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愈受禁锢,则思想更为自由
【反抗】
我没有立即回答,这在我们家等于犯了错。
因为,令行禁止,应答果决,是重要家规之一。
但答案在我舌头上转圈,我却说不出来。
我下意识感觉窒息,仿佛被掐住了咽喉,堵住了嘴。
我了解哥哥,哥哥也好像很了解我。
他冷笑了一下,估计知道我将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触怒他。
如果我真敢说出让他不满的答案,他绝对不会特意为我按捺住暴躁的火气。
哥哥让屋内的管家和下人们离开主屋,他们似乎很怜悯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屈身退下。
除了站在哥哥身后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勤务兵,就只有我的妈妈还站在原地。
妈妈手上的蛋糕已经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她双手紧握着,慈爱而担忧地看着我。
哥哥看了她一眼,眼神凌厉而有威势,我猜这眼神和父亲一定很像,因为我妈妈有点恐慌起来。
但她还是站在那里。
哥哥蹙着眉,对她说:
“我要跟芝禾说说话,您先离开吧。”
我的妈妈看着我,仿佛找回了勇气,
“淮…淮瑾,我觉得宝宝,不,芝禾他有自己的想法,既然我们都是为了他的前途和未来考虑,不妨听听他的意见吧。”
哥哥扯过我的手,握紧了按在他的腿上。
“我正要听他说呢,母亲。不过芝禾还未踏入社会,您又久不问世事,在规划芝禾的前途这件事上,我想必更有发言权吧。”
我听着他讽刺我的妈妈,眼眶酸涩。
“小陈,夫人身体不好,送她回房间休息,然后把大门关上。”
哥哥身后的勤务兵点了点头,状似礼貌地走到我妈妈面前,示意她跟着走。
我扯着嘴角笑了,
“妈妈,你先走吧,我想和哥哥聊聊天。”
妈妈最后还是离开了。
门被轻轻关上,偌大的屋内只有我和哥哥了。
“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哥哥问我,他很少两次问我相同的问题,这会让他很不爽,之后一定会成为惩罚我的理由之一。
“…哥哥,我,第一志愿想报H大。”
“不行。”
哥哥干脆利落地回绝了我。
“本来想让你去F大,但想了想,还是不舍得让你去读军校,你也不用从基层做起了。这样,你去读A大,出来后进军工研发单位,过两天你就和我去见一下叶伯伯,请他指点你。”
哥哥为我安排得很周到,但我只感觉痛苦,我丝毫不感谢他。
哥哥把我搂在怀里,亲了亲我的额头,
“芝禾,好久不见我了,你想哥哥了吗?以后哥哥常常去看你,A大离我们军区很近。”
我不知从哪来的胆量,我从哥哥怀里挣扎出来。
“哥,我不想去A大。”
哥哥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他凶狠地看着我,手背上也鼓起了青筋。
我的哥哥,性格暴烈、阴郁、专制,平日最不喜欢比他弱的人忤逆他,有极强的暴力倾向。
我被他打吐血过。
但是此刻,我还是挺直了脊背,强迫自己克服住由来已久的恐惧,直视他的眼睛,
“哥哥,能不能让我自己决定一次,我……”
下一秒,我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我的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嘴里的嫩肉和牙齿撞击,磨出一道撕裂痕。
我被打得头偏向一边。
其实哥哥打我还是收了力的,这我知道。
但我好痛。
哥哥捏住我的后颈,逼我看他,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说一遍,你去不去A大?”
我吞了一口血沫,
“咳……我,我要去H大。”
哥哥笑了,他的容貌英朗俊秀,笑起来也很好看。
然后,他抓着我的头撞向茶几,把我死死地按在上面动弹不得。
我呜咽着,大脑“嗡”的一声,先是麻木,然后是从额头蔓延至脊椎的钝痛。
我晕沉沉的,仿佛要睡去。
哥哥凑到我耳边,舔咬着我的耳垂,我恶心地想吐。
“芝禾,别闹脾气了,哥哥不想打你。”
哥哥松开手,把我又一次拉入他怀中,抓着我的手去碰他的下体,另一只手抚摸着我流血的嘴唇。
哥哥勃起了,不知道是不是打我的时候产生的生理反应。
我没有力气,被他牵引着抚摸那根弹出裤子的粗壮灼热的阴茎。
“芝禾,哥哥的宝贝,你知道哥哥有多想你吗,你怎么一来就让哥哥生气,要听话,芝禾。”
我头痛欲裂,眼眶里氤氲地全是水。
我哭了,但我不是在伤心害怕,这是疼出来的,我没有屈服。
哥哥把我按坐在他身前的地板上,两条长腿把我夹在中间,他青筋爆出的阴茎涨红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哥哥把我的嘴扳开,把下体捅到我嘴里。
我嘴里破皮了,被他粗鲁的动作一顶,痛得浑身发起抖来。
我还是不敢让牙齿磨到哥哥的阴茎,不然就不是口交能解决的事了。
我被迫竭力张开嘴巴。
我好难过,还好妈妈不知道。
哥哥抓着我的头发,握着我的脖子,在我的嘴里、喉管里快速抽插着。
我不停地干呕,哥哥却好像很爽的样子。
哥哥下面的粗粝的毛发不停地在我脸上磨擦,我的下巴被他的睾丸甩打着,我的喉咙像是也出了血,浑身似乎浸泡在腥气的血味里。
哥哥的阴茎又涨大了,他把我的头疯狂地按向他的下身,让我卖力一点,去舔吮那根恶心的东西。
但我动不了,我的嘴唇、舌头、喉咙,好像不属于我,而是哥哥用来取悦自己的玩具,让他支配着。
哥哥最后深深地把阴茎捣了进来,然后那根东西在我嘴里跳动着,喷出大股浑浊腥气的精液。
哥哥逼着我吞下去,但我不停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精液吐了一地。
这次哥哥没有让我趴在地上舔。
我的冷汗流到眼睛里,酸涩至极,但我还是喃喃说着:
“哥,让我自己决定,好不好。我一直很听话,这次求求你……”
哥哥站起身,拉着我的一条手臂,把我在地上拖行。
因为我站不稳,摔在地上,他很生气,不想抱我。
我被他扔到佣人的换衣间,哥哥看着我,让我好好清醒一下,别再胡言乱语惹他发怒。
门被关上了,黑暗再次包围了我。
我浑身都痛,嘴里味道重得让人恶心。
我想洗澡。
我开始想象,我和妈妈能不能不住在这里,我们俩人住回到外公送给我们的房子里,和哥哥与父亲分开,我和妈妈就不用每天都担心受怕了。
但我又觉得自己愚蠢,是有多浅薄才能想到换住所来解决问题。
我和妈妈的痛苦,来源于思想观念的冲突,思想的不同,又源自阶级的差异。
阶级划分越发固化,则矛盾日渐根深蒂固。
我母亲的家族,多是醉心于学术的人。
我的两位表哥,一位现在跟着外公和舅舅研究元教育学,马上领了国家的任务,要去农村搞教育改革实验。
另一位则进了社科院文学所,研究上古宗教神话的横、纵向关系。
他们都活得很恣意,也能做自己乐于的事情。
我父亲那边,则是庞大的军政家族,三代人都在一处钻营。
除了我亲哥,两个堂哥也有军衔,现在一个在边境,一个和我哥哥一样在首都。
我就很有意思了,我是这两个家族的后代。
我更像哪一方?
目前看来,哪一方更有势力,我则被引向哪里,像蒲苇一样。
但我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