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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宜跟蒋和打了招呼,特意腾出一周时间,陪回国的方姗游玩。方姗大部分时间居住国外,每次回K市待得都不长,却比方青宜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更了解K市,带方青宜开发了许多小众景点。

方姗x格开朗,二十五岁了,一颦一笑仍有少nv的明媚。方青宜跟她待在一起,大多数时间都听她叽叽喳喳说话,慢慢地心情跟着放松下来,nei心泛起一种自离婚后,很久没有提会过的真正的yu_yue。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

返程的前一天下午,方姗要方青宜陪她去听音乐会。原本方青宜以为是去剧场,跟方姗到了目的地才发现,会场在安静的艺术园区nei部,是个布置简单、氛围随意的小型工作室。椅子是折叠的,听众包括他们在nei只有八、九人,而演出者只有一位——那名年轻的演出者,穿着格子衬衫和破洞的浅蓝色牛仔ku,动作放松地坐在另一半空间里,与听众之间更像对话的关系。他手持一种头部圆形、镶嵌小珠的打击乐器,方青宜还是头次见到这种乐器。

没有所谓的开场,表演者便开始了演奏。他吹着口琴,晃动手中乐器,时不时用其轻叩自己的tui部,或者修长手指直接拍打珠链,一种原始的、轻缓的沙沙声在室nei空间回*。

听众们陷入安静。

那种声音仿佛自丛林shen处传来,又仿佛呼唤着人踏入丛林shen处。方青宜静静聆听,不知不觉被表演者与乐器之间默契、神秘的共生所xi引。

半小时的演出结束,_F_间有短暂的寂静,听众沉浸其中,过了一会儿纷纷如梦方醒。

等其他听众都离场,方姗站起来,笑盈盈冲表演者打招呼:“小柳!”

表演者放下乐器,回以一笑。

方青宜之前沉浸在音乐里,直到对方走到他面前,他_gan知到一gu清浅的柏树气息,才发现对方是一个Alpha。

“哥哥,跟你介绍一下,他叫柳寒,是高我一届的学长。”

方姗亲昵地拍拍柳寒的肩膀,得意地眨眨眼:“我哥就不用介绍了。怎么样,我哥比照片更好看吧。”

柳寒听完方姗的话,垂下眼睛,专注地看向方青宜。两人目光相对,柳寒眼睛里掠过一丝笑意。方青宜愣了愣,他很少见到眼神如此温和的Alpha。

出乎方青宜的意料,柳寒不是学音乐的,他的专业是计算机工程,与音乐八竿子打不着,就职的也是一家大型IT公司。但他从小随父M_游历各国,幼年起就对不同国家的传统乐器兴趣浓厚。去年,他跟朋友He伙开了这间工作室,空闲时间基本都泡在音乐里。

“你刚刚表演的是什么?“方青宜问。

“Cabasa,”柳寒说,“一种打击乐器,起源于南美洲或者非洲。”

方青宜点点头。他走向角落的一个置物架,上面摆放了许多他没见过的乐器。

“这是班卓琴,那是非洲竖立鼓,最右边的象牙铃**”柳寒在旁边介绍。

方青宜觉得新奇,原来世界上存在这么多乐器。他认真听讲的样子就像学生,柳寒忍不住笑出声,脑袋往方青宜的方向偏了偏,问:“要试试吗?”

“我不会。”方青宜说。

“没关系,音乐的存在,是为了让人类表达与释放,而不是束缚于技巧。”柳寒将手中的卡巴沙递给方青宜,“试试看。”

方青宜从给对方漂亮修长的手指间,接过残留Alpha体温的打击乐器,学着柳寒之前表演的样子摇了摇。

带金属质地的沙沙声再次响起。

柳寒又给方青宜仔细介绍其他乐器。他fu_mo乐器的动作就像fu_molover,方青宜能够_gan受到,这人是真的热爱音乐。

有热爱的事情真好。方青宜不禁想。自己呢?

法律?

他大学就读法律专业,对法律心存虔诚与敬畏,愿以法律为职业全力以赴。但是,如果他当初考的不是政法院校,毕业后没有成为检察官、或者律师,而是从事其他工作,他也同样会竭尽全力。

回去的路上,方青宜开着车,对这个忽然造访nei心的问题陷入思考。方姗还在旁边xing_fen介绍柳寒,说柳寒是他们学校的男神,好多人追他。

“你觉得小柳怎么样?”

方青宜一顿,从思考中回神,看了方姗一眼,转头继续开车道:“不错。”

“小柳说,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去他的工作室玩**”

“姗姗,”方青宜轻声打断,“你想要我跟他试一试吗?”

