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臣服,被奴役,接受支配,服从命令,奉献你的身体和精神,它是你的一种心境,这种心境无关人格、无关尊卑、无关贵贱、无关对错,你只是在释放自己。”
夏景行一直低着头:“我觉得自己正走在悬崖边。悬崖外面的风景看起来那么美好,可它深得看不到底,踏出去怕没有回头。”
“我理解你对未知感到害怕,这是人的本能。正是因为这样,你才应该更理性的去了解,才不容易受伤害。一个sub通常不能接受所有种类的调教,反过来也一样,并不是随便一个dom都能无害地满足你,也就是说其实我们还未必合适。你也可以选择臣服于其他人,但无论如何不应该否定自己。在这里,首先你必须是自愿的,我从不强迫任何人跪在脚边。但是,我建议你不要放弃,你应该了解自己。而且……如果……”郑昱想了想:“如果我能确保不会让你越走越远——精神上和肉体上,并且在必要的时候把你拉回到岸边,我有这个能力。我保留你喊停的权力,如果你要走我绝不强留。你愿意尝试,愿意相信我吗?”
夏景行抬头看着他。他目光沉稳带着友好的气息,语气并不强硬。但不知怎的,夏景行就是相信,那种难以言喻的契合感慢慢融入心里。
“我相信。”他停顿了许久,最后一字一顿的说。
“那么,奴隶,”郑昱站起来:“你穿得实在太多了。”
“健身室里连着小型桑拿室和淋浴房。不过运动后不要桑拿太久,以免脱水。”如郑昱前一晚所言,他将健身室里的三组器械——特别是多功能综合器械组详细介绍了一遍,便将夏景行留在健身室。
“午餐大约在1点,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别忘了我昨晚说过的。”
夏景行感激郑昱给他留出了足够的缓冲时间,可以一个人呆在健身室里——尽管是赤裸的。健身室空间充足,与起居室共用一个阳台。三组器械都很专业,触感一流,媲美专业健身房水准。白天看着海滨大道和远处的天空有种与夜晚完全不同的活力感,在这样的景色下运动让夏景行很放松。
夏景行浑身清爽的走进餐厅时午餐正巧准备好。煎牛排配黑椒汁、糙米的黄金炒饭、蔬菜沙拉——真是……西式而健康。味道并不难吃,牛排鲜嫩多汁炒饭诱人可口,只是,他想,在家吃这些总有种好像不是在家吃饭的感觉。
“会做饭吗?”收拾完餐具的时候郑昱问。
“只会一些家常菜式,复杂的不行。”
“今晚晚餐你来做,有什么缺的一会我们去楼下超市看看。以后周末的伙食你负责,费用我会放在那边的抽屉里。”
夏景行细细数了冰箱里的存货和料理台上的调料,然后看着厨房的西式布局,自己这位主人恐怕只会西式料理——冰箱里除了肉类就只有即食蔬菜,调料也缺乏中式家常菜必需品。
他拒绝了郑昱的陪同——两个大男人一起到超市买菜实在是件太暧昧的事,哪怕他们曾经更“赤”诚相对过——独自从超市搬了些调料和原料塞到冰箱里。
晚上的菜式很简单,青椒肉丝、西红柿烩牛肉和莲藕排骨汤,夏景行没说大话,他真的只会家常菜。
郑昱尝了一口之后微微愣住,没说话。夏景行有点尴尬:“主人觉得不合口味?”
