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是东南港口城市，外商众多，外贸发达。与金融中心帝都不同，要想在临城立脚，光靠商业资本远远不够，得踏踏实实积累工业资本——说白了就是手里要有实货。

搞实货就要花钱。智能交互这种高新技术产业还需要科技团队。短短一个月不到肖昀手里的钱就跟水似的往外流，眼看就只剩个底了。

午休时间肖昀和叶子趴在办公桌上He计，“厂_F_机器设备基础生产线配置这都是刚需，一样也不能省。工商局临城商会外贸商会该打点的也不能省，还有**”

“等会。”肖昀把流水单扒拉过来，看着一溜这个局长那个科长的“打点”金额，瞠目结*地嚎：“怎么这么多！”

叶子说：“一点也不多，临城就这价，咱们这个算中下水平。”

叶子zhui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r疼。以前别管在西南还是帝都，这些地方都用不着他们去巴结打点，别管啥事报个姓上去对方就能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这回是真实体会了一把草_geng创业的艰难。

两人七算八算搞了一会，看着结余坐在椅子里发愁。

这班子刚搭好，钱没了可咋整。

肖昀沉思一会，拍板道：“贷款吧。”

“拿什么抵押，再说临城这边商贷利率太吓人了。”还没起步盈利就大规模商贷风险太大，资金链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那就走民贷。”肖昀略一思索，“我不还有车呢吗，我那车全球总共就80台，能贷出来不少，应应急足够了，我一会就去银行问问。”

叶子刚要说话，肖昀的手机就响了，他下意识抬头往墙上挂钟一看，好家伙，每天比订阅短信还准时。

肖昀拿着手机往休息室走。

“吃过饭了吗？”肖昀一听见江焕的声音心里就有gu奇异的平静_gan，好像缺钱缺到要抵押车_geng本不是什么事。

“吃了。”

这几乎是每天的固定程序，肖昀随口应着他，手里还拿着流水单，瞥到密密麻麻的支出时还是不小心叹了口气。

“怎么了？”江焕立刻问：“不顺利？”

肖昀像往常一样趴在休息室沙发上，抱着枕头跟他聊天，“没有，就是暂时有点小问题，我能解决。”

肖昀每次跟他聊工作上的难题时都仅限于经验请教，聊完之后都会补充一句我能解决，生怕他ca手似的。

“明天圣诞节了。”江焕忽然说。

临城外商多，圣诞节尤其热闹，全城商家从半月前就开始预热。但肖昀这会没什么过节的心思，一门心思只想搞钱。

江焕没听见回应，沉默了一会才说：“我去找你好不好，”怕肖昀觉得他意图太明显，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帝都这几天下冻雨，临城暖和。”

“不要。”肖昀拒绝得十分干脆，倒不是不想跟他过节，而是怕他过来看他账目，要是知道自己把车抵了肯定生气。

这可是lover节礼物。

肖昀笑嘻嘻跟他打趣，“家里暖气也暖和。”

两人一直说到叶子过来敲门，他们下午要去验收一批设备，这会已经到点了。

————

相比阳光明媚的临城，帝都就要寒冷得多。温尔兮在国外待得时间长，圣诞节是肯定要过的。乔苑有学校社团组织的聚会，也早早定了行程。他特意打了电话问周舸要不要和他一起，周舸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听到圣诞节三个字都没反应过来。叫苦不迭地说：“我哪有时间A，今天回去能不挨家主骂就不错了。”

乔苑成功保研后成了家里最清闲的人，闻言十分同情。

自从周舸进公司后三天两头都会被家主叫到书_F_，饶是一个脑子能分成八瓣用的周舸也有点顶不住了，每天回家都战战兢兢，生怕被家主查问。

江焕因为临城之行没能得逞，只能应下明晚帝都商会的应酬。

下午六点，温尔兮结束了今年最后一场演出。回到家见周舸在客厅里垂头站着，先生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脸色有点难看。

以往先生训周舸都是在书_F_，在客厅还是头一次。温尔兮没敢打扰，换了鞋就钻厨_F_帮阿姨做饭。客厅偶尔传来几声类似长没长脑子，张zhui会不会问，给我全部重做的斥责。

温尔兮来了这么久也逐渐知道规矩，先生在训人的时候千万不能上去打扰，否则只会火上浇油。他只能催着阿姨赶快把菜做好，能暂时解救一下周舸。

江焕骂人从来不给人留面子，周舸以前很少挨骂，近来几乎天天都要被点着两句。刚开始被骂得难受还会偷偷红眼睛，时间长了脸皮被磨厚了似的，耳朵听着训斥zhui上就只管认错。

江焕把文件夹拍到他怀里，“先吃饭。”周舸终于松了一口气。

晚上周舸躺在_On the bed_偷偷跟肖昀诉苦，被肖昀狠狠幸灾乐祸了一把。

“有拿不准的你就和周助理商量，不行问我也可以。家主骂你的话你别往心里听就行了，他教你的那些都是别人想听都听不到的经验，你记着准没坏处。”

——

圣诞节晚上江焕要应酬，温尔兮就打算回温家过节。他哥大忙人照例不在家，温尔枭倒是早早过来陪二老。他堂哥父M_都不在了，逢年过节都会往他家跑。

晚饭过后两兄弟坐在客厅茶室闲聊天，温尔兮拿着本古本乐谱随手翻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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