“孤应该做什么,才会像一个好太子?”
孟惟过分紧绷挺直的yao背在听了这句之后终于稍稍松下了些,他微微欠身道:“太子为国之储君,是天子之后继承大统的人。殿下如今既然已经监国,便更应该做人君该做的事,问政视事是最要紧的。如今四海升平,八方息兵,军务上没什么要紧的;至于祭祀,今年不是郊祭之年,何况不过是暮春的时气。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些都不迫切,只要每日决断些政务,殿下想必是可以轻松学好的。”
“问政视事要如何学?”李澜眨了眨眼睛,道:“孤常给父皇念奏折,但只识得字,上面说了什么,孤不懂。”
孟惟苦中作乐地想,识得字就是极好的。转念又思及乐然私下同他说,李澜一笔字和他父皇写得一模一样,越发欣慰起来。于是十分温和地说:“殿下只要识得字,臣等自会教会殿下那都是什么意思,臣观殿下天资聪慧,颇有些过目不忘的能力,这臣是不担心的。至于如何那些政事要处置,臣也不过是登科三年的新进,这还要着落到师相身上。”
李澜闻言便将眉一蹙:“谢丞相?孤方才还要问你呢,为什么父皇要见谢丞相,你竟不肯?现在倒又要孤去找谢丞相了。”
孟惟抿了抿唇,拱手道:“殿下容禀,师相同陛下君臣情shen,此其一也;师相为相近二十载,权势煊赫,又shen得陛下信重,此其二也;最要紧的便是,从矫诏杀李沦到殿下自立,师相都是**何况陛下现在病成这般。”
“一个臣子,这样大的脾气,父皇也是太宠他了!”李澜把眉一挑,哼声道:“他已经向孤行过礼称过臣,真的下狱问罪,他也是那个**那个**附逆的!哪里轮到他向孤耍脾气。”
孟惟抿了抿唇,yu言又止的时候,李澜已经扬声叫了人:“乐然,乐然,你进来。”
乐然是早侯在外头的,正对小孟学士的口才五体投地,闻召匆忙进来,就听李澜气呼呼地说:“孤知道小孟学士的意思,谢丞相做了这么多年丞相,朝臣们都听他的,让他见到了父皇,说不定就有什么变数。孤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就这么把他放在宫里,也要提防些的,乐然,你去给孤找个锁人的东西来。”
乐然听得一懵,有些不知所措地去看孟惟。孟惟愣了一会儿,他当然知道李澜是想要锁谁的,一面觉得不妥且不忍,一面又觉得李澜的顾虑竟是不无道理的——便是这shen宫之中,谁又不识得谢丞相呢?如今做乱臣逆子的是他和李澜,万一碰到个把忠义的nei宦**这是绝不可不防的。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