“不是……只是……”夏景行觉得这个一直很自持的男人好像有一瞬间不易觉察的瓦解:“只是很久没有吃到这种味道。”
后来他们沉默的吃完饭不再说什么。对于郑昱刚刚说的,不在聊天模式的夏景行并不打算回应。他只是有些意外,自己做的菜实在太过平常,“这种味道”是什么意思?是不同于饭店那种浓油重料的意思?想着郑昱一个人住着这么一套大房子,客房只有一间而且还是无人居住的状态,他心中有些了然。
幸好郑昱吃了不少,这让夏景行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什么水平自己清楚得很。
当窗外的景色变得与前一晚看到的完全相同时,郑昱找到了在起居室落地窗边的躺椅上对着夜空发呆的夏景行:“到牢笼里跪着等我。”
这一晚的活动与前一晚相同而又不同。如果说前一晚郑昱用碰触给他带来性奋,那这一晚感受到的是爱抚,从顶至踵、彻彻底底、无分毫遗漏却又无分毫进犯的爱抚。在郑昱的温暖的掌下,夏景行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他是郑昱的一件所有物,最心爱的那一件,他被检视、被赞美、被赏玩,他没有自我,只在主人的喜爱中获得全部存在感,他为主人的双眼和双手而生,除此再无其他。
他在主人热情的爱抚、低沉的话语和宠溺的目光中被刺激被挑逗,被摩挲被揉捏,勃起直至下身疼痛,湿润得一塌糊涂,最后又一次到达前所未有的境地。
当脑海中的白光散去,夏景行发现站在身前的郑昱显然也性奋了,他用带着羊皮手套的手来回安抚夏景行的脑后。当夏景行彻底清醒开始思想挣扎是不是应当回馈些服务的时候,郑昱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真可爱。去洗澡睡觉吧。”然后不予任何反驳机会地将夏景行送回下层客房。
夏景行还停留在梦幻中一般冲完澡才发现自己竟然饿了,擦着头发推开浴室门意外的在床头柜上看到一个马克杯,尝一口发现是混合了蛋白质粉的浓厚热牛奶。想起昨晚郑昱对他肌肉和锻炼习惯的专业评价和建议,联想起今天自己在健身室的运动量,和刚才没有激烈动作的“活动”,对于郑昱这种无声的周道,他端着杯子久久地对着窗外出神。
那个男人两次让他忘我高潮,他觉得自己没有作出任何回报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可刚才是那个男人拒绝了他——哪怕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准备好对等地为对方服务。这种纠结让他不想在睡前再见到那个男人。
最终他战胜了情绪,带着洗干净的杯子上楼向郑昱道谢。沐浴完还裹在浴袍里的郑昱在工作室里对着电脑敲打键盘,听了他的道谢后温和的说了句“去睡吧,不早了”便回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夏景行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因此而有些失落。
周日的早上起居室和楼上都静悄悄的,夏景行不确定郑昱起来没有。他在厨房里做了菜粥、炒蛋和煎火腿,各留了一半在锅里温着。在他正打算上楼和房子的主人告别时郑昱穿着晨袍走下来。
当郑昱吃完早餐,夏景行穿着来时的一身衣服站在餐桌边:“主人,我得先走了。嗯……下周见。”尽管早已没有昨天早上的拘谨和慌张,重回到日光下的他面对郑昱还是不能完全坦然。
“我送你。”
“不用了,车停在咖啡厅附近,我打车就行。”
郑昱想了想还是坚持,“送你吧,这个时间这附近车少。”
前一晚没注意,夏景行这时才看清郑昱的车是辆Q7,并不是昂贵稀少的车,但却是从上市开始自己最心心念念的车型,没想到郑昱居然和自己喜好相同。炫蓝色,路上比较少见,在阳光下泛着明亮而澄清的颜色,耀眼得令人瞩目。夏景行看着爱不惜手。
郑昱按照指路将夏景行送到咖啡厅附近,距离两个路口的停车场边。咖啡厅门前明明停车位充足,他想了想眼中露出笑意。
他看着夏景行下车:“路上小心,奴隶,下周见。”
“是,主人。”再次听到郑昱用主人的语气说话后,夏景行觉得自己变得更平静了。他答应完便下车离开。
提着菜踏进家门时夏家老太太已经晨练结束。老太太是夏景行对老妈的爱称。夏景行打小爹就不在了,老太太一手把他拉扯大,是个大夫,前年该退休的,可院长哭着喊着求返聘,老太太本也是一心扑到带学生和看病人中闲不住的,便一直留了下来。别说老太太是个影像科大夫听起来无关生死,在本市医疗界可是知名人士,CT引导下肝肿瘤穿刺的一号人物,几十年来勤勉爱岗不说,光看多少病人家属对她千恩万谢、办公室里塞满柜子的锦旗便知其影响力,医疗访谈节目都上了好几期。
老太太平常工作忙,周一到周六几乎不着家,白天病人晚上论文的车轮战,偶尔紧急大会诊还得半夜起来冲出去,夏景行不知为此抗议了多少回:您都快六十的人了还这么风里来雨里去的,哪天倒下了可不是得不偿失?!
