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天一边咳一边掏出手机,打开了不知谁的聊天记录翻着:“不是,那怎么我有一朋友昨天偶遇他**”
他说着点开一张图,递到余宴川的面前。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但是余宴川还是清晰看到了图片上的人正是谭栩,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浅色西装的男人。
两个人有说有笑挨得很近,浅色西装手里拿了个文件包,看不清正脸,只能瞥到眼角一抹光,应当是D了一副眼镜。
余宴川端起饮料。
“我一朋友拍到的,这人最近跟谭栩天天见面,我们还以为**”何明天yu言又止。
这个角度拍得很有技术含量,打上水印可以当成狗仔图了。
谭栩脸上挂着那张阳光微笑面具,额前碎发被风轻吹起来,倒是很有青春洋溢的优秀男大学生的味道。
余宴川眼睛盯着屏幕,喝了一口饮料后伸出手,两指把照片放大。
他们身后的背景板上挂着一个小牌子,logo没看清,某律师事务所。
余宴川风轻云淡地说:“这不会是他给我找的律师吧。”
手机自动息屏,何明天汕汕收了回去,吭哧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牛还是你牛。”
“过奖了。”余宴川靠进沙发里,被软皮绒毛包裹着忽然有些倦意,他把空杯搁回桌上,闭上眼睛,“我睡会儿,别叫我。”
何明天刚听到一手八卦,仍然有些惶然:“你在这环境里能睡得着?”
余宴川没有理他。
他的睡眠习惯很离奇,非常安静和非常闹的两种极端条件下都能睡得不错,唯独半安静不闹的时候睡不着。
酒吧在白天放的大多是些舒缓的音乐,他几乎是闭上眼就沉入了梦境。
再睁眼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余宴川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愣了几秒,抬头看见何明天还瘫在卡座里摆弄手机。
余宴川没有说话,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他。
客观来看,何明天长得还挺有模有样,是小风最爱的高鼻梁单眼皮那款,人也聪明,除了平时看着不像个好人之外没什么缺点。
要是于小姐不嫌弃,还真能介绍给她聊聊。
他的目光太炽热,何明天若有所觉,扫他一眼:“醒了?”
“你还没走A?”桌上摆了新点的饮料,余宴川端起来抿了抿,“我以为您业务挺繁忙的。”
“繁忙个屁。”何明天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看看朋友圈吧,罗源出事儿了。”
哎哟!
余宴川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他开了个先河,迟早会有人跟着添把火,罗源被迫树倒猢狲散是迟早的事。
这人行事乖张又不计后果,做事不带脑子全靠后台撑着,这个后台但凡有一丁点可诟病的地方都经不住他这样造作。
余宴川打开朋友圈,他的好友里圈子里的人不多,但第一条就是于小姐发的含沙j影的话。
他打开被屏蔽许久的安城八卦群聊,在支离破碎的看热闹里拼凑出了个大概。
罗家的生意做这么大,早期全倚赖发家时认识的那几条人脉,用外行话来说就是不干不净。
上层利益网层叠交错,与罗家相关系的人太多,哪怕有人把戳破蛛网一条也能被迅速补回。
但不知是哪家位高权重的神仙亲自下手,把罗家老底掀了个遍,毫不在意是否会得罪旁人,无所顾忌地大闹一通。
外界传得热闹,有人说罗家动了不该动的蛋糕,有人说是惹了真正说得上话的大人物,还有更邪乎的,说是碰了白粉那一行,上面保不住他。
余宴川看着都不可信,毕竟罗家跟余兴海做过生意,都能跟他们有生意往来,那罗家应该也不会玩什么太高级的东西。
想想倒是悲哀,罗源肆无忌惮地做过那么多该死的事情,最后却要通过这种手段才能让他得到应有的苦果。
如果只能靠一山更比一山高来约束他们,不知有多少人仍逍遥法外了。
“走了。”他活动一下脖子,“我送你回去。”
“这就走A,我以为你准备等午夜场。”何明天跟着他走出去,皱着一张脸,“你最近还住出租屋?实在不行我跟你He租吧,我_M最近开始催相亲,我是真不想回家。”
余宴川拉开车门:“谭栩在跟我He租,你可以租我家楼上。”
他说完镇定地坐进驾驶座,“嘭”一声关上门,胳膊架在车窗上抬眼看他:“上来A?”
何明天摸了摸头发,失语片刻才说:“不了,我坐地铁回去,你赶紧回家吧。”
“上来。”余宴川叹着气把车窗升上去。
说得好像谁想回家一样。
把如坐针毡的何明天送回去,余宴川才不紧不慢地打着方向盘回到海景公寓。
他一直到站在楼道里掏出钥匙时,才想起来谭栩的行李还放在后备箱里,又折返回去拿。
箱子不沉,大概只有一些日常用品,客厅里关着灯,谭栩在卧室里紧闭大门。
余宴川拖着箱子,随手敲了敲。
屋里一阵椅子拖地的响动,谭栩拉开门,淡淡地瞥了眼行李箱,接了过来:“谢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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