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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从不是第一次与谢竟唇齿交缠。
在那个夏夜林间的潭涧里,他压在谢竟的唇上向他渡气,虽然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顾不得有什么旖旎心思,但事后也曾在夜里睡不着数羊的时候,偶尔闪过那须臾间的触_gan。
可说到底那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吻,至少谢竟没有主动回应也没有乐在其中,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吻过一下,唤过哥哥,再吻一下,严丝He缝贴上他的_Cun_B_,再偏一偏头,用凉丝丝的鼻尖厮磨着他的颧骨,停一下,打量片刻被自己啄在他唇边的一小片脂红,似乎非常满意,露出有点稚气的笑来,用*尖tian了tian那一块肌肤,大略拭净,又迎上来,亲亲他的zhui角。
陆令从记得他M_妃的那只猫有时候会用neng粉色的鼻子来回应主人的宠爱,凑近了人的手蜻蜓点水般贴一下,一触即分,留下芝麻大点凉凉的*意。
谢竟那一声跟在他表字后面的“哥哥”,甚至比这一连串的亲吻更让陆令从气息不稳。原因无他,只因陆令从真的是个哥哥,而谢竟真的有个哥哥。
他们往一段比兄弟更狎昵的关系里引入了不妥当的称谓,刻意地要彼此联想到“兄友弟恭”这四个字,联想到平日各自为兄为弟的种种情形,然后加倍为此刻悖伦般的奇异快_gan而羞赧。
陆令从心知谢竟是故意的,他们本不是兄弟,更无亲缘,原不必经受这样怪诞的道德折磨,但谢竟就是清楚在这个场He唤“哥哥”甚至要比唤“夫君”来得更加勾魂摄魄。
他有一种无师自通的feng情。
谢竟并不是干坐在那里,小_chicken_啄米一般傻乎乎地亲他。陆令从能够_gan觉到,谢竟原本坐在他大tui靠下方的*瓣随着他献吻的频率轻轻往上挪着,快触到tui_geng时却又停了下来,反而收了自己修长的一双tui,整个折在Xiong前,脚踩在陆令从另一条tui上,以一个类似于婴儿般的姿态*在他身前。
然后他开始用前脚掌来回摩挲陆令从的大tui,隔着衬ku的布料,脚趾微微蜷起来又舒开,像猫r垫一张一He。
谢竟的左手和陆令从交握着,右手原本也被钳在yao间,此时趁陆令从被他亲懵了的当口儿挣neng出来,滑进他_yi襟中fu_mo着大片光*的皮肤,雪白的手背覆在被热气蒸得泛红的j壮Xiong膛前,分属于不同主人的两副皮囊清晰可辨,从这一处再简单不过的局部便已经可以试想两具躯体纠缠在一起时的春意。
陆令从盖在谢竟yao上的左手不自觉地随着他自己被爱抚的节律动着,谢竟的肤质细腻,皮r薄薄一层且不算紧实,摸起来软而舒_fu,yao腹没有赘余,*瓣却饱满圆润有些r_gan,连接处弧度诱人,更有一对j致小巧的yao窝。
他忽然回想起在秦淮春第一面见到谢竟——和幼年时一样,率先落到他眼底的也是谢竟的背影,率先攫住他视线的也是这一把纤yao,那时他有没有起旁的念头?有没有想握住这段窄yao从后任意施为、最好是能让谢竟爽得一挺一挺往前送着上身?
