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过了一周,丁鸿波再次见到严子书,是在某个慈善拍卖会后的晚宴上。
对严子书来说,拍卖会不陌生,只是换个角色坐在贵宾席上,看别人此起彼伏地举牌倒是新鲜体验。傅金池拍了件古董珠宝,这是他的收藏爱好,严子书自然没理由拦着。
只是暗暗发笑,觉得他属实喜欢衔来各种亮晶晶的装饰品筑巢。
当然,这种比喻严子书一辈子都不会给他本人知道的。
lover眼里出西施,他觉得有趣。
顺道一提,傅金池的所有收藏品,如今理论上都是属于严子书的,无偿赠予。
傅金池有权利把玩,但严子书只要想,却可以给他没收。
这跟其他玩咖比起来,只算是小打小闹,当天最贵的拍品是一辆老爷车。
两个VIP竞价竞到了九千二百万港币,严子书不心疼地看了场热闹。
丁鸿波对拍卖没兴趣,他出现在现场,也不是因为巧He,只是因为提前得知了宾客名单,然后,抱着点儿私心弄到了邀请函。
在晚宴上,丁鸿波如愿以偿看到严子书,只是碍眼的是,他一步不离地跟着傅金池。
出席宴会大多携带nv伴,但他们两个男的,似乎也没有规定不能被放进来。
严子书这天穿了全tao的无尾晚礼_fu,黑色领结一丝不乱,脚蹬锃亮的漆皮鞋,他平时喜欢穿严谨的商务型西装,忽然换了这个风格,也能完美压住,气场摄人,更加显得不可攀折。
傅金池端着一杯酒,笑得出尘出世,跟宴会主人攀谈了一会儿,基本上这算来客礼仪。
剩下的时间,那两个人就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直躲在落地窗旁,自己说悄悄话。
丁鸿波望见傅金池就讨厌得很,然而整个晚上,他也没找到机会跟严子书单独聊天,只在宴会结束之前,跟严子书视线相撞,远远点了个头,既打招呼又表示告别。
忽见严子书把右手比划成听筒,放在耳边,傅金池却没看到这个动作。
丁鸿波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不会吧?
一个小时后,他果然按接到严子书的电话。
丁鸿波心怀忐忑地“喂”了一声,猜不到他想说什么。
手机那边,严子书单刀直入:“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件事,是从哪听说的?”
“A?”丁鸿波愣了愣,“什么?”
“你来过之后,那阵子有点忙,我差点给忘了,今天见到你才突然想起来。”严子书解释,“最近我好像又有点介意了,所以跟你打听一下,你那些爆料都是从哪听来的?”
丁鸿波云里雾里,但他跟严子书告过密的傅金池的“丑闻”,自然只有那一件。
至于来源,丁鸿波都有点记不清了,但怕被对方怀疑胡编乱造,表示先找一下再给他。
严子书客气地道谢,挂电话,从_yi帽间走出来。
他跟傅金池正住在港城某家五星级酒店的tao间。
傅金池这次过来,其实主要还是被裘叔叫来的,慈善拍卖会只是顺便。裘叔离婚以后,今年生了场病,大概自觉岁月不饶人,开始考虑立下遗嘱,并想把部分遗产指定留给傅金池。
对于此事,傅金池不仅无动于衷,回应得还十分油盐不进,让他可以考虑送给管家。
他多要一份可有可无的人情或者一个马场干什么?给自己添麻烦?
裘叔似乎也有些烦闷,从他的角度来说,自己膝下无子,远在nei地的那些兄弟和侄子们又多年不来往,甚至生过龃龉,与其全部留给他们,按自己划分的亲疏远近分配有何不可。
严子书则觉得,傅金池固执拒绝,是不想成全他那种自认痴情的念想。
大概这两个人往后还有得拉锯。
接不接受其实都无所谓,严子书此行的任务只是陪同。
只不过他脑海里也惦记着自己介意的事——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兵兵”。
那两张画展票还放在家里,这不被裘叔的事抢了先,至今还没顾得理会。
此时夜色已shen,傅金池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膝头摆着一个平板电脑,翻看着什么。
严子书走过来时,瞥见屏幕上的文档有“金凤台”的字眼,便知他在忙着工作。可傅金池这种专心致志的模样实在不多见,看似慵懒,眼神却很敏锐,有种致命的xi引力。
全神贯注地工作,放在严子书身上属于常态,他却完全看不得傅金池摆出这种架势。
而如今严子书也越来越放肆了,趴在靠背上,手指轻轻摸着他的喉结:“在忙?”
傅金池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肩膀上,转头浅笑着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工作是忙不完的。”严子书认真,“要不别看了,明天再说。”
“哎呦,这可真不像你zhui里说的话。”傅金池戏谑,“你上回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我说什么了吗?”严子书T笑,“我说你气x大,可从没说工作比你重要呀。”
傅金池乜斜他,黑漆漆的眼眸变得越来越幽shen,像shen不可测的漩涡。
“你要是也证明我比工作重要——”严子书慢慢坐到他tui上,“我就证明我有多爱你。”
傅金池思考片刻,亲了亲他手上的戒指,像拍卖落锤一样回答,“那行,成交。”
算了,及时行乐的时候当及时行乐,什么正事,都放到明天再说吧。
*
翌日一早,严子书起床后看到手机邮箱提示。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