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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齐看了一眼刚刚匆匆塞进袋子里的戏概课本,这是OpenBook的考试,但习齐却很犹豫应不应该把课本打开。因为其中一页上面还有他的□□。
他在被当和被看见之间做了很久的挣扎,最后还是决定把他拿出来在桌上摊开。结果一翻好死不死就是那一页,白浊的ye体喷在作者的肖像上,习齐有一种荒谬的无力_gan,这时候介希往这里看了一眼:
「那是什么东西?」介希挑了一下眉。
「没、没什么A。考你的试!」
「**你yu求不满到可以对着戏概课本发情喔?怎么做到的教我一下。」
「给我专心考试!否则小心我用这跟原子笔ca你鼻孔。」
监考老师往这里看了一眼,介希一边转头回考卷上一边碎碎念着「这是我的原子笔耶」,但是习齐已经没有j力理他了。他光是坐在那里,□□的疼痛就几乎将他B疯,他甚至不敢大力呼xi。
□□的填充物虽然拿掉了,但那种曾被异物入侵的_gan觉还是存在。男人器官在他体nei的冲撞、喷发的那种羞辱_gan,还完全无法自心头抹去。
他手上捏着原子笔,脑袋却一片空白,写在纸上的是什么自己也不太记得了。低头看了一眼,却偶然发现自己的书包里有剪刀,好像是出门的时候太匆忙,所以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塞进来了。
他瞥了一眼考卷,有一题是:如何利用戏剧制造冲突、突显荒谬,试申论之。(15%)
习齐把剪刀从书包里拿出来,在手里把玩。刀刃上还留有自己体nei的气味,他忽然有种荒谬的想法,要是就在这里,就在这间教室里,把剪刀的对准自己的眼球ca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呢?
拟答:血会淌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会瞎掉、他会痛到晕过去、同学会吓得爬起来尖叫,介希会帮他叫救护车。他会死。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或许从来没有把他当真过。因为如果他这样做,习斋一定会伤心到死的,他不能让习斋为了他而伤心。
介希发现一直盯着沾有□□那页课本发呆的他,忍不住又用笔戳了他肩膀:
「喂,你是真的那么yu求不满喔?还是你爱上作者了?」
「****」
「要是你真的这么饥渴的我,我介绍个指挥科的正妹给你啦,我说真的。」
「不要跟我说是你姊。」
「不是我姊,是我姊的同学。怎么样,真的人正又温柔说,考虑一下。」
「少来,我们哪高攀得上音乐系的正妹A?」
习齐用T侃打发过去,nei心却知道自己_geng本不可能交nv朋友。肖桓和肖瑜对他的课表、活动全部一清二楚,一到下课时间,肖桓就会开着车在校门口的巷子里等他,要是习齐胆敢迟到个十几二十分钟,那天晚上他就可以准备不用睡了。
而且肖桓还会搜他的书包、记事本,一有什么端倪,马上就是他被他们拷问的时间,从r体到j神,掌握他每一丝细微的动向。
有时候习齐觉得自己很像被养在玻璃盒子里的细菌,除了活着以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死。
交了几乎是半面空白的考卷,手机非常准时地响了起来。习齐乖觉的立刻接起来,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肖桓熟悉的声音,
「考完啦?」
「嗯。」习齐点头。
「考得怎样?」
肖桓用一惯温柔的嗓音问着,好像他真的是世界上最称职的代理家长。
「普普通通。」
「下午是舞台导论?中间还有两个小时的休息对吗?」
「嗯。」他回答,又补充了可能会让肖桓心情好点的称呼,「桓哥。」
「噗,今天怎么这么乖A,小齐。」电话那头传来让习齐_gan到不适的、充满T侃意味的笑声,习齐甚至从声音里闻得到血味:「这一叫,叫得我心都痒起来了。」
「桓哥**我可以和同学去吃饭吗?」
习齐抱着电话,用近乎是卑微的口气询问着,看着旁边拿着戏概课本和同学讨论到抱头大叫的介希,有个同学对着他招了招手:「喂,齐,你这题写什么A?」
肖桓又从喉底发出低低的笑声:
「可以A。」
「真的?」习齐有点喜出望外。但下一秒却又被肖桓的话给浇熄了:
「用你的声音满足我,我就让你和同学去吃饭。」