方姗一下子没了声。她安静片刻,说:“其实今天是小柳拜托我带你去的。我们前两天去爬山,我在朋友圈发了一段你在前面走的短视频,小柳看到后,主动问我视频里的人是谁。我说是我哥哥,他就请我一定要介绍他认识你。”

方青宜脸上没什么表情,方姗有些紧张,声音弱了下去:“事前没告诉你,是怕你不去。你要是不喜欢**我给小柳说,让他不要打扰你。”

前方的红灯变成了绿灯,方青宜脚踩油门,经过车流交汇的十字路口。

“没关系。”

“嗯?”

“他人不错。”傍晚的云彩在天际翻滚,方青宜清冷的灰绿瞳孔,也浸染一层日暮的暖意。

他望向后视镜。镜子里,车流在开阔的道路上涌动,宛如一条从天幕往下倾泻的河。

“我对他_gan觉挺好的,“方青宜收回目光,“可以试着认识一下。”

于是,方青宜跟柳寒逐渐熟稔起来。

他下班后,会去柳寒的工作室看看演出,有时也依葫芦画瓢,学学乐器的使用。柳寒对音乐既有热爱又有天才,总能把一些常见的不常见的,看起来很不搭的乐器,放在一起,制造出独一无二又奇妙复杂的旋律与节奏。

一个月后,柳寒第一次主动邀请他出去吃饭。

方青宜读完柳寒发给他的信息,将手机放到一旁,继续进行与客户的法律咨询。等工作结束,他靠在椅子上,想了想,拿起手机回了个“好”字。

之后,柳寒时不时邀他出去。有次他约方青宜看话剧,因为公司会议推迟,路上堵得一塌糊涂,他中途丢掉汽车,在路边找了辆共享单车骑过去找方青宜。因为太急,还跟一辆电动车撞上了,西ku撕开一道大口子。好不容易赶到话剧院,剧目还是开场半小时了。方青宜站在门外等他,见他急慌慌跑过来,西_fu外tao揉在手里,西ku破了,蹭了大团灰尘,领带也松松垮垮挂在一旁。这还是方青宜第一次见到柳寒穿正装的模样,本应英俊潇洒,可是这个小他一岁的Alpha骑个共享单车,赶路赶得头发凌乱、模样狼狈的样子,却透出一gu真诚的笨拙。

方青宜不由展眉笑起来。

他的笑容让Alpha失了神,呆呆站着,望向眼前高挑俊美的Omega,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概方姗对柳寒提及过方青宜的情_gan经历,又或者柳寒对方青宜的x格有_gan知,他在同方青宜交往的过程中,展现出了非常克制的耐心。两人认识第三个月,柳寒才提出请方青宜去他家吃饭。

“朋友寄了箱很新鲜的松茸给我,”柳寒在电话里笑着说,“到我家吃晚饭吗。”

倘若说之前的交往,都还可以界定在朋友的范围,那么一个成年Alpha单独邀请一个成年Omega去家中晚餐,意义就变得不同寻常。

方青宜停顿几秒,婉拒了柳寒的邀请。

“**好。”柳寒的语气有些掩不住的失落,“那,青宜,下次再说。”

柳寒没再提要方青宜去他家的事。

他还是会分享好听的音乐给方青宜,但有段时间,他没再请方青宜单独出去。

成年人之间,很多做法无需言明。方青宜甚至觉得,或许两人会就这样淡下来,变成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然而,某个傍晚,柳寒穿着刚结束出差还没换下的全tao正装,突然出现在律所门外,说想带他去看一场音乐剧。

“我记得你提过,你特别喜欢这部剧,”柳寒目不转睛盯着方青宜,“我弄到了两张票,一起去看吧。”

方青宜仰头回视眼前的Alpha。一直以来,柳寒的眼神都是柔和、包容的,但此刻,他看自己的目光带着力量与热烈,以及孤注一掷,似乎决心再往里一点,推开方青宜nei心最shen处的门。方青宜的心跳了跳,忽然_gan到被触动。他站起身,点了点头。

作为在国nei的最后一场演出,演员们的表演非常完美,呈现j彩至极的视听盛宴。谢幕后,观众致以了长时间的热烈掌声。

“你稍等,”方青宜对柳寒说,“我去趟洗手间。”

一层大厅的洗手间排长队,方青宜看一眼,便直接转身往楼上走去。剧院二楼廊道nei侧还要一个洗手间,只有经常来剧院的观众才知道,总是比较安静。

盥洗台角落的香氛缓缓释放柔和的玫瑰香气,方青宜的心情也很轻松。柳寒说待会带他去朋友开的live house,这周在做活动,有几支很Bang的民谣乐队。

方青宜答应了。

他洗好手,抽出纸巾擦干水珠,推门离开洗手间。

往外走时,他的目光漫不经意落向走廊,整个动作像被按下暂停键,突然定住了。

离婚之后,他一次都没有再见过闻驭。他有时会在路上、商场、法院或者某栋写字楼,碰到以前学校的同学,共事过的同僚,委托过他的客户。他碰见过许多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但是,他一次都没碰见过自己曾经的丈夫。

