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惯的臭毛病。”
唐阮说不上是个很好的情人。他总是很青涩,也很容易害羞。在床上还没玩什么花样呢脸就红得不行了。
还很黏人,非常黏人,一点都不乖,完全没有情人的自觉。每天不是在讨抱抱,就是在要亲亲。
叫他来时也很随意,明明是在酒店套房,却能被他懒出家的味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喜欢没骨头地跪趴在床上,胡言乱语自己是块石头。一会儿是女娲补天时落下的灵石,一会儿是溪底被磨平棱角的鹅卵石。
余正则总被他无奈到揉眉心,觉得自己不像在包情人,倒像在养儿子。
他之所以还留着唐阮,甚至还一次次破例留宿,都是因为他太乖了,真的非常乖。让做什么做什么,再害羞也是红着脸点头。还很喜欢一口一个“先生”,听得人耳顺。
“先生,我不会啊。”唐阮跪坐在床上,很不好意思地摸着耳垂——他害羞时总这样。
“口也不会?”余正则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不会,先生。”唐阮脸红得要滴血,“不过我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的,您等我查查啊。”
余正则看他还真拿出手机搜索,觉得腮帮子都被气疼了。
“不用,现教。”他一把拽过唐阮的手,按着他的头让自己阴茎上凑。
唐阮被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但又不敢反抗,只能很小心地伸出舌头来舔。
“嘶,小孩子吃糖吗?”余正则的手还放在他后脑勺上,但也没再使力,只是很轻地摩挲着他的发尾。唐阮的头发软软的,很舒服。
唐阮顿了一下,试探着把阴茎包了进去,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他跪伏在人腿间,还小心翼翼地抬眼来人的脸色,一双眼睛干净得不行。
余正则受不了这种反差,干脆把他抱了起来,翻身压在身下。
“怎么了,先生?我还没学会呢。”唐阮被他罩在身下,似乎很不情愿被打断了,嘴不自觉地撅着,润着水色。
余正则想都不想就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滑滑的,软软的,像果冻一样。他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下,趁唐阮还在愣神就探了进去。
唐阮是遭不住他这种亲法的。两人离得极近,热气尽数扑打在脸上,无端暧昧。
“嗯。”他忍不住向后昂了昂头,余正则退开了,唇间拉出一道银丝。
“先生,碰碰我。”唐阮挺了挺腰,红着脸跟余正则撒娇。
余正则的手就往他裤子里探。
等一通下来,两人身上净是汗。
余正则受不了这种黏腻感,想去洗澡。唐阮却抱着他,往自己身边拉。又用力一推,将余正则推倒,翻身跨坐上来。
“还想来?”余正则挑了挑眉。
唐阮摇了摇头,凑上来用手抱余正则,头埋在他颈窝。
余正则被他头发蹭得痒了,下意识偏开头。唐阮就跟小狗似的,伸出舌头小口地舔他脖子上的汗。余正则一下就定住了。
“狗吗?”他伸手扣着唐阮的后颈,想把人拉开。
谁知唐阮死活不愿意,手都收紧了,软着声撒娇:“亲一下嘛先生,亲一下就走。”
余正则拿他没办法,只能低下头亲他。
唐阮对亲吻是极虔诚的,会认真地闭上眼睛,然后全身心投入其中。被吻得舒服了就难耐地轻哼,像在撒娇的奶猫。
余正则退开一点,他就黏上来,最后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余正则身上。
“起开。”余正则拍了拍他的屁股。唐阮才不情不愿地把头移开,又埋回余正则的肩窝。
热气时不时扫过脖子,柔软的发丝又总是蹭过下巴,余正则被闹得心痒,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困了就睡,起来再洗。”
唐阮很轻地摇了摇头,又趴在人身上半天不肯动。
余正则没有办法,只能把他抱到浴室,亲自给他冲洗。
等两人都洗好时,唐阮早就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余正则忍不住揪了揪他的耳朵,轻骂道:“谁给惯的臭毛病。”只换来不满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