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苑疼得脑子发懵,想求家主允他歇一歇,不料开口就溢出一声痛呼。
比前一下更重的一鞭抽在小臂上,提醒他注意规矩。乔苑不敢再想其他,用力地咬牙闭zhui,竭力维持挨罚姿势。
跪在一旁的肖昀听着鞭子咻咻的声音,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排蜡。
“几下了?”鞭子终于停了,江焕甩了甩手腕。
乔苑像是溺水的小动物终于挣扎出水面,得到一口宝贵的氧气,他稳了稳身形,嗓子带着浓重哭音:“还剩17下。”
听他回完话,江苑“嗯”了一声,接着猝不及防的一记狠鞭抽向掌心。
乔苑放松的心力还没来得及重新凝聚,被抽到掌心最疼的地方后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他哭得太惨了,铁石心肠的肖昀都忍不住心颤。他小心抬头去看家主,见他轻轻皱起眉,抬手往乔苑脸上抽了一耳光。
家主的耳光是什么滋味肖昀太清楚了。乔苑本来就疼得跪不稳,整个人朝一边栽倒过去,趴在地上呜呜直哭。
肖昀刚想上去扶他一把,江焕藤鞭往地上一指,喝斥道:“跪好。”
肖昀哪敢再动,只能抿zhui跪回去。他自身难保,除了在心里为乔苑掬一把同情泪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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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x子跳neng外向,其实是三个中最胆小的,平时犯错也是些小错,江焕也是大惩小戒,让人记住教训就行了。心里清楚他挨打受罚时要不是实在忍不住不会坏规矩。
周舸是懂事,所以很少犯错。乔苑就单纯是胆子小怕挨罚。两人都是十四岁进的家门,脾气教养都已经在原生家庭被教得很好,凭良心说这两个小的几乎不怎么让他费心。
江焕没有催他,耐心等着他自己爬起来,顶着巴掌印的脸跪回原地。
“我刚刚怎么说的?”乔苑听见家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忍不住哆嗦,哭着回话:“不能动,不能躲,动了**动了重来。”乔苑心里又怕又绝望,重新打一遍他怎么挨地住A,他要被家主打死在这里了。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挨罚不能求饶,求饶就是不知错,家主看重的就是态度。
江焕看着哆嗦成一团的孩子,刚才说重打也是吓唬居多,真重新打一遍他怕是能哭撅过去。
他默默叹了口气,伸手把乔苑往怀里带,“行了不哭了,今天不罚了好不好。”
乔苑简直不敢相信,不知道是不是憋哭憋地缺氧出现了幻觉,他晕呼呼地抬起头问:“真的吗家主,呜**”
乔苑被家主一抱就想*进怀里躲着,他一双手臂横七竖八全是鞭狠,手臂刚抱上家主的yao就疼得发抖。
江苑捏着他手臂检查,难得良心发现,觉得今天下手有点重。揉着脑袋安抚乔苑,哄着他说“去墙角跪着反省半小时,惩罚就结束了。”
肖昀:“**”
好气,我怎么就没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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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完乔苑,江苑丢了藤鞭,坐回沙发喝了口茶,这才看向肖昀。
跪半天了,反省出什么了?
