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魏无双可谓是春风得意,妒煞旁人。
年初迎娶了拥有倾城之姿的发妻,小妻子美则美哉却喜欢男装打扮。
不过半年,年中又纳了两位平妻,年末又纳了四房妾室,而且全是些男人。过不了多久发现那位绝色正室竟也是男人。
拥有七个绝代风华的男妻妾,对魏无双有人唾弃辱骂,有人羡慕嫉妒,无论何种魏无双皆当在放屁,响过臭过后他一样过的逍遥自在。
是的,只要他结束这件事,让“魏无双”这个人永远消失之后,他就可以与他的三妻四妾离开魏王府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呵!那皇帝的话可以相信吗?”麒儿轻蔑地说,他可不信什么君无戏言。
“异姓王的爵位到了爹这一代已经世袭五代,我本就不是什么王侯,皇帝答应只要我替他办妥此事,就会让我离开朝廷隐姓埋名过我们的小日子。”
“啊……谁让你动的?”
“这种日子还要多久啊?”只准他插进去又一点儿不能动,哪天他一定会欲火焚身的。
“不爽啊,那边还有六个,去……啊……”麒儿想推开魏无双却弄疼了自己。
“今儿本来就轮到你这儿嘛。”
“姓魏的,我的容忍是有限的,若非他们六个心中真有你,你对他们斩也是不断理不清,我断然不会与人共侍一夫。你如果再出去沾花惹草,不论男女,我让阎王给你们主婚去!”
“麒儿,你该懂我的。”魏无双低头含住那张凌厉的小嘴不让它冒出煞风景的话。
“呜嗯……唔……”
“麒儿乖,张开嘴……别咬着牙……”
***
“大哥就放心的去吧,麒……大主子会将府上一切打点好的。”
“群傲,麒儿虽然聪明却还是个孩子,你和阿杰要多担待。”魏无双拍着义弟……不,已是二夫人的群傲嘱咐着,“小林的身体要多加照顾,云飞和仕晨打归打千万别让他们伤了对方,也别让唯一去欺压百姓。”
“我知……”
“这些事不是应该对我说吗?”麒儿走进屋里气呼呼地看着两人,“我才是大主子!”
“是,大主子。”群傲拱手行礼。
“哼。”麒儿这才昂头挺胸露出笑颜。
哎……果然是孩子。
***
当今天子非常勤于政事,但疑心病极重屡屡迫害朝中重臣,尤其是那些手握兵权的人,也因为如此,魏无双的爹拒绝在朝为官安心做最后一任魏王爷。
皇帝给魏无双的密旨是除掉身为三军之帅的三王爷金瑞,金瑞不见得是好人却比平庸的皇帝更得人心,身边食客三千高手如云,魏无双却是旧伤未愈。金瑞此番到洛阳无非是寻花问柳,身边只带了十多人,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洛阳红袖楼是远近闻名的勾栏院,楼里的姑娘色艺双绝,小倌稚嫩勾魂,只要大爷有钱,男女随便挑。
红纱帐里三具赤条条的肉体紧紧纠缠剧烈摇晃着,结实的大床发出巨大的咯吱声眼看就要坍塌。
“啊……嗯啊……爷,胭脂够了够了……啊……”最底下的女人大叫哭喊着。
“这就够了?”金瑞又朝着胭脂猛插了几下,然后拔出,将伏在胭脂身上的……男子……男孩?……臀瓣分开,腰身一挺男根全部送了进去。
男孩立刻惨叫起来,殷红的血从后穴渗出,他并不是童子,事前也涂抹了药油,仍是容不下这位客人的巨大。
“宝贝儿,快动起来啊!”金瑞一边大力抽插一边拍打男孩的屁股,白嫩的臀瓣被打得又红又肿。
“是,爷,铭儿马上动。”铭儿翘起屁股随着金瑞摆动起来,前面不可避免的碰触到女人的阴部,已经十三岁的他是会有反应的。
“哈哈哈哈……”金瑞握住铭儿硬挺的花茎粗暴的揉捏着,“你也想女人了?”
