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赢从来不与自己说无关紧要的事,更何况如此郑重地告知了自己**他查了什么,和我有关吗?
祝乐辞听了这话更加魂不守舍,下车时还险些踩空绊倒,摇了一摇才稳住身子。柏赢没有看见,从后箱将他的小行李箱拿出来,原地伫立半晌,才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回家吧。”
天稍微有点*沉,阳光被厚厚云层遮挡住,难以透下。
祝乐辞怔了一怔,又仰起头来,失魂落魄地看着他。
这是不是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
无论再怎么告诫自己,在这三个字入耳的一刻,祝乐辞还是无可避免地产生了虚妄的幻想。他鼻头一酸,生怕会就这样哭出来,连忙胡乱地点点头,转身便朝楼上走去。
他和柏赢的_F_间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模样,干净整洁,仿佛时间在这里停了下来。然而闹钟又在床头柜上安定地摆着,指针一格一格向前走,发出微小却清脆的响声。
在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之前,祝乐辞是相信这里可以被称为自己的家的。但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而已。
他默默提出了分_F_睡的提议,低着头,不敢看柏赢的脸。双方都对原因心知肚明,柏赢没有企图阻止他,只是帮着他将另一个_F_间整理出来。
“晚上要是不舒_fu了就喊我,懂吗?”
祝乐辞乖顺地应下了,不愿shen究这种不属于他的温柔还能持续多久,nei心有些许贪恋,却又耻于这贪恋。他像模像样地要入睡,但没能成功,过了一会儿便躺在_On the bed_睁开眼睛,凝视天花板。
灯早已关了,_F_间nei黑漆漆的。他像是在与黑暗的眼睛对视,没过多久就重新将自己*回被子里,像是胆怯了一样,将自己裹成一团球。
这栋楼临街,马路上的车辆来往穿梭声成了这小_F_间中唯一的声音。祝乐辞静静聆听着,突然之间,有一道刺耳的铃音打破平和响了起来。
他不敢接,又不敢就这样放着它。属于方同喻的专属铃声毫无顾忌地响着,直到接近自动挂断的时限了,他才探出手去。
铃声戛然而止。
祝乐辞闷闷的,没有开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接起了这个电话没有,也不想去看,只等了半分钟,人声透过电流传了出来:“乐辞,你回去了?”
“嗯**”
方同喻在那头低笑了一声,沙哑而又暧昧。祝乐辞隐隐听出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疲惫,把自己*得更紧一些,也不出声询问。
方同喻道:“我今天去见了一个人。”顿了顿,又道,“你猜她是谁?”
“我**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方同喻突然大笑几声,这一反常态的表现吓得他差点把手机丢掉,“也对,你怎么会知道呢,那我告诉你吧。”
方同喻的声音猝然又压下来,极不平稳地xi了两口气,带着一种扭曲的痛苦与快意。祝乐辞一只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像是察觉到什么,实际又一无所知,body本能x地发起抖来。他想说点什么,不知道是要堵住方同喻的话,还是要求他让自己有喘口气的时间,然而一切都没能赶得及。
方同喻说:“我见了你的M_亲。”
祝乐辞脑中如有钟轰鸣,撞得他阵阵眩晕,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像触电一样弹起来,差点把手机摔掉,又手忙脚乱紧紧抓住,呼xi急促:“谁?”
方同喻却不说话了。两个人都可以听见彼此的呼xi声,它们透过电波交杂在一起,充斥着岌岌可危的、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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