肖昀垂着眼,规矩回话道不该违反家主禁令,不该试图欺瞒家主,不该教唆司机跟着犯错.我错了,请您责罚。
江焕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就这个时候最老实。还有吗
肖昀心里咯噔一跳,家主这么问的意思太明显了,他肯定还有什么事犯到了家主手里。他赶紧把这些日子自己干的事快速回忆了一遍。
他脑子还在不停转,江焕却不打算再给他时间,没有就算了,跪到沙发上去。
肖昀心里苦,听到要跪沙发就明白家主要罚哪个部位。他没敢多话,撑起跪地僵疼的膝盖起身走到沙发上跪好。
他努力按照要求放松下半身,上身压在靠背上,双手叠在前面,脑袋搁在手臂上。
对肖昀他不需要强T规矩,江焕只淡淡报了个数,一百鞭。
_gan受到藤鞭在*r上轻轻划,肖昀xi了一口气是。
江焕见他耳朵发红,脑袋埋在手臂里想逃避,手里鞭稍点了点*尖,语气带笑ku子要我帮你neng
肖昀认命了,他每次被打屁gu都会在家主不反_gan的范围里小心表达自己的抗拒,他都二十三了,挨罚还要nengku子。但是家主没有纵容他哪怕一次,每次都要他neng。
肖昀耳朵红的发烫,上刑场似的拽下ku子。灰色长ku褪到膝弯,麦色*部整个暴露在冷气里。
“不用报数。”
肖昀微微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报错数被加罚。
这回藤鞭是真正被挥成了鞭,连角落里跪着的齐苑都觉得声音不对劲,偷偷往沙发上看了一眼。见那_geng藤鞭每一下都会被抽弯,然后下一鞭又被抽直。家主的动作不拖泥带水,速度和力量都很均匀。因为他知道肖哥不会乱动,不像他和周舸,一不小心就会抽到别的地方。
齐苑光是听着声音就觉得自己屁gu痛。
鞭子不知抽了多少下,肖昀保持着挨罚姿势一动也没动,但zhui里开始忍不住小声哼哼。
江焕一鞭抽在肿起的*峰上,提醒他安静。
警告式的一重鞭抽在他最疼的地方,肖昀连哼也不敢哼了。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对家主的话要令行禁止,这是他六岁就明白的道理。
他能做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保证自己不动不哭,挺过这一百鞭。
挨罚的时候肖昀对时间没有概念,毕竟每一秒都很漫长难捱。不知道过了多久,可怕的鞭子破空声终于停了。
肖昀shenxi一口气,知道这是家主在给他时间缓。即使暂停挨打也是不敢动的,他静静趴在原地,努力消化后*一波赶一波的疼痛。
一双手扶上后背,面前出现一杯凉好的白水.肖昀就着江焕的手喝了两口水,嗓音发哑地道谢谢谢家主。
江焕摸上他汗涔涔的额头,把挡眼的头发撩开,轻声问他反省出来了吗
肖昀脑袋发懵,想不通他除了手欠想摸把车以外到底还犯了什么事,想来想去觉得八成是被冤枉了,或者替谁背了口无名黑锅,于是下意识摇头,想开口辩解不**
那就接着想吧。你还有30鞭的时间。江焕无情地打断他。
剩下的时间度秒如年,挨了十下后肖昀就开始闷哼,他敏锐地_gan觉到家主比方才使的劲大。
他想努力反省自己到底还做了什么错事,但身后的疼痛像是无数针针在皮r下乱戳,疼得他_geng本无法思考。
他无法做到把痛哼全咽回嗓子里,只能埋头咬在自己手臂上,即使这样他还是发出了声音。
安静。江焕的声音冷下来,“想重来吗?
肖昀一边捱着这要人命的鞭子,一边使尽全力让自己不要叫出来。他没有乔苑那样的待遇,说的重来哭一场就可以免去——他甚至连哭都不被允许。
疼痛会让人变得矫情,肖昀突然觉得很难受——当然他不允许自己有“委屈”这种只有弱者才会有的情绪。他只是讨厌而已,讨厌家主的严厉,讨厌乔苑和周舸哭闹撒娇,讨厌家主对他们有意无意的纵容,他甚至讨厌自己这么惧怕家规——这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的家规。
因为他进家门早,所以他要做榜样做楷模,别人做的好,他要做的更好,就因为他是家主教出来的人。
可是我的皮r和乔苑周舸也没有什么不同,挨鞭子也会疼,疼了也想叫A。
江焕忽然察觉到什么,皱了皱眉,上前把肖昀头抬起来。见他zhui唇发白,脸上*漉漉一片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肖昀想把手臂上的牙印藏起来,但家主的眼神下一秒就落到他手臂上。
鞭稍在手臂上戳了戳,不快道:“想在手上也来一百下是吧。”
肖昀怕得直摇头,小声解释:“太疼了,我忍不住,我不会再咬了**”
“许你叫。”江焕放开他,走到身后把剩下的数抽完。
一百下打完,墙角的乔苑也跟着松了口气。
江焕坐到沙发上把肖昀半抱过来,看了眼屁gu确定没有破皮受伤,才替他穿好ku子。
“要喝水吗?”江焕抱着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人,柔下声音问,仿佛刚刚下死手打人的不是他。
肖昀在怀里点了点头。
喂完了水,江焕又让他缓了一会。见他脸色恢复过来才拿藤鞭点了点地。
肖昀知道还没完,挣扎着去地上跪好。不小心碰到身后的鞭伤,疼得眼前一黑,扶着茶几半天没缓过来。
江焕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把他拉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跟我说了,好好想想。”
肖昀浑身都在抖,抬起*漉漉的双眼,无助地摇头:“没有**我真的想不起来。”
见他怕成这样也不说,江焕不知该气还是该心疼,板着脸提醒他:“赵家的人有没有找过你?”
