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汝和容述一行人去的是常去的酒楼,安静雅致,就坐落在南京路。
“恭喜你们,终于得偿所愿。”容述说着,几人纷纷碰了杯。
大抵是人逢喜事,薛明汝眉眼间笑意纯粹,不带半分作伪。宋舒婉说:“毓青,我同你讲,住在城隍庙里有一个老太太,不晓得多灵。年初的时候我和薛明汝去找她瞧了瞧,喝了几剂药,就怀上了!”
薛明汝摸了摸鼻尖,解释道:“是我岳M_寻人问的,说是土方子。”
容述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说,了了你们一件心头事。”
宋舒婉开心得不得了,说:“毓青,等宝宝出生了,我要请你做他的干爹。”
薛明汝哭笑不得,道:“这才两个月**”
“好A,”容述玩笑道,“不过今天太突然了,没有给干儿子准备见面礼。”
宋舒婉眉眼飞扬,笑道:“先记着,等宝宝出生了一并补上。”说着,她目光落在谢洛生身上,青年姿态从容,很有几分端方持正的气度,说:“毓青,这就是你那个小侄子?”
容述眉梢一挑,道:“嗯,洛生。”
宋舒婉打量着谢洛生,她和容述年少相识,二人交情颇笃,自然也清楚容述的脾x。她的目光落在青年脖颈上,顿时变得暧昧起来,笑盈盈道:“真是侄子?”
容述不置可否,谢洛生耳_geng却浮现了一抹红,薛明汝给自己Q子夹了一筷子,道:“好了,不是说饿了?”
宋舒婉心中了然,不过这些年容述身边莺莺燕燕不少,从来不见他和什么人长久,又当真将谁放在心上,便也没有在意。
薛明汝夫妇x子活跃,又是容述的好友,席间三言两语天南海北的聊了开去,谢洛生偶尔也会ca上两句,气氛倒也融洽和谐。
薛明汝说:“毓青,你知道春时吗?”
容述抬起眼睛,道:“春时?”
薛明汝点了点头,说:“近来有一个叫春时的在沪城时报上发表了几篇文章,引起不小的轰动。”
容述说:“他写了什么?”
薛明汝无奈地笑了笑,道:“他发表了一篇小说,看着是小说,其实是披着小说的皮囊斥责——”他顿了顿,“嘲他们只思nei斗,坐视魑魅魍魉肆_N_中华大地,他那篇小说一发,引得学生群情激昂。各界人士激愤不已。”
“上面很不满意,责令沪城时报的主编不得再刊登这篇小说。”
容述扯了扯zhui角,道:“遮羞布披久了,还扯不得了?”
薛明汝叹了一声,他是沪城军政系统的人,自然不好多言,含糊道:“联He抗日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急不得。”
突然,他看了眼谢洛生,说:“我看了这位春时先生的文章,语言犀利,嬉笑怒骂间直指人心,倒是很有几分沪城时报那位铁血笔杆子的风采。”
谢洛生愣了愣,道:“我哥?”
“不错,”薛明汝笑了笑,说,“正是谢沅生,不过我听闻令兄去岁随同谢老先生去了港城?”
谢洛生眉心微蹙,道:“我哥一直在港城,年前我还和父亲通过电报**”
薛明汝说:“不过若是令兄,只怕要不会用笔名的。”
薛明汝同谢沅生打过交道,谢沅生不似出身商贾世家,看着文文弱弱,骨子里却嫉恶如仇,很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他在沪城时,笔下如刀,不知惹得多少人不快,偏他不为所动,连被人tao了麻袋打得鼻青脸肿,写的文章也不见丝毫留情。
不多时,席将散,谢洛生去洗手,雅间nei只剩了三人。
容述说:“那个春时是谢沅生?”
薛明汝道:“我也不确定,我找过沪城时报的主编,”他揉了揉眉心,说,“你也知道那些读书人,简直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什么都问不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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