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尧的话架在高处,夏承新眉头紧皱,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但这个时候再要退*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在众人的催促下,夏承新终于勉强开口道。
“可以**对了,我记得祥凤斋似乎有一种名叫猜元宝的糕点,夏贵君不如来猜这个好了。”
“猜元宝”原名“金元宝”,是祥凤斋里比较特殊的一种糕点,外表金黄,形似元宝,每日只限量售卖六十盒,每盒价值六两白银。
最妙的是,这六十盒“金元宝”里面会有一个当真藏入一枚金珠,昭示猜中之人的好运。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金元宝”的味道在一众祥凤斋的糕点中只能算作中等,价格也偏昂贵,但还是每每刚出炉不久,就被众人抢购一空。
夏承新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不错,猜元宝,凭的是心算和眼力,无论对方成功与否,都至少不会危及到自身。
梁仰年小声和夏尧解释了下猜元宝的来历。
夏尧抱着幼狐点点头,不太在意道:“可以,不过只是猜元宝的话未免无趣,不如我们来加一些彩头好了。”
“什么彩头?”夏承新顿时警惕,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_gan。
“很简单,等下若是我猜不中,便当众承认自己法力不济,澄清之前所有宫里发生的事都只是谣言**若是我猜中了,”夏尧停顿了片刻,“不如就请堂兄和那年冬天一样,自己跳进璃水河里游上一圈。”
“眼下才刚入秋,天气还算暖和,如此应该并不困难,堂兄以为如何?”
确实并不困难,但夏承新还是莫名打了个寒颤。
那年冬天**
夏承新忽然想起,就在六年之前,冬天刚下了场大雪,河水还没有完全冻实,他和家里的几个兄弟一起将年幼的夏尧B至河边,让他去捡掉进河水里的挂坠。
对了,他那时候是怎么说的。
他说如果对方能在水中找到那枚挂坠,他就当众承认错误,证明东西不是被对方所偷。
否则的话,就要直接将夏尧扭送到长辈那里,让他给自己道歉磕头。
天寒地冻,河水表面结了一层薄冰,为了自证清白,夏尧一遍遍跳入河水之中,头上脸上几乎挂满了冰霜,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枚_geng本就不存在的挂坠,最终险些溺毙在河底。
想起夏尧当时被从水里捞起时的凄惨模样,夏承新忽然升起一阵悔意。
但也仅仅只是瞬间,之后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推动了一般,夏承新思绪空白,干脆点了点头,“好,便照你说的做。”
虽然百般不愿,但祥凤斋的掌柜还是指挥着伙计将所有装了“金元宝”的木盒都取了过来。
整整六十个包装j致的糕点盒一齐摆在桌面正中,祥凤斋掌柜擦了擦头顶上的汗珠,一脸讨好地望向夏尧。
“都,都在这里了,贵君如果需要的话,小的马上叫人将糕点都取出来,也好方便您等下查看。”
所有装糕点的盒子都有两层,每层放着九块“金元宝”,加起来绝对不是个数目,都拿出来的话,总比放在木盒里面更容易寻找。
“不用,”夏尧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梁仰年小声道,“刚刚国师的那只青鸾呢,你把它放在什么地方了?”
梁仰年愣了下,“这,贵君找它是有何用处吗?”
“我不太擅长占卜寻物一类的法术,有它在的话能更保险些。”夏尧继续小声道。
“在这里,”听到两人的对话,旁边的侍卫连忙跑了过来,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布包,“刚刚这雀鸟一直在叫,小的怕它乱飞跑走了,就给包了起来。”
终于从软布里neng困的青鸾用力啄了下侍卫的手背,“啾啾啾”地叫个不停。
这侍卫也是个傻的,包起来也就算了,居然都不知道给它留个透气的空隙,是想直接闷死它吗。
“没事,”夏尧连忙将青鸾接了过来,小心帮它把翅膀上的羽毛捋顺,“对不住,刚才只顾着注意堂兄这边,忘了把你一起带走了。”
“啾啾。”青鸾委屈得不行,正想蹭蹭对面人的掌心,抬头却发现幼狐不知何时已经从夏尧的_yi襟里探出头来,一双shen红的眸子冷冷望着自己。
青鸾:“**”不蹭了还不行!
拿到了最后一重保障,夏尧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夏承新,“可以开始了吗?”
“行,”夏承新刚要点头,忽然警惕,“不,你就站在那里看,不能直接靠到近前。”
不能靠近?
围观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这人距离放糕点的桌子足有十几步远,且那些糕点盒子还都是叠在一起的,这要如何寻找?
夏尧懒得与他讨价还价,干脆计算了下距离,站在原地,从怀里取出一支驭兽用的短笛,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下。
原本模糊的视线霎时间变得清晰,店nei的摆设,货架上的糕点,甚至四周围观的百姓,无数条金色的细线与屋nei的事物彼此牵连。
同样看到金线的青鸾几乎呆愣在原地。
这是何物。
为何通过这些细线,它仿佛一瞬间便看清了所有事物的命运轨迹,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
夏尧将视线转回桌上,随着灵气不断注入,悠扬的笛声响起,四周的金线迅速一圈圈*开,潮水般不断翻涌滚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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