对此老太太倒是看得开:“但凡得让我半夜去的都是鬼门关前挣扎的人,不去不行,救活一个算一个的,再说寻常不紧急的也轮不上我。室里每次半夜打来不都派着学生过来嘛,生怕我摔了磕了的,其实你说就宿舍楼和院里这几步路,我还能怎么样?你娘还没那么老!”
夏景行多次抗议无效之后只好由她去了。幸好老太太平常忙归忙,作息饮食却是极规律极健康的,心态比年轻人还好。每周日早上都去碧潭公园环湖走一圈,再和其他老头老太太们打打太极聊聊天,九点半过了才回到家。
夏景行开门时,老太太正坐在电脑前看新闻,手边放着一碟切成块的苹果。
“妈。”
“周末看来过得不错?”老太太把手边的苹果递给他,夏景行吃了一块。
“嗯……”
夏景行实在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提着菜溜进厨房。例行的全屋打扫和准备午餐占满了整个上午,做完正好赶上饭点。就这样母子俩在家里度过了又一个安静自在的惯常周日。
周一的夏景行过得很愉快。上次的合同纠纷案的判决书下来了,赔偿数额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已经满足委托人的要求。他带着判决书送到委托人的老总办公室,老总果然露出满意的笑容,毫不客气的夸他年轻有为,更毫不客气的大力拍他肩膀,中午一顿宴请给委托事项划上句号的同时夏景行也收到了老总痛快递出的尾款支票。餐桌上老总很高兴很健谈,夏景行笑得脸都酸了。饭后他带着没吃饱的肚子和尾款支票回了律所。
执业律师的计薪通常是底薪加提成的方式,当然像师傅沈老身为律所合伙人那又另当别论。尾款支票意味着这个月又多了一笔还不错的收入,他心情好,陪笑陪再多也心甘情愿。
路上他到律所附近的开封菜买了四打蛋挞两打奶茶,让开封菜手忙脚乱了一阵,最后开封菜的一个外送员和他一起提着大包小包像两只横行霸道的螃蟹把东西送到律所。
这是夏景行的习惯,每次顺利收到尾款支票他都会到开封菜买上全所分量的蛋挞和奶茶当下午茶,律所上下老幼对此无不欢迎,就连从来不苟言笑的刑事案头头陈老都会暂别严厉面无表情的飘来拿走一个蛋挞,扔下一句“年轻人好好干”再飘然而去。
就在夏景行想着总算可以轻松几天时,一个大客户找上了师傅沈老。作为嫡传弟子的夏景行当然责无旁贷又忙活起来,作为沈老助理的他要面面俱到,上到诉状答辩,下至调档取证,丝毫不敢怠慢。客户很大牌,作为两千年初便已在国内沪市上市的金属材料公司,在业界有着相当地位。来人是它的全资子公司——鑫华公司的负责人和销售主管。夏景行带着录音笔和笔记本走进会议室第一眼便看见桌上的应诉通知书和举证通知书。
案件初看不复杂,鑫华公司是个特种钢销售企业,几年来一直向诠析仪器公司提供特种钢零件,作为一款高端分析仪器的一部分。近半年,诠析仪器公司陆续收到多宗关于这款仪器的质量投诉。诠析公司大约在危机公关方面没有足够经验,他们没有立刻召回所有问题产品,最终矛盾爆发,用户团决定起诉索赔,诠析公司因此坐上了被告席。作为向诠析公司提供问题零件的鑫华公司作为共同被告也被拉上了被告席。
故事讲完,沈老和夏景行对视一眼,交换着无言的意见。作为问题零件的销售方,鑫华公司坐在被告席上合情合理,但责任分大小,责任方也可以有多家,这当中的门路弯道可多了。
“既然是销售企业,那你们的货源从何来?”沈老说话向来不疾不徐,在这行呆久了看腻了弯弯绕绕更懒得虚与委蛇,凡事直指关键。
鑫华公司的负责人是个中年男人,姓王,脸方方正正,语气诚恳:“我们只是销售,没能力生产,特种钢分类繁多,性能各不相同来源也不同,主要来自我们的控股母公司的,也有从国内其他材料公司手里购买的,还有部分依赖进口。”
“出问题的这批,是母公司来的吗?”
