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云舟筛选毛料的标准降低了很多,采用广撒网的方法,不再j挑细选。
只要底价不高,种水中等以上,能有三倍以上利润的毛料都写在了笔记本上,到中午的时候已经挑了八\九块。
小银龙紧紧盘在他的手腕上,鳞片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银光,尾巴一甩一甩的。
自从长成‘大银龙’之后,它的龙角便能储存大量多余的灵气,不会让鳞片褪色啦。
它支棱着小小的莹白龙角,不时张zhui吐出一道道灵气,等到少年空闲的时候一定多要几个励的亲亲。呜呜,好开心呀~~
想到这里,小银龙的尾巴甩得更欢快了,全身鳞片不自觉泛起浅浅的红色,_gan觉幸福得冒泡泡。
当笔记本上积累到十块毛料之后,云舟来到拍卖大厅填写标单。
抱着不可能完全中标的想法,这次他填写标单的时候不再那么犹豫,在简单考虑了几分钟之后,便将每块毛料的心理价位填入标单中,五分钟nei便填好了十份标单。
仔细检查了一遍投标金额上的数字和证件号,确定没有写错,少年来到绿色的标箱前,将其投入了对应编号的标箱nei。
他填写的投标金额都不高,基本在200-350万之间。
等第二天上午开标的时候,估计有三分之二的毛料都不会中标,不过那也没关系,能中标的就当是捡漏,不能中标他也不会心疼。
投完标单后,时间已经接近中午12点钟,云舟总共投了十三张标单出去,压力顿时小了许多。
展厅中的所有人都在紧张的查看毛料,不时有人小跑着过去,步履匆匆。
截止到今天晚上6点钟,编号为1700-3700的标箱便会彻底封存,不能再投标了,自然要争分夺秒的挑选料子。
当上午看标时间到了之后,很多人都不愿意离开,却只能在工作人员和保卫人员的‘半强制’下离场,等到下午两点钟开盘时间的到来。
徐老爷子同样神色严肃,四人回酒店吃了饭之后,余下的一个小时也没有休息,准备利用这个时间商量出重点投标对象和投标金额,争取用超过竞争对手最少的金额竞标成功。
能被带来公盘的都是每个珠宝商最信任的人,传世珠宝这边,徐泽自不用说,周宽已经跟了徐老爷子近二十年了,云舟又没有利益相关,不用担心有人透标。
更何况,这里只会讨论出个大概,真正填标单的时候肯定会临时改动价格,不会是最终投标金额。
徐老爷子的tao间nei,专门设置了免打扰模式,大门和_F_门都紧闭起来。
徐老爷子带上老花镜,用手拿着笔记本:“那块编号2032号的冰种浅绿你们怎么看?14.6公斤,底价400万,我定的价格是1300万。
阿泽,你觉得呢?”
这次讨论的目的除了竞标之外,也是在刻意磨炼徐泽这位未来继承人对于翡翠市场及竞争对手的敏_gan度。
徐泽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这块料子我看了,色泽太浅且夹杂着不少杂质,底部有大裂,我认为1000万足够了。”
周宽表示赞同:“我的建议与徐少爷差不多,不过保险起见,1100万会好一些。”
“嗯。”徐老爷子点了点头,用笔在旁边标注了一下,“那就先定在1050万吧。
下一块,编号2341冰种红翡,20.9公斤,底价1200万。”
他抬起头来认真道:“红翡料子向来不多,这块的擦面为橙红色,色泽浓郁,还是冰种,实在少见。
我的定价在2800万左右,你们也说说自己的想法。”
徐泽蹙眉,眉眼染上清冷的神色:“这块料子我有不同的意见。
红翡料子很少见到整块红的料子,大多都是皮子红和局部红,我认为擦口处是整块料子颜色最鲜亮的部分,色进不了多少。
除此之外,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擦出的窗口处,这块料子是有雾层的,很薄。红雾爱跑皮,十雾九灰,能出色就不错了,我认为可赌x不高,应该放弃。”
徐老爷子知道他这个孙子在赌石方面很有决断,有时候也有一定的运气,只是经验上还欠缺一些,他转头问周宽:“老周,你怎么看?”
