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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侯居然亲自来了,许久不见,四皇子瞧着他像是老了许多,鬓边都掺了些许白丝。但仍是冷冰不近人情的模样,尤其在看向他时。
当年亲妹妹死在宫中,亲外甥被B出京城,昌平侯不恨他才怪。徐默将四皇子拉到身后,迎着昌平侯的目光行了礼。
“你父亲近来可好?哦,本侯倒是忘了,护国公日夜*劳,怕是很久没回府了吧?”昌平侯也不叫徐默起来,兀自寻了把椅子坐下问道。
如今漠北平定,哪有什么战事需要*劳的?在场几人谁不知道徐昌年整日拉着他那些副将饮酒作乐,在桓帝赠送的别庄夜夜笙歌?
徐默明知来者不善,却仍不卑不亢同对方打太极,既不失礼数又叫昌平侯挑不出刺来。
他镇定自若,一旁的四皇子倒是恼上了。昌平侯愣是跟没看到似的让徐默弯yao答话,这不明摆着为难人吗?他虽不爽徐佑安,但昌平侯此举明摆着是针对徐家,针对他!
可昌平侯在父皇当年还是不受宠的皇子时便跟在身侧,算是从龙之功。虽说护国公之头衔在一品侯之上,但论资历辈分,昌平侯还是占了上风。
若说徐家是新贵之首,那叶家便是京城百年世家的领头。
更何况娘亲也好徐默也罢都对四皇子耳提面命过无数次——这样的情况他只需平静地旁观便好,万不可急了眼与人争执。
周重山知道徐叶两家积怨已shen,他不愿因叶家长nv那点男nv情爱的无聊心思平白遭昌平侯针对,故而特意找了徐府当挡箭牌。其实四皇子往那儿一站便足够xi引昌平侯的怒火,但还是算了······
像陆堪那样并无恶意甚至还有心提醒的,让小殿下同他争俩句也没什么。昌平侯来者不善,他再放着小殿下不管作壁上观的话,反倒像联He叶家欺负人似的。
坐山观虎斗是趣事,但前提是两虎相争,一方若是只弄不清情况兔子,那就有失公平了。
只是周重山发觉自己高估了昌平侯的气度,堂堂一品侯揪着小辈不放,见徐默言语间毫无漏洞可寻,竟将矛头掉转看向四皇子道:“怎的殿下一直盯着本侯,是对本侯有什么意见不成?”
昌平侯自己要问,四皇子立马不客气道:“本王哪敢有意见,就是奇了怪了,侯爷既对舅舅这样好奇,有那么多话要跟舅舅说,还苦口婆心地劝这劝那的,你直接去找他不就成了?何须都这样大的圈子?还是说侯爷心有顾忌不敢跟舅舅直接说?”
不等昌平侯回话,四皇子已经将徐默拉起来了:“本王听闻叶世子到如今还是白身一个,怎的侯爷不心急自己骨r反倒管教起别家世子来了?徐世子可是父皇钦点的,侯爷是有什么意见呢?”
一旁的周重山低头喝了口茶,掩住zhui角笑意。昌平侯面上虚情假意,实则字字带剑句句藏刀,没想四皇子_geng本不纠他的shen意,误打误撞一通反问还真将昌平侯两个死*点了个正着。
昌平侯被激怒了,他猛地一掌劈在茶几上,桌板裂成两半木屑四溅。徐默的神色陡然转冷,将被吓了一跳的四皇子护在身后,手搭在剑上:“侯爷这是什么意思?要在周阁老的府上撒泼不成?”
周重山也不再装死,适时开口:“侯爷莫要冲动。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慢慢讲呢?此地怕是不成了,不妨几位移步我的书_F_再叙?”
“不用了。”昌平侯冷声打断,冲周重山拱拱手,“弄坏了周大人的东西是本侯的不是,本侯自会赔偿。小nv顽劣,今日叨扰了。”
说罢看都不看另外两人,直接大步离开了。
等人走了,四皇子才从徐默背后探出头来,瞪着门口小声骂了几句。
“殿下,该回去了。”
“对了,本王还没问你呢,你来干什么?你跟踪本王?”
“是周大人派人到徐府送信,说您同佳惠郡主起了争执。”
四皇子有些没脸,不高兴地瞥了眼周重山:“明明是叶惠炜先说本王坏话的!”
“郡主尚未婚配,殿下不宜跟她接触太多。”
“我何时······”四皇子觉得徐默简直越来越讨厌了,“关你什么事!今日本王看在你姓徐的份上才替你说话,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了!”
“咳咳,两位。”周重山见又要吵起来,只得假咳打断他们。
四皇子得知周重山乱告状,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同他道了别便撇下徐默走了。徐默跟着行了礼,回身追了上去。
“周礼,叫人来收拾一下吧。”
“是,主子,这几人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周重山笑了笑:“你这话可就说反了。”
“您的意思是?”
“昌平侯都多少年的老臣了?当年戆妃自尽怀王离京时他尚且没做什么,如今又怎会轻易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过是做给我看,是想借我之口诉诸于陛下罢了。”
当年扶持徐昌年,本就是桓帝的制衡之术。如今徐家势大,渐渐有些老派世家上门结交。徐昌年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孤臣了。
而昌平侯此举是在同桓帝表明跟徐家对立到底的决心A!
“那四殿下和徐世子也是如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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