“没……”
“无妨无妨,来,爷给你们点好东西。”说着金瑞就从锦囊里拿出一个瓶子放在胭脂和铭儿的鼻端让他们嗅了嗅。刹时间两人神情巨变,淫欲陡升,铭儿的男根更是粗壮倍增。
“这可是苗疆圣药,当今天子都没享受过。”
胭脂和铭儿顾不得红袖楼姑娘与小倌不得私混的禁忌,急切地纠缠起来,头一次开荤的铭儿疯狂程度不输金瑞,抓着胭脂的腰猛烈地抽送。胭脂张大双腿架在铭儿肩上,丰盈的身体起伏着几乎把瘦小的铭儿顶了起来。两人的表演让金瑞放声大笑,跪起身来对着铭儿的后穴插了进去。三人就像疯狗一样纽成一团,浪叫声、拍打声、淫水流出的声音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门外的一干护卫像是早已习惯这档事,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可屋顶上的魏无双就没有此等定力,看到底下的景象当下就吐了出来,这些还是人不?禽兽也不及他们!
“谁?!”听到动静十几个人立刻飞到房顶。
魏无双原本是要等人将护卫引开,现下只得提前实行任务,巨龙剑猛力一击震塌屋顶直指金瑞。
床前却不知何时出现四人,竟能拦下魏无双的剑。四人皆是用剑高手,几乎不输给越王剑四庄主司徒仕晨,一时间将魏无双缠得脱不开身。
金瑞看是个黄毛小子便不放在眼里,继续插他的,铿锵的刀剑声像是在给他奏乐。
这样的人得了天下还了得!不为皇令此人也绝对留不得。思至此,魏无双不顾伤势运起十分内力雷霆一扫解决掉三人。但随后又被十多人围住,始终接近不了金瑞。
上次与昙一战几乎损耗了他一半的内力,再这样下去他不会有胜算。
拿出小林给他的凝神丹,魏无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三颗一起吞下。一颗凝神丹可以让人内力增加一倍,但只能维持半柱香的时间,服用此药后心脏会以平常几倍的速度跳动,尤其在打斗中随时都可能猝死。金瑞还摸不着状况就见一把剑刺向自己,慌乱中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扔出去……脑袋落地的瞬间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命结束在这样一个无名小辈手里。
“啊——啊——!!”胭脂和铭儿尖叫声划破夜空传遍了红袖楼。
“别怕,我不会……”异样的感觉袭来,魏无双跪倒在地,他怎么了?!……地上的碎瓶子……刚才扔过来被他震碎的锦囊……什么味道……天哪!他这是怎么了,看见床上赤裸的男女居然想……趁还有一丝理智,魏无双拾起剑冲出房间,刚出屋子就见楼下来了许多官兵,立刻施展轻功飞到另一座楼阁。
红袖楼并非一座独楼,是由不少亭台楼宇构成的一座府邸。魏无双靠仅剩的一点功力在各个楼阁间逃窜躲避着,体内的骚动已无法抑制下体就快要爆裂。
“师兄,别走啊。”严青稔被周围如狼似虎的人看得心惊胆战。
“可是你说要来长见识。”师兄丢下严青稔独自与姑娘走上楼,留下严青稔一人被若干姑娘小倌包围着。
“公子,来喝酒。”姑娘、小倌争着往严青稔身上贴,此般俊俏的小公子要他们倒贴银子也行。
“我喝……”他都喝不少了啊,会醉的。
“啊——啊啊——!”
手拿粘满血迹的长剑、一身血衣的男人闯进大厅吓得众人大声尖叫,腿脚发软动也不敢动。
魏无双朝身着青衫的严青稔直走过去单手搂抱起来,几个翻跃越过屋顶来到一座偏僻的假山后面。
“放开我,放开我!”严青稔不胜酒力根本推不开身上的人。
“对……对不起……”魏无双大手一扯就将严青稔的青衫撕成片,捂住他的嘴,拉掉他的长裤,架高他的双腿,没有任何爱抚就将肿胀的分身插入他的后庭。
眼前一黑,严青稔失去了意识。
被穿刺的巨痛使严青稔昏厥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男人仍在他身上起伏着。下体已然麻木,感受不到先前的痛楚。
“还好吗?”男人温柔地问道。
严青稔气极,狠狠地甩出一巴掌。他这样能好吗?!
“对不起……对不起……”
当男人拨开散乱的头发时,严青稔愣住了,没有想象中的狰狞猥亵,一张很好看的脸,意外的年轻,眼睛除了有满满的歉意还有些浑浊。
“你……怎么了?”
“我……”下腹涌起阵阵激流,魏无双神智再次模糊又开始一轮疯狂地抽插。
下身虽然麻木了,可严青稔人还清醒着,快速地摇晃几乎让他接不上气,“你……到底……啊……”身体突然被提了起来吓得严青稔大叫,魏无双立刻捂住他的嘴。
让身下的人翻身趴着,魏无双重新压了上去。
这样的姿态严青稔下意识地反抗起来,“不要,我不要这样……”
“麒儿……乖……”
麒儿?