“应该是。所以上头很不乐意。”王总念念叨叨的解释着他们作为子公司的难处,无外乎连累上头了,早晚要挨罚云云。
“您刚才说‘应该是’,是这批零件的材料还可能有其他来源?”之前一直在笔记本上做速记的夏景行抬头问。
“嗯。这种特种钢是最广泛应用的一种,所以材料存货多,库存里的批次也不尽相同,有时同批次产品都未必是同批次材料加工出来的。当然,”他顿了顿继续说,“不是说不同批次会有问题,只是情况如此。而且因为需求量大,偶尔也有材料告急的时候,我们也会向其他供应商购买同种材料。所以……出问题的那批货是不是一定就是母公司提供的材料,这还真不能完全肯定,大概得到库存部门查一查。”
夏景行和沈老再次交换眼神,会议室内一时无声,谁也没有说什么。
“行,问题零件的材料的具体来源我们会亲自去查,到时麻烦您配合安排。”沈老发话,这个细节就算到此为止。
后来他们又敲定了一些委托事务的细节,谈完已是华灯初上。
夏景行在一个商务会馆定了个包间,两路人马由各自的司机拉去,临走前夏景行从抽屉里摸了几块饼干。
出门的时候遇到宋志臻,他是刚来律所大半年的新人,平常大多跟着民事里的两位律师跑跑颠颠,偶尔也给夏景行打打下手。
“夏老师又有饭局?”宋志臻见夏景行手里拿着饼干。
“嗯,跟沈老。你也该下班了吧?”
“你等一下!”宋志臻说完不等回应就冲回自己办公桌,夏景行听到一阵开关抽屉的声音,然后见他风风火火的跑回来,手里拿了一板压缩奶片。
“夏老师你吃两片,我妈给的,喝酒前用这个垫,效果特好。”他眼睛亮亮的,笑盈盈不由分说把东西塞到夏景行手里。来不及客套,夏景行笑着道了谢便推门走了。路上塞了一半饼干和几片奶片给沈老。
商务晚餐还是那样的商务晚餐:点得滚瓜烂熟的小菜、凉菜、拼盘、汤、主菜、炒菜、小吃、甜点一道道上来,分量不大但精致怡人,满满一桌摆得琳琅满目。菜未上先上酒,三巡之后还没到热汤上来。无论是流程还是菜式,夏景行对此早已熟悉至麻木。
今天的架势一看便知又是酒杯硬战。夏景行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这几年跟着沈老跑东跑西早练出来了,哪怕单独出马三四人的红白车轮战也灌不醉如今的他。
王总喝得很尽兴,脸红亮红亮的,绝不含糊地大力表示只要结果好,除合同款项以外一定另有酬谢,又大力夸赞沈老在业界的威望和夏景行的年轻有为,而一片的销售经理早已醉得不轻。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直到将客户送上车又把沈老送上出租车,夏景行才彻底松懈下来。人还清醒着,就是思维变得太慢,脑子里闪过的光影又太多太快,人晕晕乎乎的。想着刚才沈老让他明天晚两个小时上班,又看看时间,盘算着今晚算是可以好好昏睡一觉了。
一觉醒来已是早上十点,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映在天花板上,看来又是一个大好晴天。头有点疼,嘴里的味道更是不敢恭维,看到老太太留在锅里的独门醒酒汤冰糖雪梨炖莲藕才彻底清醒过来,赶紧吃完洗澡换衣服赶到律所。
忙忙碌碌的,周五晚上便在不知不觉中如期到来。
挺直脊背分开双腿,再次独自跪在牢笼有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之前的牢笼是暧昧的朦胧的,橘色的壁灯柔和地照亮着整个房间。如今这里灯火通明,巨大的顶灯让屋里的一切纤毫毕露,仿佛连内心最深处的角落都被照亮,毫无防备的袒露在这所房子的主人面前。
郑昱走进来,在夏景行面前站定不动。高大的身影投在夏景行脸上,因为背光而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声音严肃,带着不可抗拒的主人意味:“奴隶,距离你上一次跪在这里已经六天了,所以我有必要重申这里的纪律。”
