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没能找出康纳尔牧师忽然发狂的原因。
也许人类现有的医学知识可以从多方面推断这位牧师是因为body欠佳、大脑衰退导致了j神问题的爆发,但这不能解释教堂里的那些白霜是怎么形成的。
“是一种罕见的天气现象。”
阿贝尔医生是科学派的坚定支持者,他一边忙碌着配药,一边阐述他的观点,“听说在靠近北极圈的地区,yi_ye之间整个村庄都被冰雪覆盖是很常见的事**为什么旁边的诊所没事?噢,那或许是一gu气流,它的中心温度非常低,我想它可能是一个圆球状的东西,就像球状闪电一样在墙壁、家具等物体上滚动,经过的地方就全部结冰了。”
修nv紧紧地捏着小十字架手链,zhui里念着圣经颂文,然后撒盐,用圣水洗刷墙壁、地板,认为这样可以驱除邪魔。
“肯定是恶魔。”修nv坚持,证据就是白霜很快就融化了。
阿贝尔医生:“**”
白霜、冰、雪沾到盐粒,本来就会融化。
科学派与神学派的观点无法统一,阿贝尔医生下意识地去找那个外乡人,虽然认识不久,但是医生_gan觉那个人很不一般。
约翰站在礼拜堂的中间,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正在仔细观察地板上的霜。
阿贝尔医生一看,发现这柄放大镜很眼熟,好像是老牧师的。
“抱歉,我从桌子上拿的,用完了会还回去。”约翰不想背上小偷的罪名。
主要是老牧师的放大镜很j致,镶金的柄,框架上刻着一圈奇怪的符号与字M_,意义不明。
如果这不是放大镜,猛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古董呢。
这东西也冻住了,约翰把它完好无损地撬出来,还多亏了修nv的圣水加盐驱魔配方。
“你在研究冰冻雪球的运动轨迹吗?”阿贝尔医生问。
“什么?”
约翰没听懂。
阿贝尔医生重复了一遍自己从球形闪电那里得到的灵_gan,并且宣称要把这个新发现写成一篇论文发表到欧洲的科学杂志上。
约翰看到这位医生兴致勃勃的样子,决定不打断他的演讲。
约翰低头继续观察那些白霜。
一张教堂平面图出现在他脑海里。
在这张地图上,冰霜较厚的地方都做了标记,连起来可以看到一条清晰的轨迹。
“**它的来源,是一个像我们一样行走的人。”
所以地板,以及靠近地面的墙壁上白霜厚一点,天花板那边最薄。
“它,或者说他,穿过前面的礼拜堂,jin_ru侧门来到走廊上**然后站在康纳尔牧师的休息室门口,他把手放在了门上?不,更像是宣告自己来了,让寒意沿着门缝渗透到_F_间里。”
约翰几乎可以想象——
老牧师正在办公桌上处理文件,左手拿着一柄放大镜,右手握着钢笔,忽然_gan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哆嗦着拉起椅背上的外tao大_yi,然后揉了揉眼睛,发现壁炉的火竟然熄灭了。
老牧师不解地站起来,走向门口准备喊修nv,问一问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结果走到一半,就看见墙壁上有白霜在迅速蔓延。
因为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所以一开始并不明显,老牧师没能及时发现。
当牧师察觉到情况诡异,张zhui要喊的时候,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那个人就站在门口。
打扮得像一位传统的英国绅士,可能还D着黑色礼帽,披着斗篷,_yi_fu里隐约能看见一_geng细长的金质表链,英俊冷硬的轮廓像是冰刀雕刻出来的。
他的周围缠绕着扭曲的*影,冷风带来刺骨的寒意,走廊与_F_间里开始遍布无形的黑色旋涡。
牧师神情惊恐,他开始惨叫。
可是这个声音没人能听见,或者他_geng本发不出声音,因为走廊另外一个_F_间的修nv没有听到动静。
然后,然后牧师说了什么?
那张照片在丢到地上之前,拿在谁的手里?
照片没有被冻住,肯定不是牧师。
——苍白修长的手指拿起照片,在康纳尔牧师眼前一晃,神秘访客就像来自地狱的死亡使者,他在寻找这个老牧师,可能找了很多年。
画面中断,因为想象不下去了。
约翰按住了疼痛的脑门。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空想。
一切都有切实的证据(休息室里椅子拉开的位置,老牧师倒下的方向),以及约翰在酒馆的亲身经历。
约翰没有想到,再次听到詹森这个名字,竟然是从康纳尔牧师的口中。
遗憾的是,他没能获得更多的线索,只有一些听起来很关键(信息量很大)的词。
他来了、复仇,还有幽灵船**
显然,康纳尔牧师认识詹森,至少在海上见过詹森,否则不会提到幽灵船。
约翰想起那艘浓雾里的黑色帆船,眼前就出现了那艘船无缘无故地崩解,数不清的黑色细条状*影向四面八方弹j的诡异景象。
“唔。”
约翰痛苦地皱眉,他不能回忆这个景象。
只要一想,头痛就会忽然加剧,眼前也会出现重影。
脑震*的后遗症这么厉害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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