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从毛后面探出头,是只有着白肚皮的仓鼠。
任雀盯着那双绿豆眼看了会,总算想起来了。
“你是姚桃?”任雀蹲下来,用手揉了揉姚桃的毛,弯起眼笑了下。
“任大人,您怎么回来了?”姚桃是只腼腆害羞的仓鼠,平生最大的爱好是啃木头和松果。他是楚虞小时候的玩伴,成天跟在小鱼屁gu后边转,前两年考上监管者排名第一的学院,一度鼠生无量。
姚桃把头埋在毛里,用爪子擦了擦脸,害羞到说话都磕磕绊绊:“大人此次回来,能不能,多待几日再走。”
“为什么?”任雀一笑,他用手拢了拢小鼠球的毛,故意逗逗毛茸茸的小东西。
“因为**姚桃等大人很久了。”小鼠球眨巴下豆子似的眼睛,颤巍巍地就要开始滚。
任雀一笑,刚要说话,突然听_F_梁上掉下来一枚铁器,啪嗒一声,滚在眼前。
钥匙?
任雀一愣。
从上面掉下来的,可不正是一枚漆黑的钥匙,看起来还像是监狱的那种**
他仰头看去,本该乖乖吃牢饭的楚虞倒挂在_F_屋边角的破洞上,头发散着,小声弹动尾巴。他好像因为过于激动把自己缠在上面,目光锐利,哀怨又凄婉地盯着任雀和小鼠球。
任雀:这种莫名其妙的捉*在床既视_gan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任雀弃置很久快要报废的雪梨18Xpro响了。
是许羲嘉打来的。
“喂?”任雀接起来,半死不活地应承一声。
“任雀,楚虞在你那里么?”许羲嘉的语气比较平缓,听起来不像有要紧事的样子。
“A**”任雀字还没咬圆,nv明星就用念台词一样生动饱满的_gan情冲灌苍白。
“他打碎了底层监狱四扇金石门两台巡逻傀儡放走三只等候审判的妖怪,造成林林总总人员生命财产损失He计一百十七万,要是在你那里的话过来结一下账?”
任雀顿了顿,shenxi一口气,用平静又疑惑的口吻道:“你好,你是?你找谁?任雀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打错电话了?再见。”
*爪哇岛美人鱼的充电桩
“过来,跪好,尾巴收起来,撒娇没用。”
任雀指着面前的空地,神色不悦,院nei细雨不停,染过一层雾霭般朦胧的水汽。楚虞老实巴巴地团在地面,被任雀瞪一眼,才装模做样溜直尾巴。
他低眉顺眼,嗓子眼呜噜着轻细叫声,肩膀垂下,看起来怪可怜的。
三天不打上_F_揭瓦,长了张纯纯小天使的脸,拆起家来比谁都狠。
“一百十七万,能耐A,忘了我怎么说的?让你别惹事听不清楚?”
任雀仰着下巴,rou_ruan锁链在手里一挥,发出刺耳的破空声。银光像黑暗中飘起的萤火虫,把破败的屋子照亮:陈旧的桌椅积灰的瓶瓶罐罐和楚虞苦兮兮的小脸。
“呜——”楚虞双手He拢放在鳍旁,不满地叫了一声。
小鼠球在废草里探出头,慢慢滚到楚虞身边,在吱吱声后开口。
“小鱼说:哥哥不来找我,我才来找哥哥的。吱。”
任雀眼皮跳了跳,zhui角抽搐。
楚虞的尾巴在地上拖了一长条,他虚虚攥紧拳头,砰一下捶在小鼠球脑袋上,压抑一声细细的冷哼。
“呜!”
“吱吱吱——”小鼠球泪花涂满眼睛,他转了个圈,绒毛短而蓬松。他用短爪子捂着额头,哭啼啼地控诉:“是你说哥哥我才翻译的,呜呜呜干嘛打我。”
“我不是让雌黄和芸黄去陪你了吗?天天跟着我,你是我的小尾巴吗?”任雀一哂,他单膝跪在楚虞面前,弯曲的锁链向下低垂,沾了地上的泥巴。他用另一头挑着楚虞的下巴,选商品似翻来覆去地瞧。
“呜。”楚虞撇下眼睛,他一下子别过头去,让任雀有点吃惊。
“小鱼说:哥哥每次都骗人,以前说要我乖乖等,一等就是好多年,哥哥也不来接我。吱。”小鼠团滚过去蹭任雀的手指,又被楚虞一尾巴拍开。
“呜呜。”
“小鱼你再这样,我就不翻译给任大人听了!”姚桃用肥胖的绒毛身子撞了楚虞一下,他捂着额头,鼓起腮帮子道。
“翻译,他说什么了?”任雀笑眯眯地盯着楚虞的小闷罐脸,点了点小鼠球的头。
“小鱼说:哥哥让我伤心了,要哄哄。吱。”
“你把人家监狱拆了,转头要我哄你?美死你得了,你看雨天睡在池塘里的小动物有人哄吗?这还没到睡觉点儿呢怎么就开始做梦了?”任雀勾了楚虞下巴一下,戏谑地笑。
楚虞向后一躲,估计真是气坏了,呜呜呜叫个不停。
明明说最喜欢楚虞,现在连哄哄都不愿意,真当楚虞是好欺负的吗?
再给一次机会如果不过来贴贴的话楚虞就生气了!
楚虞出去就吃掉全市的鱼,每家每户留哥哥的名字,把哥哥吃得倾家*产!
不来找楚虞却在这里和耗子约会,笑得开心就算了还摸摸!
“人家才不是耗子!”小鼠球气急败坏道。
任雀听着小鼠球的翻译,差点气笑了,他yu揉揉小气包的脑袋,突然被一尾巴打到旁边。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