“麒儿乖,不哭……”魏无双已经神志不清,将身下的人当成了妻子,本能地放轻了动作。
“我不是……”他才不是什么“绮儿”、“琪儿”,“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不哭……”温柔地吻住怀里的泪人儿,不再只是发泄,而是深情的缠绵……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日的傍晚,那个男人用小树枝将他遮住,身上还盖着男人的血衣却也同样的破烂不堪衣不避体。
紧握着和在血衣里的玉佩,心……就此沦落……
***
“事情就是这样,我原本以为他只是红袖楼里的小倌,所以搁下银子就走了,玉佩同外衫一起给落下了,返回去寻怎么也找不到。”
‘真是如此?’
“小林,”秦正捧起林齐的脸亲了一下,“相信我,我宁愿落下的是我的命,也不愿意丢失玉佩。”
‘不行!老爷是什么也比不了的!’小林激动地比划着恨不得自己能开口说话。
“小林儿果然体贴老爷。”甜言蜜语果然有用。
秦正放下床帐准备就寝。
‘等等!’
“嗯?”
‘那么多人,为什么是他?’
秦正为小林脱去鞋袜才慢慢地说道,“药性来得太猛,原是要找个小倌,可那一大帮子人都穿得红绿花俏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小倌,只有他我还辨得清楚是男人。”
‘非得是小倌,姑娘不行?’
“不行,非得是男人……”
***
“因为我是男人?!就因为你只看得出我是男人?!”
“严坞主……”
“叫我的名字!”严青稔双手抓住秦正的衣襟大声吼着,所有的可能他都想过,他甚至还抱着一丝妄想那个男人会抱他是因为有些喜欢他……千万种可能都猜想过,却不曾预料是这样的回答。“男人?面对女人你就像阉人一样无能了是不是,是不是!”
“严坞主,请你冷静点,你这样还要我如何说?”
“好,我冷静,你说!”
秦正不知该怎样解释,或者说他的解释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决定与七位‘夫人’成亲以后我就再没近女色,不是无能是不能!我不能让任何女人怀上我的种!”
“接着说。”
“我的妻妾是男子。若是女人有了我的后,即使不把她娶进门,可母凭子贵,他们又将置于何地?一旦如此,麒儿必定会让出正室发妻的位置,那时我就永远失去他了。”他的麒儿怎肯屈就人妾。
“不孝有三,你就不想后继有人?”他就不相信世上有哪个男人不想留根留种。
“不想!”秦正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些拖长鼻涕的恶心小鬼怎比得我七个宝贝。”
“很好!我总不是女人吧?”
“你当然是男人。”要不当初他也不会……
“那么秦府应该容得下我了?”
“啊?”秦正恍然大悟,“不……不不是……话也不能这么说……”只要是男人他就娶回家那也太……
“秦正?”严青稔冷冷地笑道,“你别忘了,我可是和你做了一夜夫妻,你该不是想不认帐吧?”
“没有……”秦正认命地叹了口气,“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
“你!”严青稔气得全身发抖,“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来这里的?”
“这……”他哪儿知道,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啊。
“秦正,你可知我为了寻你不惜与师兄争夺桃花坞的掌门之位,动用桃花坞全部的势力寻了你整整两年,若不是在武林大会上见着你,而今还在苦苦找寻!”
惨了,敢情是上门寻仇来。
“今日不给我个交代,休怪我翻脸无情。”
“什么……交代?”不会要他的命吧?这他可作不了主,得问那七位。
“还能有什么交代?”麒儿大步走进屋子,身后跟着其他六个主子,“迎娶他做八主子。”
是这样吗?秦正看向严青稔,严青稔有些羞赧地别开头。
“不可以,我不娶。”七个就够了。
“我说过让你娶,你就得娶!”
“我说不娶就是不娶!”秦正大声抗议。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片刻。
“哟呵,老爷你是不是傻了。”唯一带着淡淡的讥讽,“这是好事,你竟然会违抗大主子的命令?”
“我……我才是一家之主,我……我说了算。”秦正不怕死地说出冒犯太岁的话。
“一家之主?”麒儿气地一掌劈烂石茶桌,“来人哪,把这个一家之主给我吊在祭天坛,不准给他一滴水直到他肯给你们添个八主子为止。”
“谁怕了。”秦正大义凛然的走出屋子,一点悔改之心也没有,气得麒儿当场就要了结他,幸好被六人拉住。
“我警告你们六个,谁敢给他送吃的喝的,马上给我拿着休书滚出秦府!!”
