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的争斗以辛芍的晕倒仓促结束,青年倒下去的时候虞南山正对着他,他僵了片刻,却迎面被虞停云捣了一拳,那力度太重,像是要从他的腹部直达心底,虞南山止不住地哆嗦,又在下一秒猝然回神,推开了还要纠缠的虞停云,慌乱上前。
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都好了吗*
他怎么*怎么又会晕倒*
“小芍*”
虞南山开了口,却没听到声音,他的小芍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虞南山去抱他,却被人猝不及防撞开。
“芍芍!”
虞停云跃过了他,抱着辛芍快步进屋,“快打电话!”
虞南山打了个踉跄,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猛地打了个激灵。
医生来的很快,却不止一人,虞南山露了面,那两人看起来却不是太震惊,只怔了片刻就匆忙上前,看他们身旁的辛芍。
“没事,不要担心。”
医生侧过身说,“虞少爷,能给我一杯水吗?辛先生需要。”
他对着的方向是虞停云,虞停云被辛芍的昏迷吓得有些魔怔,听到对方的话点了点头,没想太多,匆忙离开了_F_间。
“这就是您说的小意外?”
医生旁边的人开了口,对着虞南山压低了声音,“虞总,您要再晚露面个三四天,我们都准备报警了。”
虞南山心乱如麻,没有理他的话。
“没事,跟往常一样,情绪波动太大。”
医生瞪了一眼身旁的人,让对方闭zhui,他看了眼皱着眉的虞南山,又对着半掩的门叹气,长话短说。
“还是要静养,不能老_C_J_他,虞总,他是个病人。”
“而且我看*您D_D也回来了,你们三人*”
医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显然是知道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虞南山怔怔点头,“我知道,我会处理好的。”
“但*”
却在下一秒yu言又止,男人的手掌紧紧握起,看着_On the bed_安静躺着的人,涩声说,“但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了,前些天还问我,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甚至还对他*像从前一样依赖。
医生愣了一下,问,“有想起来具体什么事吗?”
“*应该没有。”
“他毕竟不是单纯的失忆。”医生皱眉,“当时您选择让他忘记这一切的时候,我就提醒过您,催眠不是万能,也做不到万无一失。”
“但辛先生当时自杀倾向太严重,如果不进行干预,谁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我明白您也是出于这样的担忧,才会同意我们的方案,让他忘了这一切。”
虞南山沉默,他弯下yao,把辛芍露在外面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回被子里,轻声重复,“我知道,只是*他会想起来吗?”
医生沉吟,摇了摇头,“一般不会,但也说不准。”
“辛先生总是特别的。”
他顿了顿,看着面前因为瘦削而显得有些伤心的男人,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补充说。
“您也不要太伤心,他现在整个记忆都是错乱的,辛先生本就比别人敏_gan些,当初催眠的暗示也是让他以为这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他难免会像以前一样怕您,毕竟他已经忘了你们曾在一起过。”
医生说到这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虞南山,放轻了声音。
“而且您之前对他做的事*确实太过分。”
又加上后来*虞停云*
才会B的辛芍几乎变成一个疯子。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低垂下的侧脸太过苍白,医生心里暗骂造孽,但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他想到半年前带着辛芍来复诊的男人,在空隙时却抿着唇拉住他,问他,“医生*他最近很怕我*我要怎么办?”
他那是第二次在虞南山的身上看见脆弱,一贯冷漠的男人神色暗淡,眼睛里满是痛苦,医生想到他当时的落寞神情,心里叹了口气,但又忍不住暗骂,真是*自作自受。
哪个正常人被他那样B迫会不害怕,会不恨他。
虞南山好半响才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虞南山明白,起初他也以为自己能接受辛芍递过来的一切情绪,憎恨也好,厌恶也罢,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当辛芍看他靠近而露出害怕的神情时,虞南山却比想象中还要受不住,像是被生锈的钝刀一寸寸凌迟,痛苦更迭漫长,却怎么都挣neng不开。
只能远离他,尽量不看他,像他们最初在一起时那样冷淡相处,不敢对他袒露一切真心,把自己的爱小心藏好,在做好一切准备后*把他还给虞停云。
他的小芍因他而病,虞南山努力了这么多年,辛芍也无法痊愈。每次犯病的时候哭着说不要他,说要虞停云回来,虞南山总是忍不住想,是不是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而这些年,只是因为生病的依赖和错觉,才会愿意接受虞南山,还说爱他。
“其实就算辛先生真想起来,情况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糟糕,这半年多,他的心理和body状况都已经好太多,您还是放宽心,顺其自然吧。”
虞南山没有说话,心底却是知道不行。
那几年的惨烈刻骨铭心,他的小芍被病痛折磨,甚至数次寻死,如今好不容易回到正轨,他除了偏激一点,固执一点,已经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这是最好的结果,虞南山不能再走错一步。
至于最近*辛芍对他莫名的依赖和不舍,偶尔出现的他们还在一起时的情态,都只是受那几年遗忘记忆的影响。
辛芍真正爱的是谁,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虞停云已经回来,而辛芍也会在对方的陪伴下,真正地开始好起来。
至于虞南山*这个让他痛苦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
必须要彻底离开。
“这段时间还是要安静修养,不管是情绪还是body,都尽量不要_C_J_他,辛先生毕竟病了这么多年,潜移默化的影响还是在的,有一些异样的举动也都是正常,不要太担心。”
他们话说到一半,一旁的人却咳嗽了一声,下一秒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医生朝虞南山点头示意,侧过身和那人交换了个位置,把药递给对方,闭上了zhui。
毕竟他只是心理医生,实在干不来家庭医生的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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