因此,他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会在此时此刻,看见闻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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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方青宜霎时间的不知所措相反,闻驭靠在走廊边,没说话,平静地看向他。

他穿黑色夹克,头发理得很短,一如既往的英俊醒目。只是不知是否走廊光线的原因,眉目里落着*影,像一团暗暗的雾气,笼yinJ着挥之不去。

方青宜的指关节在口袋里不易察觉攥紧。

他和这个Alpha已经没有关系。

他大可视而不见,径直走过去。

方青宜收回目光,抬脚往前走。走廊的路只有一条,如果闻驭不避让,他只能与其擦身而过。闻驭贴了阻隔贴,可是他的信息素等级太高,即使有意收敛,依然存在丝丝缕缕夹杂侵略意味的气息,散逸在封闭的空气里。

方青宜不由加快脚步。

他快要经过闻驭时,Alpha忽然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腕。body突然地碰触让方青宜一个激灵,一把甩开闻驭的手,有些生气地提高音量:“做什么!”

“你的衬_yi没有掖好。”闻驭很快就收回了手。他的语气没有起伏,指了指方青宜_yi摆。

方青宜低下头,见自己衬_yi只掖Jin_qu一半在ku子里,还有一半掉落在外头。他面色掠过尴尬,快速把衬_yi整理好,zhui巴里莫名冒出一句:“陪人来看剧?”

闻驭没有回答。

话一出口方青宜便后悔了,恨不得把吐出口的每个字都咽回肚子里。他避开闻驭平静得异样的目光,转身准备离开,闻驭说:“不,我一个人。”

方青宜一顿。

闻驭工作很忙,对这类文化演出缺乏兴趣,从来就没有看剧的习惯。他不明白闻驭为何一个人跑来看音乐剧。

“一个人?”方青宜不可思议地反问一句。

闻驭嗯了声。

两人对话陷入停滞。

方青宜:“有人在楼下等我,先走了。”

闻驭点点头,仍然站着没动,似乎因为疲惫,肩膀往后抵在了墙壁上。

方青宜往前走时,能够_gan觉到Alpha的视线落在自己后背。他很想加快离开的步伐,却不知为何,又被一gu反向的力控住双脚。

“不只是这场音乐剧,”他听到背后的Alpha,嗓音低沉沙哑的开口,“你喜欢的东西,话剧、音乐剧**只要上演,我都会来看。”

“这出剧在本市演三场,每场我都来了。饰演nv主角的演员在上一场演出时,不小心从高台坠落,严重扭伤了脚踝,没有参演今天的场次。今天的nv主角换了演员。她不出名,但表演得更生动、松弛。”

闻驭闲聊一般讲到这里,忽然笑了一下:“很奇怪我竟然花这么多时间到剧院看戏。我总是在想,我会不会遇到你,如果遇到你我要怎么做,说什么,但我总是碰不到你,也许你没有来,也许你来了,我没有看到。”

“然后我以为今天也一样。可是当我坐在剧院,漫无目的地看着观众往里走,我忽然在那些人里看到了你。”

闻驭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从方青宜清瘦板正的背影移开,眼睛垂下来,落向剧院走廊地面的暗纹地毯。

方青宜静静背对着他。

这时楼道口传来急促脚步声,柳寒跑上楼,一抬头见到方青宜,喘了口气,笑着说:“原来你这儿——”

注意到走廊里的另外一个人,他扬起的笑容霎时凝固在zhui角。

不等柳寒说什么,方青宜一扭头,快步走向对方,匆匆说:“走吧。”

柳寒仍然看着闻驭。

闻驭站在原地,像是没看到柳寒般,没有回应对方夹杂敌意与探究的眼神。

“你听说过白熊理论吗?”他盯着地面,自顾自般开口,“在一个心理实验里,实验人员提出一个特别的要求。他要求受试者在实验的五分钟里,不要去想北极熊。结果这些受试者在五分钟里,控制不住地频繁想起北极熊。那头北极熊变成受试者无法摆neng的意象。”

“我们离婚后,你一定努力地想要抹去我。你做到了吗?你有没有如同那些被要求不去想北极熊的受试者,反而更多地想起我?”

闻驭发问的语气很平缓,不像他的信息素,带着与生俱来的控制力与攻击x。但方青宜依然被他的问题激怒了。他猛地转过身,眼眶发红地瞪向闻驭,嘶声说:“闻驭,你住口!你搞清楚,我早就不爱你了!”

闻驭气息一寂,肩膀乏力地靠住墙,慢慢地抬了起眼睛。H_文追>新\裙七\一龄伍吧吧,五九零

闻驭的眼睛很黑,黑得像墨zhi,浓郁幽shen,望不到尽头。他用那双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凝视方青宜。

“可是我做不到,试图不再想你的每一天,都不得不更多地想起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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