周宽看了一眼徐泽,低声道:“红翡很少满色,这点徐少爷说得很对,不过我认为这块料子仍然有一定可赌x。
首先它的个头大、色Yan,其次皮壳无明显绺裂、擦口周围能看到红色的底色,明显有shen入迹象,打灯水头长,质地为冰底没有降低。
至于投标价格,我估计竞争的人不会少,个人认为投标价格可以适当抬高一点,3200万更加稳妥。”
徐老爷子微微颔首,老周的提议很He他的心意,这块红翡料子实在难得,他并不想放弃。
红翡的颜色并不是矿物本身的颜色,而是由铁质矿物元素从外部侵入翡翠间隙形成的,属于次生颜色。故而红色很难侵入,一般都在表皮下方几公分的位置。
而且铁元素致色很容易发灰发暗,导致色好的红翡价格居高不下,这块料子的表现确实很亮眼。
徐老爷子可没有指望整块料子都是红翡,那估计要掏出四五十只红翡镯子,想想也不可能,只要能有十几只带色的镯子他就很知足了。
只当他准备定下这个价格的时候,突然有些yu言又止的少年,不由得问道:“小舟,你也看过这块料子?”
“是的,徐爷爷。”云舟答道。
红翡比起绿翠来说相对少见,何况是颜色鲜亮的冰种红翡,所以他见到这块料子的时候也没有错过。
可惜就如同徐泽所说,红色这种颜色很难shen入翡翠nei部。
当他将手掌覆盖上去之后,灵气拍打岩壁的_gan觉如河流般奔腾而来,但明显后劲不足,估计最好的色泽只jin_ru了三四公分左右。
要说可赌x,这块料子整体质量还不错,冰种质地没有明显变化,绺裂不多。
不带色的冰种翡翠手镯也要三五十万一只,只是与红翡比起来差了很多而已。
徐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认真的询问,“那你觉得这块红翡料子如何?”
云舟语气委婉地道:“周师傅和徐泽的经验都比我丰富,综He两人的观点来看,我认为这块料子有一定的可赌x。
但是不能对红翡抱太大希望,当做皮子红来赌会比较好。”
“你说的对。”徐老爷子在心里叹息一声,赌石,还是尽量不抱有侥幸心理为妙。
他看到色正的冰种红翡不忍心错过,但是转念一想,从红翡的特x来看,确实不应该对它抱有太大希望。
这块毛料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红翡,如果没了色,那投标价格不会高于2000万。
这么低的价格绝对不会中标,也就意味着没有必要投标了。
徐老爷子赞赏的看了一眼少年,对方为了不下周宽这位赌石专家的面子,说得如此委婉,却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不得不说自己的宝贝孙子在这一点比他差远了。
周宽沉默着没有出声,心中无法克制地多了几分愤然。
他觉得徐总实在太过保守、也太重视这个凭运气取胜的年轻人了,两次重大决策都摒弃自己的意见而听从了对方的建议。
想要降低风险是好事,但也不能因为传世珠宝前两年在公盘上收获不佳,就变得畏畏**、裹足不前,进而听信一位年轻人的直觉,这太荒谬了!
赌石赌石,有风险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收益,怎么可能将所有风险都控制住,那还叫赌石吗?
比起那虚无缥缈的运气,他更相信自己二十多年的赌石经验。
依照往年的经历,等到开标之后,无论标王被哪个珠宝公司竞标成功都会现场解石,到时候孰是孰非便可知晓。
周宽眼眸沉沉,无比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届时徐总一定会后悔太过重视这个年轻人,进而明白赌石专家这个称号并不是凭白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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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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