“在这里,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隶,我的所有物,我的责任,你的一切都由我决定。”他看到夏景行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我有权对你做任何事,任何要求。你没有任何权力,如果有特权,那必须由我赋予。你的所有要求要以请求的方式先获得允许,由我决定。我对所有的请求以及它产生的结果负责,我也负责你的所有欲望和愿望,相应的你要全身心的信任我,将自己完全交托予我。”
夏景行沉浸在他威严低沉的嗓音中恍惚着,直至说完,郑昱垂眼静静看他,他才发现郑昱穿了一身骑装。
黑色的双排扣短襟燕尾服,窄窄的高翻领露出底下的纯白衬衫和独特的白色丝质领结。燕尾服的前襟镶了金边,配着冷硬的金属扣子和别在胸前口袋里的同色系手帕,华丽考究。他的修长双腿被恰到好处的包裹在白色紧身马裤和锃亮的黑皮长靴中,踏在面前,纹丝不动。头上的圆顶礼帽给全身禁欲装束增添了一丝柔和感,手上的黑皮手套和那根细窄的短调教鞭集中了夏景行的全部崇拜感和注意力。
一身盛装舞步骑装的郑昱用极其强烈的气势俘获了所有空气,让夏景行差点窒息,他渺小得愿化作对方脚下的一颗尘埃。恍如白日的光线下两人悬殊的着装差异更让他感觉到比赤裸更甚的暴露感,让他耳根发烧。眼前的男人无形地压得他抬不起头,却又移不开目光。
“奴隶,报上你的名字。”郑昱用鞭拍轻扫过夏景行的脸,尾部的皮革抚过鼻尖,向下绕过唇部一圈,再向下,最后落在夏景行的下巴,轻轻抬起。皮革的强烈气息萦绕在呼吸间,让夏景行沉醉,悄悄抬起头的下身无所遁形,他耳根更热了。
“我叫夏景行。”咽了一下喉咙,夏景行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
“你是谁?”
“主人的奴隶。”
鞭拍抚过喉结,在锁骨附近流连不已。黑色的皮革像种子,落下便生了根,哪怕滑开了,强烈的触感依旧牢牢抓着皮肤,再不能消散。
“挺起胸,手臂放到身后交叉。”马鞭划过肩,划过背,然后在乳首四周绕着圈。从轻轻的搔刮,到来回的大力摩擦,郑昱的呼吸时而在头顶,时而洒在耳边,乳尖早已硬挺,同样的还有下身,一边被持久、彻底玩弄之后再到另一边,然后又到一边。夏景行从来不知道男人——或者说自己——的胸前可以如此敏感,单凭情色的抚弄已经让自己完全勃起。不自觉的想要躬身,又努力服从的挺着胸,手在身后交叉的姿势让下体成了祭品,过分暴露的将下身奉献在这个男人面前,可以随时供他玩弄,供他享用。
“男性是视觉动物,靠身体其他部位能唤醒性欲的很少,你真是让人出乎意料。我很高兴,日后我会让你变得更敏感。”郑昱笑着说,声音愉快中带着慵懒的性感。
某些说不清的幻想让夏景行更性奋了,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郑昱看着心情明显的更愉快了。
马鞭绕道背后,在腰线附近徘徊。这是夏景行的敏感点,身为主人的郑昱上周就发现了。他故意重重的用鞭梢和鞭柄摩挲后腰,激得夏景行一阵阵颤抖,全身上下毛孔全数张开,阴茎勃勃跳动,渴求更多。
“有过女朋友吗?”
“大学的时候有过。”
“上过床?”
“……有过,次数不多。”袒露私生活和裸露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暴露感,出于职业认知更让人惶恐不安,但郑昱承诺过信息安全,夏景行清楚的记得他说过的所有话,莫名的就是愿意相信他,索性再无隐瞒。
郑昱走在夏景行面前,鞭拍游走到下腹部,沿着腹肌中间的凹陷上下来回,从胸到肚脐,转圈,再向下,茎身激动得微微跳动,皮革鞭拍将将要碰到根部之前折返,就这么刻意晾着没着没落的夏景行。
“男朋友呢?”
“也有过,最初在网络上聊了很久,原本是朋友,后来……见过面。”
“后来呢?合不来?”
“也不是。只是觉得每次见面就是为了上床也挺没意思。”
郑昱没说话,但夏景行知道他在笑,有什么好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