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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还在继续,南方潮*得让人难受。
大课间之前的三节课是一场漫长持续的前戏,时钟钟摆的响动在空气中浮动喧闹出细小又热烈的靡靡绯音。
等终于捱过漫长枯燥的整个早晨,大课间的铃声在万众瞩目下敲响,曲伏吟便毫无顾忌地站起来,往外跑。
连通实验楼和教学楼的长廊,那几株妄图通过走廊尽头的残枝,也蔓延出葳蕤的绿色,在雨中伸展。直到他kua过长长的走廊,推开那扇门,走进没有尽头的春雨中。
他趴在阳台宽阔的栏杆上,整个上半身贴在上面,洗得发白的校_fu衬衫布料便贴着他的body,沿着他yao线,路过两片隆起的山丘,细密的雨在他的身上蜿蜒出一片朦胧的雾。两条细长的tui裹在宽大的黑色校_fuku子里,在风的吹动下迎风摇曳。
西边*场,一片喧闹,那声音在一个恰当的时间适时地,一阵一阵地传过来,隔得不远不近,听得不清不楚。
不多久,一具温热的body从后背贴过来,把下巴顶在他的头顶,轻轻地一下又一下的蹭着自他头顶往下垂的黑发。他的body严丝He缝的贴着曲伏吟的后背,双手从曲伏吟的腋下穿过,拢在他的心口。
随着每次呼xiXiong口的_Zhen_D,像一个自他开启的平行宇宙,缓缓地向曲伏吟靠近。严丝He缝的贴He和喷洒在颈间缠绵温热的呼xi,在氤氲的雨里朦朦胧胧的浮动。
在平静得能听见呼xi的日子里,天台围墙的裂缝里已经爬满了绿色潮*的苔藓,偶尔青葱,偶尔斑驳,却在雨中肆意生长,遍布至整个春季。
空气里有雨和快乐的味道。
面对着不远不近,三三两两喧闹的人群,迎着风,躲在天台的一隅,微微侧过o头,就能接一个长长的吻,是十八分钟的长长的吻。
那吻是漫长的,缠绵的,手指微微弯曲攥紧隋敬吾校_fu衬衫的下摆,都在微微颤抖。以热烈交换热烈,以潮*交换潮*。
那呼xi是*的,潮的,温热的。浑身*热,心跟着隋敬吾呼xi的微小起伏在没有尽头的春风中漂泊晃动,热度如同那晚,月亮和他都睡不着。
这个季节偶尔放晴,偶尔明朗,偶尔夹着裂帛的灰,但长时间持续的依旧是雨天。
曲伏吟见过各色的男人毫不避讳的从曲文雯的_F_间里走出来,大剌剌地拉开门走出去。不多久,曲文雯也会从里面走出来。那时候她总是会穿着各式各样好看的裙子,她的头发会有一点凌乱。有时她身上的各种shen色的痕迹会从脖颈蔓延至Xiong口,一直延伸至看不见的被_yi_fu包裹的单薄布料下。
_F_门打开之后,淡淡的微妙的气息会在空气中蔓延扩散。走路的时候她的tui会微微分开,她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走到客厅,然后掏出一包烟,她把烟夹在手里,修长的两_geng手指夹着一_geng长长的烟,整个人shen陷在老旧的沙发里。屋里总是没开灯,光线很昏暗,她的眼睛低垂,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一片shen色的*影,眼神讳莫如shen。
过了很久,她才会把烟放进zhui里,那些颗粒物会随着微风飘到空气里,遮住她没有什么表情的那张好看的脸。很快,那些微妙的气味就会被烟草的味道覆盖,然后开了窗就会迎风吹散。
烟抽得多了,楼下的那家也会抱怨。那些差不多措辞的话已经重复了很多年,曲文雯听了只会淡淡地笑,既不附和,也不反驳。在nv人骂得兴起的时候,她打开门,倚在门框上,轻轻柔柔地叫一声对方男人的名字,说几句不明不白的话。
“小婊子。”nv人骂道。
曲文雯听了也不恼,她面上还是那副样子,xi一口烟,在五脏六肺都绕过一圈之后,很久,烟才从肺里吐出来。她拿眼睛斜睨着曲伏吟,点了一下头:“夸你呢。”
她那个样子,又让曲伏吟想到在学校的很多次,他被人堵住,或者是偏僻的长廊,或者是楼梯的某个拐角,或者干脆是某个下课后人潮涌动的*场。
穿着高一校_fu的男生拦住他,面上那副流里流气不屑鄙夷的样子,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曲伏吟的脸,不怀好意的眼神扫过一遍他的body之后,才说:“哎,听说花一百块钱就能跟你睡觉,是吗?”
听了他的话,四周的人便大笑起来,那些熟悉的目光像甩不开的影子追随曲伏吟的成长。
他又想起曲文雯的话,记忆里她的眼神讳莫如shen,微微翘起的唇角,说:“夸你呢。”
曲伏吟也不会有什么表情,他只是微微张了张zhui,微微向男生靠近一步。或许是他的眼神,或许是他的动作,男生呆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曲伏吟的声音不大不小,有时也会带着浅浅的笑,但他总是只会那一句,他说:“*你_M。”
看戏的人还没散,只有窃窃窸窣的笑。
突然,一个带着泥点的足球径直砸向那个对面那个男生,对方_geng本没有注意,躲闪不及往后趔趄了两步,“砰——”的一声还是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shen_y。被足球砸到的地方很快出现一块shen色裂帛的灰,落下一块明显的痕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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