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没有熟人,没有朋友,很寂寞,而且到处都能碰见恶心的虫子。
他不知道自己能在这种恶劣的地方坚持多久。
哭到眼睛红肿,嗓子沙哑,很难受,申亚词吸了吸堵塞的鼻子,用衣摆抹了把眼泪,爬下床。
太黑了,他找不到拖鞋,光着脚踩在粗糙的地板上,小小心翼翼的走到墙边摸索着灯的开关。
因为没什么钱,申亚词租的是很早以前的旧平房,无论是水电安装还是厕所厨房,都很不方便。
打开灯,在明亮的灯光下申亚词眯着眼睛穿上鞋子,到客厅的圆木桌上倒了杯冷水。
端起来正要喝,发现杯子里有个指甲盖大的黑色物种在挣扎,仔细一看是只蟑螂幼虫。
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申亚词将水泼在了地上。
实在不敢想象要是刚才一不小心喝了进去,实在是太恶心了。
申亚词捂着嘴巴,恶心感油然而生,开始不断的干呕起来。
2,真是愁死个人!
“嗯啊”
申亚词在平房门前,打着哈欠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房门口就是一片葱郁的杂草,细看叶尖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还有···挂着蚊虫残肢的蜘蛛网。
申亚词不愿去想象那些惨遭蜘蛛啃食的蚊虫,在被网捕获时做了怎样激烈的挣扎,又在亲眼看着自己被啃断肢体时,经历了多么大的绝望。
“哎”申亚词长长的叹了口气,塌着肩膀边跨出门口向旁边几米远的独立厨房走去,边呢喃道“又是一个令人疲倦的早晨。”
天天做恶梦,他的黑眼圈跟国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天要给房前屋后除杂草,实打实的体力活,到了晚上却休息不好,申亚词身心都相当疲倦。
不过···
申亚词把简单淘洗过的大米,放进当地煮汤粥的瓦罐里。
这村庄十分偏僻,远离了城市且交通不便,如同世外桃源,完全没有跟上外界发展的轨迹,因此也很落后。
不过申亚词正是因为这样才决定留在这个偏僻的村庄。
他像大部分村民那样,把泥瓦罐放上炉灶,拿起打火机和起火绒草,点着之后添上柴火。
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申亚词不像刚来时那样手忙脚乱,已经能相当熟练的生火做饭了。
“啊词呀?”
“诶,在这呢。”申亚词从厨房探出头来,看见熟悉和蔼的面孔,笑着叫了省“秀珍奶奶。”
李秀珍是申亚词的房东,一位七十来岁的慈祥女beta。
觉申亚词一个异乡人,又是个o,在这定居无依无靠的看着可怜,就经常给申亚词送自己家种的农作物,尽可能的帮助他。
“做朝呢?”李秀珍说着家乡的土话走过来,手里提着个竹筐。
申亚词就听得懂几句简单的,刚才那句是最常听的,李秀珍问他是不是在煮早饭。
“对,我正在煮粥,您吃了吗?”
“早早食喽。”李秀珍虽然不会说普通话,但多少会听一些,她把竹筐递给申亚词。
申亚词看了下,有三根玉米,几个西红柿和一些番薯。
“秀珍奶奶,这太?”
人呢?
申亚词急忙追出去,看见李秀珍已经走出几米远了,不得不说老奶奶的身体是真的健朗。
见状,申亚词红着眼眶蓄满眼泪的默默接受了李秀珍的善意,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她。
他边抹着不受控的眼泪,边削了一根番薯洗干净,切成小块扔进泥瓦罐里煮番薯粥。
吃过香喷喷的爱心早饭,申亚词充满了斗志和力量,扛起锄头,开始了除草开辟荒地的辛勤劳作。
他虽然充满斗志,下定决心要开垦出一块可以播种粮食的土地。
可是有心无力,他的体力完全支撑不了意志,每劳作一小时就得歇上半小时恢复体力。
加上申亚词特别害怕昆虫,见到一只就能蹦跶出大老远,再哼哼唧唧的哭上十几二十分钟,一天下来也开垦不出几米地。
到了静谧的黄昏,申亚词站在地里头,想着再不种点东西出来,再过几个月恐怕就得饿死。
而要种庄稼,这茂盛的杂草就必须要斩草除根,可要到什么时候他才除得干净?
真是愁死个人!
3,没有人性可言的教训
“怂包,换上。”
一件黑色无袖的超短紧身裙,迎面砸在申亚词被暴力扇破了嘴角的脸上。
手忙脚乱的接住即将从脸上掉到地下的短裙,申亚词紧紧攥着布料少得可怜的裙子。
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的眼色,呜咽着“裙子,太紧了呜嗯···穿,穿不了呜···”
啪!
他的这一推脱的举动惹得对方不悦,随着一声脆响,原本就有红印的脸上立刻又多了一片更加鲜红色的印记。
火辣辣的刺痛感,使得本就无法控制泪腺的申亚词更加泪流满面,泪水简直就如同瀑布那样飞流直下。
“穿上,立刻!”冷厉的声音不容置喙。
申亚词害怕再挨打,瑟瑟发抖着边止不住的哭泣,边当着对方的面脱得只剩卡通内裤,然后乖乖换上对方逼迫他穿的紧身超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