***
秦正违抗大主子的结果就是被高高吊在祭天坛,四肢被绑住呈“大”字形,样子实在是有碍观瞻。
麒儿言出必行,说不给吃喝就不给,其他人也不敢私自给他送。初冬十二月,秦正是又冷又饿又渴,过了三天就有些抗不住了。
“老爷,你这是何苦呢?”小饼子还算有情义,除了吃喝拉撒一刻不离地守着秦正陪他说话解闷,“那个严坞主长得挺好看的,不比主子们差几分。”有人求都求不到哪。
“就知道你那狗嘴里吐不出有用的话,他好不好看是他家的事,哦,就因为他好看我就得娶他?”刚才还有气无力的秦正和小饼子拌嘴倒满有精神。
“老爷!话这么说就要不得了!你可别忘了你把人家给……给那个了。”
“我那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你懂吗?”
“是么?”小饼子用十分轻蔑的眼神地看了秦老爷一眼钻进厚厚地被褥里,“小的睡了,老爷赶快歇息吧。”
“歇息,老爷我可整天都在歇息。”
秦正脸上的落寞在漆黑的夜里没有人看得见,小饼子也是。
***
“七主子,染上风寒了?!”如月赶紧为阿杰诊脉。
“大主子真把你们训练得无所不能啊。”
“这都是为了要把主子服侍得妥当。”如月为他拉好衣袖,“没有大碍,七主子可能昨儿凉着了。”
“哼。”阿杰自嘲道,“习武之人也如此轻易地染上风寒?”
“主子,您这些日子几乎是滴水未进哪。”
“怎吃的下,他还在那吊着。”
***
“已经七天了。”唯一看了一眼桌上的膳食没有胃口便挥手让人撤下去。
“七天?”素心丫头偏头问道,“什么七天?”
“那冤家已经被吊了七天,七天没有吃喝……”唯一现在连教训这蠢丫头的气力都没有。
“您说的是老爷?”
“除了他本候还管其他人的死活?”再没气力也要教训这死丫头!
“是是是,素心知道了。”素心稳稳接住飞来的花瓶,然后讨好地说,“要不我们去请个道士?”
“道士?你是要他把严青稔给收了还是把大主子给降伏了?”这丫头非气死他不可吗?
“不是不是,我是想都好些天没下雨,老爷肯定渴坏了,没有吃的还要没有水喝就……”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素心,没想到你也有用处耶。”
“呃……谢主子……夸奖……”
“天灵灵地灵灵,雷公电母听我令……”
“快点,我告诉你,如果求不到雨,本候爷灭你九族!”
***
“六主子,心如求您别哭了。”平日镇静自若雷打不动的心如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都想了百种花样还是不能让六主子止住眼泪。
六主子已经突破以往连哭三日的记录,再哭下去只怕会“水尽人亡”。
‘我也不想哭,可就是停不下啊。’
“老爷已经很辛苦了,如果知道主子哭了这么久一定会很担心。”
‘你们不准让他知道。’
“心如当然不会,可是小饼子会把每日府上的事全部报告给老爷。”
‘那怎么办?’,他真的停不下来啊,‘可不可以把小饼子叫来……叫来……嗯……打他一顿不让他讲出去……要不我用药把他毒哑了可以么?’
“不可以!”
***
“太阳还没从西边升起嘛!”仕晨故意朝西边望去。
“我就不能来找你说说话喝喝酒?”云飞放下酒坛子径自走进屋里拿出两个酒杯。
“这里的枫叶很美,当初就想要红叶轩,大主子却给了你。”云飞把酒杯满上递给仕晨。
“平妻的位置都给你抢了去,小小的红叶轩你也要和我争?”
“平妻……”伸手接住一片掉下的枫叶,“仕晨,你可知‘三妻四妾’出自何种典故?”
“敢情这还有典故?”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娘说过,‘一发妻二平妻四偏妾’,发妻持家,平妻在旁辅佐,偏妾则要尽心伺候夫君与三房夫人。”说完,云飞仰头饮下整杯酒。
“还有这种说法?我可长见识了,不过要我伺候你,休想!”
“谁要你伺候了,你就不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三妻四妾’多一个少一个都会破坏这种平衡和睦,对吗?说了半天你是不乐意老爷再娶。”仕晨跟着也干了自己那杯酒。
“难道你就乐意?”
