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的负面反应比霍听澜想象的要大得多。
办出院时,他又被里里外外地查了一遍,各项指标基本恢复正常,人却仍是蔫头耷脑的,明显是揣着心事。
霍听澜向他道歉,他全盘接受,看模样也确实不像敢怒不敢言。可再想借机与他缓和缓和关系,他就别扭着*起来了,每每说不上几句话,就笨拙地用“我不舒_fu”“我困了”做借口逃避与霍听澜交流。
看似毫无攻击x,实则比大动肝火更难应对。
为了不过度_C_J_他,霍听澜强捺住追问与步步紧B的冲动,将此事冷了两天,连期中考卷都是让何叔送过去的。
拿到了学校的备用考卷,叶辞尽力挥散这两天萦绕心头的奇怪情绪,严格按照学校的期中考试时间自己给自己监考,在自己卧室里做完了那几tao考试卷子,又问何叔要来答案对照着判分。
选择填空都好判,数理化生大题也能捋着步骤来,唯独语文英语的一些主观题他拿不准,尤其是作文。
判低了,不甘心,判高了,自己骗自己也没劲。
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硬起头皮拿着卷子找霍叔叔。
“**霍叔叔。”叶辞叩了叩书_F_门。
“进。”霍听澜He上一份文件,扫过叶辞手里攥的卷子,不让他别扭,率先开口道,“卷子答得怎么样?”
“发,发挥得还行。”叶辞抿了下唇。
霍听澜今天穿了件晃眼的白衬衫,帝国领,铂金领针自领尖穿过,一侧缀着小巧的雄鹿角,Alpha独有的权势与矜贵。眉眼水洗般黑而净,格外英俊。
叶辞做贼般紧张,倏地错开眼,盯着自己的拖鞋:“就是,有的题,像作文,不知道判,判多少He适**您能帮,帮我看一下吗?”
“好,拿来我看看。”霍听澜伸手去接。
修长有力的手,劲瘦,指骨与腕骨有鲜明的棱角,手背看得见微凸的青色血管。
一块价值不菲的机械腕表扣着那截腕子,宝石玻璃与鳄鱼腕带,表盘上绘制着瑰丽的月相图。
与生俱来的英俊,加上金钱滋养出来的,耀眼的从容与优雅,但凡是个Omega就难以抗拒的魅力,落在不开窍的人眼里,却刚刚才察觉到似的。
他用下巴骨磨过这只手渗血的掌心**
一些画面不He时宜地闯进脑海,叶辞心跳得直怼嗓子眼,臊眉耷眼地,错开那只手,把卷子搭在桌角上:“谢,谢谢您。”
说完,不等霍听澜回应,溜得比野猫还快。
叶辞回了_F_,为了甩开脑中那些令人脸红耳热偏偏又反复播映的画面,去露台抽掉了半包烟。
可能是抽多了,或是蹲久了,起身时tui一阵阵打颤,又软又沉,拖着两坨烂泥似的。
他草草洗漱,带着满脑子纷乱的少年心绪,昏昏沉沉地扑到枕头上,强迫自己反复默诵物理公式以驱逐一些不应该的念头。半梦半醒间,体nei隐约腾起一gu难耐的燥热,香子兰甜香浮动。叶辞迷迷糊糊地把眼睛掀开条缝,想开空T,又舍不得潜心培养出的睡意,在纠结间坠入了梦乡。
而那梦里,全都是**
霍听澜的手。
傍晚时在书_F_见到的那只手。
有锋利的棱角与x_gan的青色血管,如那晚一般,它扣住叶辞下颌,任由他用下巴骨碾磨因他受伤的掌心,弥漫出淡淡的腥甜的血气。
“宝宝**”
诱惑着谁一般,低音提琴似的嗓子。
颈部传来酥麻的刺痛。
被Alpha占有的_gan觉。
做Omega的_gan觉**
缺乏素材的梦戛然而止。
“唔**”
叶辞猛地醒来。
一只脚痉挛般蹬过床单,在纯白棉布上划出浅而长的一道凹痕。
卧室中甜香腻人,叶辞体表散发着异常的热度,汗水淋漓,浸透了睡_yi,甚至洇潮了床单,脸蛋又泛起春桃的色泽,思维也有些混沌。
与那晚的体验极其相似。
仅仅是程度轻重的区别。
**这似乎是一次轻微且短暂的发热期。
他梦见霍叔叔了。
他还**
疯了吗?!
到底在想什么?!
叶辞像条离水的鱼般,猛地弹坐起来,手肘支着膝盖,单手捂住滚烫的难堪的脸。
他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他没有一个能正确引导男孩子度过青春期的,称职的父亲,在生活碾压下苟延残喘的青春也不曾让他生出过独立探索的好奇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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