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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き)々が芽(め)吹(ふ)く月日巡(めぐ)る
树木发芽日月循环
自由(じゆう)になる自由(じゆう)がある
获得自由拥有自由
——《真夏の通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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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槐》这首歌总共五分三十八秒,有网友统计了一下有三分一十七秒都在拍那棵倒霉槐树和树下的湖。
剩下的一分多钟都是一些剪得稀碎的镜头,安静的黄昏,一排排电线上的飞鸟,山谷里的汩汩清泉,夜晚江上悠悠摇*的白色渔船,小孩在河边点燃烟火,窗外肆_N_的暴风雪,屋nei有松木燃烧的壁炉。
童域看到评论区看到热门的第一条: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唱这首歌都会流泪,我也不知道2022年的横滨你为什么会从舞台上摔下来,但我真的很喜欢这首歌。我实在喜欢了你太多年了,无论是曾经做错了事情,还是辜负了什么人,我都希望你最终能得偿所愿。”
童域看到“从舞台上摔下来”的时候心中一窒,他想了想还是从任务栏里拖出浏览器,然后敲字搜索关键字:宋柔横滨
日本国nei明确规定了live现场不让盗摄,童域在网上没有找到流出的录像,网页上也只是铺天盖地的现场repo和新闻报道。
几页浏览下来他才勉强拼凑出了个原委:那年宋柔的横滨巡演全程j神恍惚,唱最后一首歌的时候突然泪流不止没法出声,演出的最后他从升降台上摔了下来,头破血流。
那时候第二遍的《洋槐》刚好播放到尾声,他颤抖着点开了专辑的简介,里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你不知道
其实没有人在示爱的时候会送槐花
没有人折花的时候会折掉整段树枝
也没有人能立刻说出槐花的花语
童域开始觉得喘不过气,然后他麻木地闭了闭眼,他后悔了。
他不应该接宋柔的这个巡演,他甚至不该和他再见面的。
那些关于宋柔的,年轻的,暧昧和痛苦的回忆又从胃里沿着食管攀缘上来。
他是喜欢他,或者说,他shen爱他。
他童域是个j神病,从落地开始一生都注定厄运缠身。他可以被M_亲折磨,可以被父亲遗弃,无法克制自己怪异的举止所以活该可以被别人用嘲笑的眼光打量被远离。
谁都知道,在以往的经验教训中,这样的人一般是没有办法正常过完一生的。少年中年晚年,都没有什么岁月静好。亲情友情爱情,更也没有水到渠成。
他本该认命的。
但他_fu用了奥氮平,也遇到了宋柔。
礼来公司那颗刻了lily4115的白色药片只能让他睡觉,但宋柔会让他起床。
日出日落,他好像也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循规蹈矩的新陈代谢和自然老去。直到他无法自拔地爱上他,爱而不得,他才发现那个白色药片也同时失效了。
而就算是宋柔知悉这一切,却没有义务拉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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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jin_ru高三的时候,各类艺术生都会加紧训练或者联系集训机构奔走,呆在学校的时间会越来越少。直到jin_ru暑假,他们才会到各个城市的机构中集训。
这会儿还没jin_ru暑假,但童域也已经快一周没有见到宋柔了。马宜微她们几个在画室提过几次,一中那一群音乐生最近晚上经常去兰桂坊的橘鸟酒吧玩。
童域从一中步行回家倒是会经过兰桂坊,但他一般是乘地铁。那天童域在画室上完课后鬼使神差的没有往地铁站走。
快到十点的时候他终于站在了兰桂坊的街头,在两边争奇斗Yan的夜店招牌中左顾右盼,最后在一个昏暗的小巷口找到了那家Orangebird。
酒吧招牌上ca了一棵小小的仿生椰树,旁边是橘色的灯管相互缠绕组成的两个英文单词,像是接触不良似的正以不太明显的频率爆闪。
童域在酒吧对面的垃圾桶边犹豫要不要Jin_qu的时候,一群人刚好喧闹着从酒吧出来。童域看到宋柔走在最后面。
宋柔那天穿了一身黑,纯黑色的短袖,黑色的修身ku束进黑色的机车靴里。头发贴着头皮编了辫子,在脑后束成了马尾。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在人群中很扎眼。
童域还看到他旁边还站了一个稍矮一些的卷发男生,两个人很近,男生好像边走边在跟宋柔说什么,宋柔侧低下头听,看不清楚表情。
一群人走到街中央的时候宋柔看到了童域。
童域看到他好像惊讶了一下,然后跟那群人说了句什么就直直朝童域走过来。
走近之后童域才发现宋柔今天还化了妆。
全包上挑的黑色眼线显得他今天看起来有些妖异,中灰色的烟熏眼妆,光线流动的时候还能看见眼尾的银粉。
“你怎么在这里?”
“走路回家经过这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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