“不乐意又能怎么样!他可是和老爷……大主子都同意了……我们能说什么,当年你不也是先爬上老爷的床才抢了平妻的位置……”连续喝下三杯烈酒仕晨已经醉倒在桌上。
“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本不想嫁他……嫁给一个男人……”
***
“好冷啊,老爷我要冻死了,老天真不眨眼,这种时候还下雨。”
“这样一来老爷你就不渴了。”五主子真是厉害,竟然想到求雨这一招。
“怎么不渴?!老爷我都七八天没喝过一滴水。”
“可是中午下了场雨……”
“你要老爷我喝雨水?那脏脏的水,渴死也不喝!”真难得秦正还能说这么多话,七八天没喝过一滴水的人像他这么精神的也真少见。
“老爷……”小饼子尝到了喉咙涌出的血腥味,“那——你——要——喝——什——么——样——的——水——?”
“没有后山龙泉的泉水,至少要听雨阁后面那口井里的井水。”
咚——!小饼子眼白一现栽了下去。
“你先别死,我真快冻死了。”
小饼子爬起来一看老爷果真是嘴青面黑,牙齿打颤的声音连他都能听见。怎么会?!以老爷的内力再如何受冻也不可能会这样!
“老爷,你等着,我……我这就去叫主子们。”
“回来!”秦正大声吼住小饼子,“不准去!”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去拿些柴火给我生堆火。”
“生火?”小饼子望着吊在十几尺高的秦正硬是傻了眼,这得要生多大一堆火啊?
***
“动作快,快啊,赶快加柴火。”小饼子抬脚揣了一下抱柴火的下人,继续催促着,“大伙儿倒是快点!”
“老爷,热乎了吗?”
“不行,再大点儿。”
“我说你们就不能快点!”
数十人来回穿梭着为秦正生火,不一会儿他脚下的柴火就堆成了小山,火势也越来越大。
“老爷,热乎了?”小饼子再次问道。
“热乎了,热乎了。”真是太热乎了。
巨大的火堆照亮了整个夜空,秦府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秦府走水。秦正的身体似乎也暖和了起来,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小饼子,火好象太大了。”
“什么?”柴火燃烧的声音让小饼子听不清楚秦正的话,“火不够大?……你们、你们还有你们再给我加柴。”
“啊——!”迅速窜起的火苗烧着了秦正的衣角,“死奴才!你们想把老爷我烤着吃啊!”
小饼子立刻施展轻功飞上去将秦正身上的火扑灭,“老爷你没事吧,老爷……”
严青稔来到祭天坛见到的秦正是何其的狼狈虚弱。
“你当真容不下我,宁可把自己弄成这般田地?”
“你……要我如何容下你……我可以娶你……但这里……”秦正低头看着左边用嘶哑不堪的声音继续说,“这里已经没有空地儿留给你了……如果这样也可以……我娶你……”
“既是能容下他们七人,为何我不行,多一个又何妨!”
“不是你不行……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本应专情一人……分给……七人已属不该……怪只怪年少情难自禁……呃……此生惟有负你了……”
“他都要死了,你就这么狠心?”不知何时麒儿已立于严青稔身后。
“我说过……除非他迎娶你……”麒儿望着秦正,说话有些不连贯。
严青稔凄凄地笑了,“笑话,我说过要嫁他么?堂堂桃花坞主怎么可能下嫁给男……”
不等严青稔把话说完,麒儿手指一弹,绑住秦正的四根绳锁应声而断,飞身上去将落下的秦正稳稳抱住……
***
秦正醒来已是几日后的事,其间七位主子皆衣不解带的守侯在旁。
其他六位主子对大主子是有怨言的,再怎么说秦正也是他们的夫婿,他不该如此狠心对待。
麒儿也是后悔万分,但令他不解的是,之前明明把蜂浆玉露放入秦正的膳食中且看着他吃下去,照理说身体不可能这么虚弱更不会有痉挛的症状。
“睡饱了?”
“嗯,现在是几时?”
