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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烛光,两人的剪影映在窗棂纸上,相对无言。
终于,徐默有些艰涩地出声问道:“最近还好罢?”
怎么会好呢?这一天天的四皇子都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事情多得他转不过脑筋,层层叠叠*似的推着他走,走向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可若说不好就同他离了徐默便活不成了似的,平白Zhang人威风,四皇子冷哼:“不劳世子费心,本王好得很。”
徐默想捏捏他气鼓鼓的小脸,可手伸到一半又*了回去,他点点头:“殿下过得好便好。”
怎么这样A?难道徐默在府里消息闭塞不知道后宫的变故吗?可他分明都从宫里搬来了甘霖园,这混蛋就不好奇原委吗?还是说······已经不在意了?
是了,他今夜来也只不过是要把徐言带回去罢了。
“你还不知吧?这甘霖园是父皇特意赐给本王的,占地足有两千余亩,比整个国公府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说齐茂那家伙得知此事时眼睛都红了,气得连砸了好几个花瓶哩。”
四皇子冲着徐默炫耀,他想让徐佑安知道自己在父皇那儿受宠得很,若是识相就该老实跟着他才对。
可这厮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殿下喜欢便好,五殿下不是大气量之人,不足以成事,殿下别同他走太近。另外这里靠近湖泊寒气重,殿下注意保暖别冻着,去湖边玩时也记得带上心腹。”
“不用你多zhui!”四皇子一拍桌子,他的眼睛尚还肿着,看人的时候有几分可怜,“徐默,你当自己是谁A?还管到本王头上来了!”
“是臣僭越了。”
论忍耐的功夫,四皇子哪比得过徐默,他愣愣地看着对方,突觉两人虽只隔了张桌子,实则远得可怕,比当年徐默在漠北打仗时两人只能互通书信还要远。
这里的确较别处冷些,明明人都在屋子里了,怎的寒气还直往骨子里渗呢?
“殿下若是无事便早些歇息吧,臣不打扰您了。”徐默说完便站起身来冲他行了个礼,全程没再同他对视。
“徐默!”
即将离去的背影停顿了下。
“你真的是徐默吗?”四皇子睁大眼睛,似乎想将人看得清楚些,“你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这么跟本王说话呢?你如果不是的话······徐佑安去哪里了呀?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想起小时听过的用人皮面具易容的江湖故事来,徐默手下不就有批暗子吗?明知不大可能,但似乎找些理由来就能让自己安心些似的。
背后传来的软绵质问像一_geng冷箭,穿膛而过间徐默的心脏四分五裂。
为什么不恨他?
为什么还要用这样可怜的语气问他?
徐佑安这个恶毒卑鄙令人作呕的伪君子到底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骆驼终究被轻飘的稻草压垮,理智的残破船只倾覆在汹涌的情_gan*潮里,徐默转过身,上前捏住四皇子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像是要把心里的山崩海啸全通过唇齿间的纠缠倾诉于对方一般,用力过度的碰撞和mo_cha带出了血,催化着禁忌的种子开出血色浓郁的花来。
绝望而疯狂的啃噬持续了太久,四皇子刚急促地换了几口气又被吮住了Shuang_Chun,无措之余他的心里竟滋生出隐秘的庆幸来,而这些庆幸又加剧了茫然。
徐默好像总算理他了,可······
隔夜的糕点变了质,就算仍能吃也不是原先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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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觉得自己真够窝囊的,这一阵子下来当着徐默的面都哭了几回了?
可zhui唇被磨出了血,*尖也被吮破了皮,罪魁祸首竟还装出一副假惺惺的作派来问他疼不疼,着实可恶!
偏偏他生怕徐默又不搭理自己,想发火又有些顾虑,心里憋得慌,等徐默拿了药膏回来就见人已经哭上了。
徐默也不安慰,由着他抽抽噎噎得哭个不停,只默默给他上药。
“张zhui给我看看。”
四皇子将头偏开,一副不肯配He的姿态。
谁知徐默居然将装药膏的瓷瓶往桌上重重一放,将四皇子吓得一激灵,小心翼翼地转回头看了看徐默,又看向瓷瓶。
——到底是不一样了,向来泥人似的由着他欺负的徐默居然都冲他发了火。
犹记上一次还是当年他为了追二哥偷偷溜出宫,走失了一天yi_ye被找回来的时候娘搂着他嚎啕大哭,哭完就要打他,被徐默劝住了。
本以为徐默是站他这头的,不成想隔天睡一觉起来跟着徐默去了书_F_,关上门徐默就拿着戒尺让他伸手。
掌心的皮那样薄,打几下便留了红印子,徐默居然要两只手各打十下还让他报数。
四皇子哪能让他再打下去?将手背到身后边摇头边气愤地冲他嚷嚷,徐默当时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将戒尺折成两段扔在桌上,像这会儿一样问他疼不疼,而后去拿药膏来给他抹上。
后来他才得知徐默因照看他不力,被心急如焚的娘扇了两耳光,还被舅舅抽了顿鞭子,想来定是气不过要从他身上讨回来吧?
其实当时是他找了要给徐默生辰贺礼的由头将人关在屋里,自己偷溜出去的,的确是他理亏在先。只可惜脾气一上来,被徐默打完回头就将贺礼踩了几脚让人扔了出去。
隔太多年了,如今回想只隐约记得是个纸鸢,似乎是有一回见徐默一直仰头盯着天上的风筝看,他才买了个差不多的等着对方生辰时候送。
徐默见四皇子失了神似的盯着桌面,以为自己将人吓到了,袖口下握紧的手青筋直冒,掌心从见着人的那一刻起就被掐得皮开r绽。
到如今,他已经需要一些真实的痛_gan来_C_J_自己,以至于B迫自己不陷入某种虚幻的圈tao里。
“我对殿下是什么心思,想必殿下也知晓了吧?”话出口才发觉嗓音嘶哑得厉害。
四皇子没言语,徐默也不在意,自顾自道:“殿下也不是小孩子了,该知道一物换一物的道理,若您想留下我,就得用自己来换,那夜的事会时常发生。我不会强迫您,但会比那夜更过分,甚至需要您主动褪去_yi物张开tui来迎He我······”
尚未痊愈的伤疤被彻底地毫不留情面地撕开,徐默不愿粉饰太平,他B迫自己也B迫四皇子给这场悖逆伦理的_gan情一个结果,无论是好是坏,他都会接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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