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做了个梦。
之所以清楚地知道是梦,因为梦里江寄在辅导他功课。
不再是礼貌而私密的个人空间,小舟的桌子也挪来书_F_。两张桌子一高一矮,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而他们人也要配He桌子并排。
小舟埋着头,他怎么仔细辨认都看不出练习册上写了什么题目,只能_geng据江寄在这里而推想,也许是语文。
江寄就是平时去上课的_yi着,小舟眼睛看不清,鼻子却坚定——那是他们现在在用的马鞭草柠檬的沐浴ye香。
那么江寄现在应该才洗完澡。
小舟心神不属,题压_geng做不清楚,更不要说卷子本身就无题可做。
可这样江寄都不管。他单手拿书,两_geng手指托着厚重的书脊,沉浸在自己的学问研究里,是小舟最不能要的老师。
这个老师不称职,在梦里小舟也很坏。他越做越烦,转笔、摁笔端的弹簧,最后没个正形地趴在桌子上,然后就被捉拿。江寄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典籍中抬头,握住小舟的右手,那份力道如同隐x的戒尺,带着一点训诫。
江寄的强势在这个梦里展露无遗,他捉住小舟这只手,就好像这只手是他的了,挟持着小舟一起握笔,就开始答题。
笔在自己手中,但小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他的走神很快就被江寄指出。
“你分心了。”
江寄惩罚他,手指分开小舟的手,每一_geng都伸进小舟的指缝。
笔滚到地上。
**
小舟吓醒了。
当第一眼看到的还是江寄后,小舟却涌起一gu说不出的庆幸,好像害他的只会是梦里的那个“江寄”,而现在的这个则让他身心依赖。
江寄被小舟吵醒了,问:“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比往常要低一些,像最温暖的被子,引得人要埋到他的怀抱里去。
小舟点头,脑袋整个地往江寄肩膀上蹭,和江寄嘟嘟囔囔地告状。
“你训我了刚才**”
“什么时候?”
“梦里,说我做题态度不认真。”
听起来胡搅蛮缠。
但江寄没说话,只是从他揽着小舟、还会有规律地拍背的举动上看,他好像完全接纳了小舟的批评,仿佛附和:怎么会有这种人。
江寄的这种态度极大得取悦了小舟,小舟开心乃至安心地长长舒了口气。
呼xi徐徐地喷洒在江寄滚烫的皮肤上又返回来,这一趟呼xi也许只走了一两秒。
他们原来贴得有这么近。
挨一张桌子会让小舟告状,现在睡同一张床却安然无恙。
这真是世上最大的双标。
床当了替罪羊。一米二的宽,除了两个人好像却是什么也容不下,所以没有上_yi,也算理所当然。
**
今晚小舟实在做了太多的梦了。
现在他彻底醒了,第一反应是确认江寄在不在旁边,不在,才敢信真的渔呬醒了。
他拿起手机,才凌晨一点。
手机屏幕在暗亮之间反j出一点他的脸,小舟上看到的是木然得甚至有些冷酷的自己: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怎么会好意思做这样的梦,并且当时梦里还坦然地接受了。
明明现实里小舟只见过一次江寄没穿上_yi的样子,并且完全是意外。但这却成为小舟记忆里的锚点,时不时把他牵引回来。
小舟第一次想到江寄的身材时,是出于一种年轻对成熟的叹_fu,还有一点争强好胜的对比;
第二次,
第三次,
但这些都不算事,可唯独,小舟知道在梦里梦到这样的江寄,是不太对的。
坏情绪kua越山海,kua越点钟,从昨晚跟到凌晨今天,从做梦之前到做梦醒来。
小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低落,但他睡不着了,胃里翻江倒海,小舟爬起来,觉得自己应该走两圈,或者吐出来,把那个难以启齿的梦从自己的body里完全吐掉,那么他就不会再难受了。
小舟摸黑走出_F_间,他还在想先去倒水还是先去卫生间,主卧很快也有了动静。
江寄似乎是被小舟吵醒了,他打开门。
“小舟?怎么没睡?”
在黑暗里,小舟只能听到江寄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脸,小舟有一丝庆幸的解neng,但很快又_gan到茫然,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他的第三个梦,只是xi取了前头两个梦的教训,不再那么放肆了。
但如果是梦,这个普通的开场伴随接下来他nei心什么样的大胆**
没听到小舟回答,江寄再一次问:“小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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