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一头红发,于人群中十分瞩目。
“怎么一脸闷闷不乐?”
比祝鹤先来到戚在野身边的,是正好路过的霍仲希,他来安德塞洲出差有几日了。
戚在野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晃至跟前,才注意到是老熟人来了,“噢,是你,霍先生。”
“出来玩?”
“唔,来找人。”戚在野视线从他Xiong前的纽扣孔花上扫过,一小束紫色的薰_yi草点缀着黑色的戗驳领西装,nei里搭配着马甲和白衬衫,一截银色的表链从下摆隐约露出。
他眼尾泛着微微一点红,状态像是微醺,湖绿色的眼眸里似有碧波*漾,_Chun_Guang_无限明媚。
大约才从酒宴上下来,戚在野想。
霍仲希温和寒暄,“有日子不见,最近还好吗?”
戚在野实在说不出好,只道:“也就这样。”他视线越过霍仲希的肩膀,发现祝鹤已不在原地,正要找寻时,肩膀忽然被人扶住,霍仲希躬身在他脸颊边上一贴,“不耽误你了,回京洲再叙。”淡淡的酒香混He着小苍兰的味道,香味像他的信息素,但又比信息素多了份醉意。
“你是不是喝醉了?”戚在野_gan觉他压在自己身上有些沉,便伸手推了推。
“你本来的味道就很好。”霍仲希轻声说。
戚在野一愣,“你闻出来了**”他确实在来之前新植入了一枚栀子花香的人造Xian_ti_,“我是个beta,本来是没味道的。”
“其实是有的——”
“霍叔叔,”祝鹤语气凉凉地打断,“贴面礼有必要这么长时间吗?”他一脚隔进二人中间质问,甩着单肩包瞪了眼身后的戚在野,回过头时却猝不及防_gan受到面上一gu温热。
霍仲希笑意盈盈地直起身,助理在身后扶了扶他,“也给你一个,不吃醋了。”
“我......*!”祝鹤嫌恶心似的抹了两把脸。
“要多点包容给恋人。”霍仲希平静地说了一句火上浇油的话。
祝鹤挑眉,“要你教?”
霍仲希微笑,“回见。”他是看着戚在野说的。
“噢好。”
“还看。”祝鹤虎口卡着戚在野的下巴,用力拧过来面对自己,“你离他远点。”
“嗯。”难得的小聚,戚在野不想跟祝鹤起无谓的争执,学着霍仲希的样子在他面上贴了一下,“也给你一个,不吃醋了。”
“别耍小花招。”
“那你还我。”
祝鹤捧着他的脸吻下去,“还了。”
一来一回闹了会,两人因伯爵和异地产生的隔阂消散了许多。
“你做了纹身?”
“唔,是。”热气腾腾的浴室里,戚在野泡完澡正在镜前吹头发,镜上的雾气擦了又起,朦朦胧胧地印出他yao间的纹身——一个很简单的黑色火焰图案。
纹身的位置覆盖了原先那块疤,使得疙疙瘩瘩的皮肤在图形的遮盖下,减去了一些骇人的气息。
祝鹤一脚kua出浴缸,围了条浴巾在yao间,擦着头发站定在戚在野身后,过了会把下巴垫到他肩上,*漉漉的脑袋和他的靠在一起。
“哎,好*。”戚在野抓了把他沥着水的头发,顺便拿吹风机一起吹了。
“今年过年你回得来吗?”酒店吹风机的噪音很大,两人要说话只能贴着耳说。
祝鹤撇撇zhui,“不想回。”
戚在野一扭头就是祝鹤离得极近的侧脸,他亲了亲说:“那我来找你?”
“好。”
吹完头发,两人仍保持着前后贴在一起的姿势,两颗乱蓬蓬的脑袋抵在一起显得蓬松加倍。“别动。”祝鹤伸长手臂去拿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框住两颗脑袋“咔嚓”拍了下来。
“你发给我。”
祝鹤坐在床沿摆弄手机,“我说认真的,那家伙看着_yi冠楚楚,其实就是个变态。年轻时候是圈里有名的S,玩得不脏,就是下手狠,再孤高清傲的人到他手里最后也只剩_fu从,人们都称呼他为驯_fu者X。”
“你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戚在野换好睡_yi跟他并肩坐在一起,看他拿美图软件把两人的大头照p上卡通贴纸。
“你是不是不信?”
戚在野觉得这话可信度实在低,他初次作为下位者的体验便是霍仲希给的,对方给予的温柔体贴与耐心,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nei对这段x爱回味无穷。“你是怎么知道的,都说是圈里了,难道你也是?”
“他老婆说的。”
“......噢。”戚在野一叹,“小兰先生没对我说过,他不大跟我交心。”
祝鹤用力拧他脸,“你还惋惜上了?也是,初恋嘛。”
戚在野的脸被拧得变形,吃痛地握住他手腕,把人拽到跟前说:“你还记得你的初恋吗?”
祝鹤顺势往戚在野怀里一倒,躺到他tui上苦思,“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就记得在学校的时候老跟着我和许相淳,是个小跟屁虫。”
戚在野tiantian干燥的唇,“那你印象最shen的是哪一任?”
祝鹤好笑地看着他,“终于开始打听了?”
“那你想说吗?”戚在野颠了颠tui,带动祝鹤的body跟着晃了晃。
“没有,大多分了就淡了,淡了就忘了。”
戚在野心里好笑,那一个个名字倒是记得清楚。
“但如果是你,我一定会记很久。”祝鹤目光沉沉,仰面与戚在野对视,对方一头红发乱蓬蓬的,瞧着十分rou_ruan,和他此时的眼神一样。那双眼从来都很冷,如鹰锐利,可软化的时候,又像含了枚水晶果糖,水润透亮,显得有些稚气和可爱。祝鹤抬起手,想摸摸他双颊上的粉红,却在摸到皮肤的一刹那,想起了横隔在他们中间的许多人和事。
他心逐渐往下跌,收回手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说完,脸上立刻浮现痛苦懊悔的神色,仿佛被这句话伤到的是他自己。
戚在野愣愣地将这话过了一遍耳朵,还没反应过来其中意思,就被祝鹤推倒在床,“对不起,我不是——你就当我没说,我浑了!”
戚在野嗓子干干的,“分开一段时间的意思是——”
“我都说我犯浑了!你就当没听见不行吗?”祝鹤提高了音量,眼神里有慌张,很有虚张声势的意思。
戚在野静静地凝望他,“原来你这么不快乐。”
祝鹤无力地倒在他身上,“没有,我是喜欢你的,只是想分开一段时间让那个老家伙消停。”
“犯浑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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