“快到子时了。”
“子时?我竟睡了这么久。麒儿你怎么还不歇息?”说着秦正便伸手将麒儿抱上床塌。
“等等。”麒儿挣扎着下床走到桌前端来一碗银耳羹,“睡得死死的,晚膳都错过了。”
“是饿了。”秦正接过汤碗看银耳羹还冒着热气,一抹感动在心中化开,麒儿必定是捧在手中用内力一直温着。得此贤妻,夫复何求!但是……
“麒儿,我想问问……你……为什么非得要我纳了严……严青稔……”
麒儿没有回话,收好勺和碗,然后褪下衣衫鞋袜上了床塌,紧紧地抱住秦正的腰。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要你得到。”过了很久很久,麒儿才说道。
“我说过我并不喜欢他,会发生那样的事我……”
“当年,对于他们你也这么说。”
“那……不一样……”
“你不必顾及我,喜欢就纳了他,我……不会……不会因此离开你……再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魏麒儿!看着我!”秦正将缩在怀中的麒儿拉起来让他看着自己,“麒儿……我永远不可能给你一份完整的情,可是请相信我,你在这里……你的位置无人能够取代,同样的,一个严青稔,不,六个,或是六百个,也代替不了群傲、云飞、仕晨、唯一、小林和阿杰……”
“闭嘴!说这些你羞不羞人……”麒儿一把捂住秦正的嘴。
“哟,这算什么?”语毕,秦正大手一伸将麒儿拔了个精光,“还有更羞人的……”
***
“其实这里不比红叶轩差。”
“真是稀客……”白云飞回头瞧见是严青稔脸色一下阴暗了不少。
“三主子不会不欢迎吧?”严青稔调笑道。
“说对了,不欢迎,你把秦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能欢迎你吗?”
“呵呵……听闻白云飞一向圆滑善言,从不得罪人,而今怎也这般直肠子?”
“来我柳轩有何指教?”云飞一点也不想再和严青稔打哈哈,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是指教,”严青稔也不再强作笑颜,“能否问你一件事?”
“说吧。”
“那日,无意中听到你说……当年并不想嫁于他……我想知道为什么……”
“哼。”云飞挠了挠脸颊,像是严青稔问了件极为愚蠢的事,“你想知道?凭什么?先成为秦八主子再说吧。”
“你!”
“香兰送客!”云飞大声吆喝着。
***
答应严青稔的第一个事是助他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还有两件事是什么?”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秦正听到这句话头都大了,他不怕严青稔要他去干什么难以办到的事情(反正他七个老婆无所不能),怕的是这样与严青稔纠缠下去又不知得发生啥事儿,他真不想再被吊上十天半月了。
没错,要他答应三件事就是想与他有瓜葛,就是想多一点见着他的机会……“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的。”
“那就好。”
秦正如释重负的样子再一次刺痛了严青稔。
堂堂男人这些天也不知哭过几次,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人面前哭出来。
秦府财大势大,他想怎样就怎样,就算桃花坞在武林颇有地位,只要他一句话,可以直接把自己给灭了。一个男人,本就没有贞操可言。他原本可以死不认帐,却偏偏傻得任自己所欲索求……除了娶他……
“就这么定了,秦府势必会为严坞主夺取盟主之位。”群傲把握十足地保证。
“严某相信各位一诺千金,在下就此告辞了。”
“等一等。”云飞犹豫了一下,“严兄不是想尝尝我柳轩的桃花酿么?”
“恭敬不如从命!”
“呵!老三什么时候和他称兄道弟了?”唯一大冷天扇着扇子说着风凉话。
“臭味相投呗。”仕晨撇嘴道。
“好了好了,我都饿了,快去吃午膳吧。”秦正催促着,不想再谈论这个敏感的话题,“小林,你怎么把你那堆瓶瓶罐罐都搬到花厅里了?”
‘我也想知道严青稔说些什么,可是调制的药还没弄完所以就……’
“那赶快收拾好,要不等一下就把谁给药倒了。”
秦正刚想帮收拾就被林齐挡开了。
‘我自己来,老爷别碰。’
“好,你自己来,我还不想碰哪,上次碰了瓶塞后来吃了个饼,谁想就给蒙汗药给药倒了。”真是倒霉。
“蒙汗药?”麒儿刚跨出门槛又折了回来。
“是啊,就他那什么什么特制蒙汗……”
“我忽然想到,你是怎么离开秦府的?”
“那个……那个……”
***
严青稔尝了一口杯中的酒称赞道,“果然是花酿中的极品,浓烈却不失甘淳。”
“可惜你却尝不出来。”云飞转动着杯子没有饮下杯中的酒。
“尝不出来又怎知它的味道。”
“知它并不表示就能‘尝到’它的味道。”
“所言……甚是……”
卷三倾城之恋——白云飞之章
“云飞也快束发了,也该是要找个女儿家了。”
“谁说束发就非得找女人?”
“难不成你还想找男人?”
“是哟,那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