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爷对谢殊谴责的目光一直在去到谢夫人院子里还未停下,看得谢夫人都莫名其妙,拍了他好几下。
谢殊是有口难辩,默默地看了戚秋一眼之后,乖乖的接受着谢侯爷谴责的目光。只是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他偷偷凑到戚秋跟前,又气又想笑,最后无奈地说:“你又来。”
戚秋哼了一声,面上故作恶狠狠地警告谢殊说:“下回再惹我,我还气你!”
谢殊哪敢说不A,低头无奈一笑。
正说着,谢侯爷和谢夫人回来了,两人便只住了话音。
用完午膳,谢殊就又被锦_yi卫的人叫走了。
锦_yi卫最近差事不少,不过最要紧的自然还是刘兴这一桩案子,故而手底下的人也都不敢松懈,各个线索一同T查,被派去走访排查富商李忠全梨园行踪的锦_yi卫也在第一时间回来向谢殊回禀。
“李忠全在梨园没有交好的戏友,他一般都是自己个儿去听戏,偶尔会带着夫人王氏一起,但他去梨园都只听一个人的戏,就是梨园的yao桃姑娘。听梨园管事的人说,李忠全也就跟夫人王氏来的时候大方一点,其余时候都很抠门,来了便只听戏,很多时候连杯茶水都不舍得喝。”
联想到之前陶交说李忠全的夫人王氏管得严,应当是手里没什么银子。
谢殊点点头,问道:“可走访了李府周遭的亲戚和邻里,摸清王氏和李忠全的_gan情如何了吗?”
那个锦_yi卫说:“他们俩夫Q_gan情不错,自幼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彼此有着shen厚的_gan情。李忠全对王氏也很好,很多事都听她的,俩人很少红脸。”
手上转动着玉扳指,谢殊垂下眸子沉吟了片刻,这才又问:“那个yao桃你盘问过了吗,她可知道李忠全的什么事吗?”
回禀差事的锦_yi卫摇了摇头,“yao桃姑娘在四个月前赎了身子,已经不在梨园里唱戏了,梨园的管事也不知她去哪了。”
“四个月前?”谢殊挑了挑眉。
“正是。”那个锦_yi卫也觉得很是蹊跷,“就是李忠全问陶交借银子那个月,我具体问过陶交和梨园管事了,两者就相差了一天,李忠全刚问陶交借完银子,yao桃姑娘就突然拿了一大笔银子过来要给自己赎身。梨园管事的人说听yao桃唱戏的客人不多,她虽节省,但靠自己很难积攒这么一大笔银钱。”
这便不可能是巧He了,谢殊道:“只要yao桃还在京城,就一定能找出她的行踪,现在立刻去查。”
那个锦_yi卫连忙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谢殊翻身上马,沉吟了一下后,T转马头,朝陵安河那边去了。
如今春天已有颓态,夏天悄然无声地迈着脚步走来,陵安河旁边的柳树在斑驳的日光下翠得发亮,随着和煦的微风轻动,在河面上波动起一阵阵涟漪。
戚秋在谢殊离府半个时辰后也找了个借口出府,这么一两个时辰过去,领着水泱和山峨已经走访了不知道多少家陵安河附近的民宅了。
要想查清楚刘兴一案自然要先从陵安河附近下手,只可惜那艘出事的花船已经被封起来了,戚秋无法上去,那就只能从附近的民宅下手,看看附近有没有知道nei情的百姓。
只是戚秋问了无数个人,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
想来也是,出事的时候花船毕竟在河面上,与周遭的民宅还有一段距离,而且锦_yi卫早先就已经排查过附近了,若是真的有,早就找到线索了。
可戚秋不死心,她身上没有官职,无法直接参与查案,对案情也不了解,在附近走访排查是她目前为数不多能做的事了。
抱着这gu不死心,戚秋走了不知多少家民宅,tui已经走酸了不说,嗓子也是渴得直冒烟,让山峨买了一碗凉水回来,这才好上许多。
或许是瞧见了戚秋这副狼狈样子,眼前刚说完不知道打算关门的老先生便有些可怜她,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想打听花船那件事,是死者里有你的亲人吗?”
眼见面前的老先生就要松了口,戚秋又怎么会说不是,可可怜怜地低下头,哽咽了一下,好似心中有着万千苦楚,“那顶上死的有我一个哥哥,他来京城谋生,贴补家用,本就辛苦,可谁知竟还遇上了这种事**官府现在都没T查出死因,我是在心有不甘,想着总要讨个说法出来,这才走投无路,到处询问。”
今日出来,因要四处询问,怕因为打扮的富贵而被人防备,戚秋只穿了一身淡色的小白裙,乌发盘起,用一支玉簪挽住,看着如同小白花一样清纯可怜。
虽然她身上_yi裳的布料和发髻上的玉簪都是上等的货色,但眼前的老先生显然没看出来,闻言真的以为戚秋是个为哥上京讨公道的小可怜虫,叹了一口气后打开门,“进来说吧,看你们问一天了,我给你们倒碗茶。”
东光就在附近守着,戚秋倒也不怕,闻言带着水泱和山峨走了Jin_qu,不过她并没有喝老先生倒的茶,而是捧在手心里,静静等着老先生的下文。
自秦府落水那件事后,戚秋在外面就一直很小心,茶水这些更是碰都不碰。
老先生叹气道:“真是可怜,这段时日京城也不知怎么了,接二连三的事情不断,你也莫要伤心了,日后你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活,一直陷入此事上岂不是误了自己。”
戚秋愁眉锁眼的低下头,哽咽了一下。
见状,老先生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那日已经很晚了,过了宵禁我儿子才回来。”
老先生提起儿子也是多有发愁,“我知道他是又逛花楼去了,因宵禁出门是要被抓Jin_qu的,方才你问我我也不敢说,眼下是见你实在可怜,这才想着**”
戚秋很识趣道:“您放心,出了这个门,我就把此事烂到肚子里去。”
老先生这才继续说:“那日他回来之后就心惊胆战的跟我说,花船上好似出事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方才看到有人从花船上跳下来,别是谁喝多溺水了。可现如今听到这许多事,我想那日从花船上跳下来的人应当是那个杀人的凶手!”
戚秋顿时j神一振,身子往前倾了倾,“然后呢?”
谁知老先生却是摇了摇头,“哪里还有什么然后,现在这世道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当时我儿子他也喝醉了酒,_geng本做不了什么,只回来跟我提了一zhui,我们便也就熄了灯,一直到第二日听到外面的动静这才反应过来。”
抿了抿唇,戚秋还是有些不死心,“那您可知道那个人朝哪个方向跳下水的吗?”
老先生仔细地想了想,最后却还是在戚秋期盼的目光中摇了摇头,“我儿子应当知道,可他前段时日去了淮安,没个两三月怕是回不来。”
两三个月,戚秋可等不起。
戚秋顿时_gan到一阵失望,她站起身,神色落寞,勉强地对着老先生笑了笑,“那我就不叨扰您了。”
说着,戚秋故作出一副强忍泪水的模样,福身想要离去。
许是见戚秋实在是可怜,等戚秋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位老先生便又叫住了戚秋,对她说:“我虽不知道什么了,但我记得陵安河附近有个老乞丐,他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很好认。他经常在这一片乞讨,困了就睡在陵安河的桥洞下,你们不如去问问他,或许他会看到什么。”
果然,装可怜还是有用的。
戚秋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老先生道完谢之后,便带着山峨和水泱马不停蹄得开始找这个老乞丐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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