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半,临近黄昏,橙黄的天色中掠过一群乌鸦,三三两两的落在电线上,也不叫,只是歪着头用红色的眼睛打量街道,让人莫名有种不详的预_gan。
不过许迟这种粗神经基本上免疫各种预_gan,他站在这座熟悉又闹心的高大塔楼门口,看了看眼前这扇华贵的英式双开大门,然后二话没说,抬tui一脚踹了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厚重的大门纹丝不动,许迟眉头微皱,靠近了趴在门上去找锁芯,打算直接撬锁。
然后他就听到了里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很轻,但很快。
许迟立刻戒备起来,向后撤了一步,右手按在了匕首上。
随着轻微的吱呀声,大门被缓缓打开,来开门的并不是嶙崖或者君夜,而是一个普通的侍者。
他规矩的侧身立在门前,手臂向里面摊开,意思是请他Jin_qu。
许迟狐疑的打量着他,虽然看不见脸,但能从对方的站姿和气质上分辨出他没有恶意,于是许迟把匕首收了起来,抬脚迈了Jin_qu。
里面的装修风格仍然j致奢华,充满了古典气息,不过许迟发现_F_间的格局好像又变了,和上次不太一样,不过错综复杂的程度倒是没变,刚进来就让人摸不到北。
侍者好像知道他是来找谁的,很客气的为他带路,许迟跟着他上了三楼。这次楼梯上的暗红地毯变成了昂贵的浅棕色波斯地毯,许迟盯着地毯上的花纹,正想着事儿,忽然听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钢琴声。
侍者垂首侍立于一扇白色大门旁边,而琴声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那是一首经典的’水边的阿狄丽娜’,曲T听起来非常舒_fu。
许迟犹豫了一下,抬手推开了门,琴声戛然而止,君夜从琴凳上站起身来,很有风度的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和袖口,微笑道:“真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许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六点四十,按照计划,爱德华他们应该在准备起飞。
许迟冷硬的盯着他,“我不是来找你的,嶙崖在哪儿?”
君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矫揉造作道:“你专门过来找他?这也太让人伤心了吧,明明我才是你的恋人。”
他的眼神如此真挚且饱含悲伤,容貌又那么好看,有一瞬间竟然让许迟真的生出一种自己是个背信弃义脚踏两只船的渣男的错觉。
“**”虽然这是自己选的策略,但许迟还是难免恼火,“谁是你的恋人,胡说八道!”
“好吧。”君夜收敛了眼里的做作的悲伤,重新变回平常那副温柔又优雅的样子,走到沙发前向他招了招手,“先过来坐吧。”
许迟坐在了沙发的一角,和君夜呈斜对角,是最远的距离。
侍者推门而入,为他们端来了红茶和点心,又很快退下了。
君夜端起茶杯,笑道:“那么,你找嶙崖做什么?”
“我要跟他再比一场。”许迟目光锐利,“上回的事儿还没完,我非得打赢他不可,要不然心里难受。”
君夜想了想,“你的伤好了?”
“完全*”许迟的话忽然顿住,因为他想起了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君夜所说的‘body痊愈等于可以做/爱’的歪理。
他立刻改了口风,不安的T整了一下坐姿,很没安全_gan的拿过抱枕,“我的意思是,打擂台完全没问题。”
“很高兴你body健康。”君夜温柔的注视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嶙崖不在这里。”
许迟一愣,“他不在?去哪儿了?”
“我有些事要他去办,让他暂时离开了。”君夜端茶送客,“所以说请回吧,宝贝,好好休息,下一场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许迟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没想到嶙崖居然不在常安镇,这是计划里的变故,但不一定是坏的变故,本来他的目的就是要引开君夜和嶙崖两个人,嶙崖不在的话,他就只需要对付君夜一个了。
许迟迅速的冷静下来,扔开抱枕,大大咧咧的翘起tui,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君夜道:“他不在就不在吧,干嘛这么急着赶我走?”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必须用很大力的力气来克制住body发抖的本能,在面对君夜的时候,他总是很紧张,就像形成了条件反j一样。
君夜似乎有些讶异的样子,“我还以为不喜欢呆在我身边。”
“我确实不喜欢。”许迟把杯子放在沙发旁的小圆桌上,半真半假的道,“不过我喜欢在你这里赢点儿什么东西。”
“嗯?”君夜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追问道:“比如说?”
“比如说关于名字的提示,拯救他人的机会,你听说过复活卡或者替身卡吧,把它加进游戏不是很有趣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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