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阵子差不多。”严子书进可攻、退可守地回答。
“那你能不能帮我确认一下**这周末我们学校的表演,他有没有时间来?”
“那个话剧公演吗?你给过他票的对吧。”
“对,就是那个,你还记得?”纪晨很高兴。
“当然记得。等傅总回来,我会和他确认。”
纪晨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红着小脸,连说谢谢。
严子书乜斜着纪晨,看他随后熟门熟路地在沙发上坐下,等傅为山一起下班。
他顿了顿,索x直白地开口:“其实你也可以直接问傅总。他也许会更高兴。”
纪晨却没听出言外之意,摆手:“他工作太忙了**我不太好意思总是打扰他。”
严子书起身给他倒了杯果zhi。纪晨捧在手里:“谢谢你!”
严子书笑笑:“没什么好客气的。”
*
到了周日上午,严子书先去他公寓附近的道馆上了搏击课。
和很多人想的不同,他这个智能机器人还是有些私人生活和兴趣爱好的。
追溯起来,他小时候也在父M_的期待下,连轴转上过一大堆兴趣班,诸如绘画、钢琴、游泳、播音之类,可谓德智体美一样不落,但就目的来说相当功利,打着望子成龙的名义。
然后,像钢琴这种炫耀式技能,考过级后就彻底丢开了。绘画略微坚持得久些,究其原因,可能就是遇到个爱鼓励人的美术老师,诸如此类,也就被怂恿着多拿了几年画笔。
不过越到长大,要忙的事越多,那些陶冶情*的东西,最后也都无可陶冶,抛之脑后。
唯有锻炼的习惯坚持到现在。对上班族来说,细数起来好处有很多,强健体魄算一条,疏导压力也算一条。就严子书而言,他nei心shen处其实也是有许多戾气需要发泄的。
最开始只是藉此消磨j力,慢慢却成了门必要的功课。
过午之后,他洗了澡换了_yi_fu,焕然一新,去纪晨所在的南华大学行捧场之事。
经过严子书提醒,傅为山对纪晨的话剧邀约表现出相当的兴致,说必定会去观看。
为此纪晨心里充满xing_fen,苦心准备,又接连几日在宿舍辗转反侧。
车行入校,傅为山的车虽非教职工车辆,却有机动车出入证。英瀚作为知名大型企业,和这种高等院校保持着友好He作关系,捐过实验室和仪器设备,也设有专门的学术基金。
因此,纪晨尚不知道,自己请来的是值得院长级别陪同的贵客。
不过今天傅为山来的低T,严子书把老板送到学校大礼堂,自去找地方停车。
南华大学道路两旁种满了银杏。树下学生络绎不绝,拿书的抱球的背包的,不管去做什么,大部分面庞都年轻鲜活,洋溢着只有在象牙塔才能看到的青_Chun_Guang_彩。
走过*场时,天外飞来一只篮球。好在严子书反应快,空手接暗器,避免了自己昂贵的眼镜被砸飞的命运。他用力把球扔回去,一个男学生连忙大喊:“哥们,对不起了A!”
男学生的同伴小声嚷嚷:“牛B!”
从小在大学教职工家属区长大,严子书小时候对这种闹腾的氛围习以为常。
在职场摸爬滚打久了,乍然回到活泼的学生堆里,既觉亲切,又觉陌生。
他被学生引座员领进礼堂时,进场有点晚了,各处满满当当。这种学校礼堂一般是不按座位号的,先到先得。这时才看到,纪晨给他发了消息,说傅总的位置在前排最中间。
那里是礼堂的VIP专座,显然纪晨为了自己的贵人,还是花了心思安排的。
只是傅为山相邻的席位都被话剧社指导老师和学校教授等占满了,没有多的给严子书。
他对此倒无所谓,自己在后排角落里找了个清闲地方。
这场公演的剧目不是大众经典剧本,而是南华大学话剧社自己弄出来的一个童话串烧。
怎么说呢,这就是那种学生们会_gan兴趣、而且自觉十分有创意的tao路,但也就过于年轻了,很多梗是只有他们自己才能get到的。严子书以前没觉得自己多老,今天觉得了。
很多时候观众们爆发出哄堂大笑了,他面部表情依然冷静得像在欣赏交响乐演奏。
这其实也挺扫旁人的兴,但人家扭头一看,哦,帅哥,那他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帷幕一次次拉开又落下。纪晨的戏份其实不多,他在戏里演某个小国的王子。
没受过训练,演技就是马马虎虎的水平。在严子书挑剔的眼光看来,甚至还谈不上有演技的程度,但怎么说呢,考虑到他只是当个花瓶,那也不必太苛责了,看个心意就是。
说起来,纪晨其实都不是话剧社的成员,盖因他的室友是话剧社元老,正苦恼于这部戏原定的某个演员出国交换,此时发现纪晨的形象十分符He要求,才硬要把他推上台救场。
这王子也只是耍帅意义居多,能把台词囫囵背下来,整场流程不出错,就算功德圆满了。
好在学生话剧,本来气氛也比较宽松,主要靠那些会演的带动不会演的,加上一些装疯卖傻和搅基卖腐等热元素,最后还嗨翻了全场。
倒数第二幕,纪晨被另一个男生抱起来时,学生们再次大笑。
同时山呼海啸:“王子和王子在一起了!”“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等演员全部谢幕,观众们带着狂热的余韵陆续退场。
严子书跟在傅为山身后,两人站在礼堂外的广场上,有两只白鸽扑啦啦地飞起。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