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搞事搞事
最近几天藤墨都没好好做生意,一到九点多就关了店去蓝月泡着。
偶尔会有小姑娘来跟他搭讪,毕竟藤墨身形颀长,_yi品不错气质也儒雅,往人群里一丢也不会被淹没。但最后没有一个妹子能在藤墨身边坐超过10分钟。
他不撩*,也不嗑药跳舞,只是点一杯喝的坐在吧台,看着舞台中央那个人。
漂亮是真漂亮,冷Yan也是真冷Yan。
但是**
是个MB吧。
要不然,明明看上去一副桀骜不驯生人勿近的样子,为什么只要客人买酒,他就会喝?明明该是个高傲冷漠的x子,为什么只要客人给钱,他就能去卡座陪酒,甚至被捏了屁gu也面无表情毫不反抗?
是需要钱吧。
人生在世,需要钱的理由太多了。因为不知道原由,所以无权指责。
不过,要是个MB的话,吃那么多万艾可倒是说得过去了。
毕竟做这行的话,谁知道会碰上些什么样的歪瓜裂枣,硬不起来很正常,借助点辅助工具也是很有必要的。
这年头,出来混,谁都不容易。
毕竟光靠唱歌,挣不了几个钱。尤其是他还老唱那种暗黑摇滚,第一次听的时候确实震撼,_gan觉很带劲。但是天天听这种充斥着死亡、血腥的消极的nei容,谁也受不了。大家来酒吧都是找乐子的,没有人愿意在一个全是负能量的*沟里坐上几个小时。
好在伍十弦唱的大都是英文歌,也没几个人听得懂,更不会去shen究他歌词里那些颓败的东西,或者说,大部分人都在忙着喝酒、吹牛、把妹、约炮,_geng本只把他当个背景乐,所以也不在意他唱些什么玩意儿。
但藤墨不一样A,藤墨就是来听歌的,而且藤墨英语专八妥妥的,听他唱这种颓废堕落的东西听多了,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这些什么shen渊A、死灰A、折磨A,说白了就是“青春疼痛文学”。
无病shen_y!
年轻人,一天到晚戾气这么重总是不好的。
于是有一天藤墨心血来潮问T酒师:“你们这儿能点歌吗?”他指了指伍十弦,“就是我点了他来唱。”
“可以A,”T酒师一边晃着手里的摇壶,一边往台上甩了个眼色:“点他,一首歌三百。”
三百,不便宜呢。藤墨算了算,倒也在他能力范围nei,于是招过_fu务生来,点了一首歌。
伍十弦接到_fu务生递过去的小纸条,打开只看了一眼脸就垮了。
藤墨点了个啥呢?
他点了个《粉红色的回忆》。
简直是一首让Abeefy man落泪的歌。
伍十弦的脸在台上以r眼可见的速度变换颜色,藤墨的zhui角却笑得很开。
可太有意思了。
这倔强又不忿的表情。
可藤墨笃定他会唱的,毕竟小纸条里夹着钱呢,货真价实的红票子。MB是不应该拒绝毛爷爷的。
果然,最后伍十弦冷着脸跟后面的键盘手和吉他手说了几句,几位钢铁Abeefy manT试了一下,把欢快的小节奏拉起来了。
可让藤墨不能理解的是,明明是很yu_yue的一首歌A,你瞅瞅这歌词:“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漫的夏季还有*漫的一个你”“给我一个粉红的回忆”,哪句不是洋溢着青春欢乐A?!伍十弦是怎么把这么可爱的一首歌唱得如此苦大仇shen、你死我活的呢?
他真是凭本事颓废堕落的。
但是不要紧,藤墨是不会气馁的,不就是300块钱吗?谁还不是大爷了,谁还点不起一首歌了?
于是第二天,藤墨点了一首《小苹果》。
第三天,《千年等一回》。
然后,终于,第四天,当伍十弦拿到写着《爱情买卖》的小纸条的时候,藤墨看到他眉头跳动了一下,然后他跟送纸条上去的_fu务生说了一句什么,_fu务生就往吧台这边指过来了。
看到伍十弦的目光找过来,藤墨坐直了身子,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然后优雅地向他挥了挥手。
接着他就看到那蓝孔雀气势汹汹地杀过来了。
“你是不是故意整我?”伍十弦咬牙切齿,重重地把小纸条拍在吧台上。
“没有A!”藤墨很无辜:“我点的都是很大众的歌A!你就说你哪个不会唱吧!”
“可是**”
“可是什么?我花钱点歌的,又没让你白唱。”藤墨zhui角一撇,看着倒像是他受了委屈:“哦,我出钱,当然点我喜欢的歌A,总不能,我花钱还得点你喜欢的歌吧?”
“你**”伍十弦被他的歪理气得说不出话。
偏偏这人还要得寸进尺:“你就说我讲的有没有道理?”
“有理个几把!”伍十弦懒得跟他废话,一拳冲着藤墨那张欠揍的脸打过来。
“哇一言不He就动手A,”藤墨头一歪躲过这一拳,然后迅速抓住伍十弦的手腕,zhui里一刻不饶人:“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殴打客人A!而且是出钱点歌的金主A,你工作不想要了?”
伍十弦用力往回抽手,可是抽了一下居然没抽回来,藤墨看着不壮,却意外的有力气。
而藤墨脸上依然笑吟吟的,一派云淡风轻:“现在回到台上,爱情买卖搞起来,我就不跟老板投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