谢竟是坐姿,更幽shen处贴着陆令从的大tui,他的手顶多掐一掐*尖上的r,再用指腹蹭一蹭gu间那条细缝,像比着直线一般从*缝中探上来,沿脊柱而上探着嶙峋的骨节,引得谢竟一阵阵颤栗。
提剑的手和执笔的手局促生涩地交缠着,他们清晰地_gan受到了相似年岁的彼此body间几乎每一处细微的差异。陆令从的指掌间都有薄茧,谢竟单是被他贴肤fu_mo着便忍不住身子发酥,舒_fu得只想要小声哼哼几下;陆令从却几乎没碰过这样rou_ruan的躯体,如一盏易碎的瓷酒盅,白生生的,少年握惯了弓弦的腕子_geng本不敢施力,只怕稍不留神便掐出红痕。
以及那个象征着从青涩迈向成熟的器官,往日间或在自己的掌中挺立然后释放,此刻却头一次因为另外一个body的xi引而本能地硬热发Zhang。沐浴水使布料包裹在最敏_gan的地方,千倍百倍放大着_C_J_和触觉,叫嚣着除去这一层遮羞的障碍坦诚相对。
陆令从撒开谢竟的手时,后者原本意犹未尽地追了两下,但随即就发现那只松开的手是去解他的_yi衫了,便配He地将双臂从袖间抽出来,又搂住陆令从的脖颈借力,微微悬起身,任他摸索着将他的衬ku褪下来。尽管Xiong口以下还都埋在水中,但平生第一回*身送到人眼前仍是让谢竟细小地发着抖。
然而就在将他的最后一层遮盖扒干净之后,陆令从却直接打横抱着他站了起来,谢竟惊叫了一声,已经被抱出了水。
陆令从自己却仍站在池中,只是扯过搭在一旁的绸巾铺在池边,让谢竟坐在上面,两条小tui浸入水里晃*着。耳_F_nei虽然不冷,但是骤然出水还是容易受寒,陆令从又拎起一旁自己换下的外衫,为谢竟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给他披在背后。
外衫本就宽松,陆令从的身量又高,穿在谢竟身上长出一截,恰好能让他拢住前襟,下摆yinJ在大tui_geng处,一对脚腕有些紧张地在水中绞了绞,带起池面一圈波纹。
陆令从正对着他半跪下来,肩头差不多与他的膝盖平齐,以彻彻底底的仰视角度望着他,一手轻轻顺着他的小tuinei侧的肌肤捋了捋,沉声开口:“开弓可没有回头箭了。”
谢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停留在唇齿、拥抱和爱抚的地步,事情便还在可控的范围nei,无论如何他们毕竟是已经有了夫Q之名;但倘若越了雷池,发生更shen、更亲密的关系,所有一切的x质都会发生变化。
谢竟将脸侧到一边,半垂着,被烛火镀上一层薄薄的金,没有回答。方才亲吻时的主动和放肆这会儿都没了踪迹,到底年少,许多事没办法立刻一五一十全都想得周全。
原来feng情也是外强中干的feng情。陆令从定定望了他半晌,淡笑了笑:“那你这是叶公好龙?”
谢竟蹙眉,没转过视线来,却咬着唇摇了摇头。
陆令从沉默地想了一会儿,用堪称耐心、也绝对诚恳的语气道:“至少在昭王府里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什么。若你想要将这件事留到以后,等有朝一日遇见心上人再与那个人一起做,现在就可以换上寝_yi,回_F_睡去。”
谢竟闻言忍不住转回了目光,眉尖锁得更紧,似乎有些困惑:“你意思是若我哪日有了心上人,便撒手跟他私奔去?”
陆令从耸了耸肩,一板一眼地分析:“若那时这桩婚事能解,你自然另觅佳婿;若解不得,你又想与人日日夜夜厮守,那说不得要以身试险。当然,若你不想冒这个险,我也完全没有意见,不会干涉你更不会管你,若有人疑心,自然也会帮你打打掩护。”
谢竟反倒舒开了眉,面无表情继续问:“那若来日是你有了心上人呢?怎么打算?倘这桩婚事解不了该如何?私奔?还是抬进王府做小?货真价实的侧妃?”
陆令从被谢竟声音中的冷意唬了一下,哪怕面上波澜不惊,他也能听出那底下的风雨yu来。只是他确实没料到谢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琢磨须臾,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解不了便罢了。娶过门又扶不了正,为姬为妾更糟蹋人,我打小在宫墙里见惯了,不想造那个孽。”
谢竟直视着他:“解得了呢?”
陆令从愣一瞬:“你若答应**便解。”
谢竟顿了良久,忽寒生生笑了笑:“我为何不答应?”
陆令从扬眉:“嗯?”
“今夜答应,”谢竟避开了双眸,“来日也会答应。”
陆令从怔了一下才咂摸出他的意思,是许了他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情:“你可想清楚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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