习齐的body僵硬了一下,手机的另一端传来暧昧的水声,他甚至可以看到肖桓tian着zhui唇的样子。
他的手有些颤抖,看了一眼还在和同学说话的介希,忽然觉得他们明明在同一间教室里,中间却有条好长好长的线,彷佛身处在不同的世界:
「现在我的手放在你的那里,小齐,你怎么办?」
肖桓用愉快的声音吐着气,习齐咬了咬唇,下唇已经因为昨晚的活动显得通红。他背对着同学捂着电话:
「肖桓,我**」
「看来你是不太想做?那我现在就过去带你,来我的健身_F_附近吃饭,就我们两个。」肖桓的气音让习齐的心又凉了一截。他握着手机微微发着抖,好半晌才稍稍开了唇:
「桓**桓哥**求你**」
「求什么呀?」肖桓真该来念戏剧系,即使明知道他不在身边,光是那样带有磁x的、刻意温柔的嗓音,就已经让习齐浑身战栗起来。彷佛肖桓的手就放在他的器官上,开始缓缓地搓揉着。
习齐仰起了颈,把手机贴得离唇更近一些:
「快一点**A,请、请快一点**」
「快一点什么?」
肖桓好像也贴近了收音器,声音立体得近在眼前般,
「快一点**把你的**把桓哥的手,用力地**用力地揉他**」
「小齐,你□□了,反应真快。」
「A,A**不,不要**不要捏那里**」
习齐决定把他当在演广播剧,那种令他想笑的荒谬_gan又涌上心来。他靠在大教室的墙上,脸贴着冰冷的墙角,闭上两只眼睛,回想着那些事情正确的流程,以便发出正确的台词和声音。
所谓戏剧,不过就是这样而已,
「小齐,你真Bang,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你解放。」
「桓哥**不要,A,我、我受不了了**」习齐张开zhui巴,用气音轻轻地呼xi着,压抑着声音让他的脸也跟着绯红。喷向收音器的声音从耳机传响回来,竟让他有种异样的_gan觉。肖桓又笑了起来:
「再忍一下,小齐,再忍一下**」
「不,桓哥,我,我不行了,桓哥,A**AA**嗯**呜**」
习齐决定早点结束这个剧本,他的唇几乎是吻着手机,在收音器上制造出水声、tian舐声,还有换气和抿唇的声音,习齐甚至用唇han_zhao收音器,闭着眼睛吮xi着,
「桓哥,饶、饶了我,A**呜呜!」
细若游丝的叫声后是一连串断气般的ChuanXi,习齐捏着Xiong口,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模仿□□后的无力_gan,淌出冷汗的发靠在墙上,等待手机那头宣判,
「小齐,你真Bang。」
肖桓笑得温柔,一如往常。习齐当真有点喘不过气来,
「桓、桓哥**」
「今天就放过你。小齐,彩排的很j彩,我很期待今天晚上的实际演出。」
肖桓用讲情话一般黏腻的嗓音说着,便挂断了电话。习齐拿着手机,那种黏腻不适的_gan觉,彷佛还缠绕在他浑身上下。
后来他发觉黏腻的原因在他自己,他竟然真的□□了。
「喂,习齐,要不要去吃饭A?」
背后忽然被人拍了一掌,习齐惊吓似地放下手机,蓦地回过头。介希和同学好像已经讨论完功课,正一脸疑惑地望着额上都是汗水的习齐。
「**不了,我今天pass。」
把发抖的手抓着手机藏到身后,习齐不自觉地夹紧了大tui: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
以前习齐曾经不知道在哪个剧本里看过,描述的是一位叫奥底帕斯的英雄,「他是勇敢、高尚、善良的大英雄,又是一个弒亲乱伦的罪人。」,「他的坏运气,只是由一些错误的判断、自身的脆弱造成,并非出于真正的罪恶与堕落。所以神A!请原谅他。」
那是他第一次读戏剧读到在别人面前哭,也是最后一次。
他在厕所自己解决了生理需求,对着镜子嘲笑自己。那是他的习惯之一,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习齐就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另外一个个体,他可以站在自己之外,置身事外地嘲笑他、羞辱他、指责他,而自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他把带来的剪刀拿出来看了一眼,又放回书包的nei袋,走去视厅馆上舞导。
习齐走Jin_qu的时候,大部分的同学都已经到了。介希不耐烦地朝他挥着手,视厅馆的舞台上没有坐位,大家都席地而坐,介希就拍着自己身边的地板。
「你去哪里?我还以为你要跷Queer的课。」
「我不要命了跷他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