肖昀点头,立刻说:“赵益田今天找过我,因为我收回了您给他的地,别的就没有了。”
江焕听完像是松了口气,脸也有了表情,虽然还是看得出来在生气,但跟刚才的冷脸完全不同。
肖昀知道自己今天这关算是过了,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neng力地趴在江焕Xiong口。
“你收赵家的地怎么不跟我说?”江焕右手ca进肖昀发_geng,指腹轻轻在他头皮上按着。
肖昀觉得有些痒,但更多的是舒_fu,晕乎乎的脑袋慢慢平静下来,带着几分鼻音小声说:“您知道了反而不好办,不如我直接拿回来,他们不满也只能来找我。要讲道理我就跟他们讲,我最会讲道理了。”
江焕气笑了,这小家伙是打量自己不知道他在外头的所作所为,他什么时候跟人讲过道理。
肖昀现在脑子转的慢,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气得仰头大声问:“是赵益田那狗东**他告我的状,您才罚我这么狠的吗。”
江焕气得照着他屁gu抽了一巴掌,“又管不住zhui是不是。”
肖昀伤痕累累的屁gu遭到重击,当即疼出眼泪,畏畏**把头埋进江焕怀里。心里在狂骂赵益田:狗东西,恶人先告状!
肖昀气得要死,他不敢说家主罚得不对,只敢横生横气地撒娇,“您知道他那地要拿来干什么吗您就罚我。”
江焕冷笑一声,屈指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骂道:“就你神通大,就你知道。”
他当初同意把地拿给赵益田是看重他的能力,知道他脑子灵活,拿了地就会做出成绩。不料这小子心思打歪了,不肯踏踏实实走正道挣钱。在鹭岛那边建了个地下赌场,黄赌毒挤成一窝,乌烟瘴气的。最近还搞了个生物实验室,在国外搜罗了几个专家开始搞人体试验。
J国向来对这些有违人伦的人体试验反_gan,这无疑触到江焕的底线。不料他还没动手,肖昀先把那块地给收回来了。他第一反应是担心赵家失去了这么大一棵要钱树会恼怒记恨,会找肖昀麻烦。赵家树大_gengshen,暗地里随便挖个坑都能活埋了肖昀。
他承认自己小瞧了肖昀的胆子,一时没看住,他就跑去和赵家这种大族正面刚上了。
不过现在看来,鹭岛的事完全是赵益田一手策划,赵家其他人是被蒙在鼓里的。
江焕白白担心了几天,怀里这个跟没事人似的,还有空计较是谁告他状。这孩子脑瓜子时灵时不灵的,江焕头疼得很。
“我问你,假如鹭岛产业背后是赵家高层,你断了人家财路,别人要给你使绊子怎么办?”
肖昀一脸“你当我傻”的表情,断言道:“赵家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族,怎么可能搞这种断子绝孙的生意。我一看就知道是赵益田那个心术不生的狗**”肖昀气得今晚第二次在家主面前大放厥词,心虚地咬住*头不说话了。
江焕冷笑,咬牙说:“你倒聪明。”
肖昀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家主在夸他,拱到怀里轻声哼痛。
“这回是你运气好,”江焕终于心平气和跟他讲道理,“没有招惹到整个赵家。聪明也有被聪明误的时候,你才进公司多久,跟多少人打过交道,胆子就敢这么大。下次遇事先跟我说,听到没有。”
“知道了。”肖昀乖乖点头,随后又欠欠地哼了一句:“姓赵的能有什么手段,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今晚像是跟赵益田扛上了,逮着机会就要损人。
江焕听见这话想扒了他ku子再抽一遍,训斥道:“他要是在鹭岛投资名单上加上你的名字,威胁你还地,你是还还是不还呢?”
肖昀瞪大了眼睛,他是真没想到还能有这手。
江焕冷哼一声,“你要么只能还地,要么就把事情捅出去。他到时候来我跟前说你们是分钱不均决裂的,你又要怎么解释。”
肖昀讪讪地低头,小声道:“您不会信他的。”
“我当然不会信他。”江焕难得语重心长,“但是别人会信A,傻子,人言可畏知道吗。”
江焕想教他人心险恶,又不想把他教得太世故圆滑——如果人心里一点天真都没有了,会活得清醒又痛苦。所以只能把话说得模糊又委婉。
肖昀zhui上乖巧地应:“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心里一个白眼翻上了天,心说管他什么人言可不可畏,老子能让他们都闭z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