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赵七颤巍巍回到_F_里,靠在桌子边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难受。因为赵禹成的吩咐,昨天他的zhui巴就一直没有空过,现在喉咙口还火辣辣的,好像依然有东西顶着。壶里的茶已经冰凉,他一连喝了两杯,又觉得肚子里不舒_fu,便慢吞吞躺到_On the bed_,用被子把自己盖住。
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赵七叹口气,翻了个身,突然_gan觉身下有个东西硌到了自己。摸出来一看,原来是岳听松很久以前放在自己这里的那本书。
倒是忘了还给他了。
赵七随手翻开几页,一眼就看到自己当时画的那只大虾,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还伸出手指头去戳了它几下。
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呀。赵七小声说。
他没见到岳听松中毒的样子,不过已经将他想象成了这只蜷*的大虾,觉得大概也是这么蔫头蔫脑地*成一团。
想着想着,他也慢慢蜷*起来,手脚一阵阵发冷,怎么都暖和不过来。
岳听松身上一直热乎乎的,就算什么都不做,靠着他睡觉也很舒_fu。赵七用Xiong口仅有的一点热乎气温暖着自己的手,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
然而,一动不动地*了一会儿,赵七却反而觉得更冷,冷到忍不住打起了寒颤。他摸摸自己的脑袋,发现有些烫手,便知道自己大概是病了,心里就有些害怕。
若是平时还好,他能借病休息几日,可现在赵禹成偏偏还在气头上**
想了想,他从枕头底下翻出半枚铜钱,夹到书里,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将它们一起压在了褥子下面。_gan受着那块不明显的凸起,他终于稍微安心了一点。
赵七不太会藏东西。藏得最久的那个,前几日还弄丢了。这回他要把它们放在身边,可心里也明白自己终究留不住什么。
他忽然有点后悔,没有问清楚小蒙给“白雪棋”新砌的坟头在什么地方——可问清楚又能怎么样?更何况,他还有什么资格呢?
——如果你真心喜欢沈兰卿,我可以放你跟他死在一起。
高温渐渐模糊了赵七的神智,他打着摆子,耳边回响起赵禹成曾经说过的话。
——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也并不困难。只要你将刀子冲着这里刺Jin_qu,血就会涌出来,还来不及疼痛,人就已经死了。
他握住了赵禹成递过来的刀子,当时心里甚至有点欣喜。
——但你的手一定不能抖,若是刺歪了地方,或是力道太小,一时之间是死不了的。你只能看着自己的血越流越多,到时候,你不一定还有力气刺第二刀。我不会帮你,只会放你在这里躺着。
他有点怕了,不过那并没有吓住他。
——到时候,蚊虫会在你身上产卵,你的伤口会渐渐溃烂,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腐烂生蛆,嗅到自己散发的恶臭。如果运气好,引来野兽,倒是能死得快一点,就是尸首不太齐全。不过你可以放心,过段时间,我还会回来,将你的剩下的尸骸运走,去跟沈兰卿He葬的。
那是他第三次从赵府跑出去的时候,一个人逃到乱葬岗附近,还是被赵禹成追上了。
当时月光很亮,风声如狼一样嚎叫,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个,发生的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听完赵禹成的话,他就拿起刀子,往自己心头刺去。很多血涌了出来,他第一次知道自己body里有那么多血,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血那么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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