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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比想象中还喜欢赵焺。
他可能比自己以为的更早喜欢上赵焺。
原来认清对一个人的_gan情最直接的方法不是吃醋,而是得知他不再爱你。曹燚这一出只是道听途说,但赵焺看着柯衍的眼神是带有不一样温度的。也对,如果有机会好好爱一个人,谁会甘愿遮掩和藏匿,就像章鹤,从不吝于向他示爱,这种自由以前的赵焺没有,现在的赵相言没有。
他们爱的都是柯衍,但柯衍却被他从这个世上赶走了。
赵相言忽然生出一gu罪恶_gan,重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或许是个错误。_M_M不再提起他,哥哥也选择忘了他,他霸占着别人的body,找不回以前的自己,也演不出真正的柯衍。
电话那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没声音了。
赵相言以为那边挂了电话,拿开一看还是语音中,好奇暂时盖过悲伤,他“喂”了一声。
对面没反应,他又连续叫了几声,都没听到赵焺的声音,忽然想到什么,他费力从地上站起来,哭腔又冒出来,离开原地焦急地问:“你说话A,是不是心脏又不舒_fu了?你说句话,秦皓呢,秦皓在不在你旁边?”
他在外面冻了几个小时,又刻意不在乎body,此时已经发起了烧,头是晕的,脑子也不够清楚,浑身乏力脚步虚浮,再加上着急,刚跑两步扑通一声摔跪在地上,电话也摔了出去。
赵焺吓了一跳,本想让他也尝尝着急的滋味,结果更糟。
“怎么回事!”入裙叩”叩七'一灵五(吧吧无九灵
赵相言一听电话有声了,扑过去捡起来冲着电话说:“没没事,不小心摔倒了。”
“你到底去哪了?”
赵相言没脸说,也不敢说自己跑到这种地方,支支吾吾回答:“我明天就回去了。”说完没忍住补了一句,“你能来接我吗?”
赵焺比刚才稍微放心,正要开口,对面自问自答:“A对了,你在国外,我糊涂了**”
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哑,说话的口吻也很奇怪,赵焺有所怀疑,不太确定地问:“你那里是不是很冷?”
糟糕,赵相言强打j神连忙否认:“不冷A,不冷,那个我先挂了,回去再说吧。”
怕再说下去被赵焺发现什么,他擅自挂断电话,赵焺也没打来,而是发消息给他:告诉我明天去哪接你。
回程的机票他还没订,算了,脑袋越来越重,看来真的要像他哥一样在雪地里过夜了。
*
不知过了多久,先于意识恢复的是嗅觉,周遭的香气越来越浓,赵相言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后顺便醒了。
他的头还是很重,烧也没退,晕得比昨晚更厉害,只不过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但依然很冷。
“你醒了?”
赵相言勉强回头眯缝着眼睛,见一个中等身材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掀帘子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冒热气的杯子,里面装的应该是牛*。
估计看他不是本国人,所以直接和他讲英语。
赵相言一开口声音哑得像另一个人,“这是哪?你是谁?”
那人把托盘放下,拿起杯子递给他,“这是我家,你晕倒在我家门口,是我把你弄进来的。”
被热气一熏,赵相言嗅觉恢复大半,闻出牛*的香气,接过来喝了一口,仔细观察起这间屋子。
复古的装修,高矮不一的货架和柜子,琳琅满目摆着许多j美的玻璃瓶,他身下的一张小床处在墙角的位置。与其说这里是用来住的,倒不如说是个仓库。
“这些都是香氛和香水,前面是我家的店,你晕倒前没注意到吗?这是一家卖手工T制香水的店。”
“香水?”难怪他发烧_gan冒了还能闻到味儿。赵相言xi了xi鼻子,被热牛*一冲,堵塞的鼻腔瞬间通畅许多,满屋子的香味更浓郁了,甚至有些呛。
“我睡了多久?”他不能出来这么长时间,尤其是不想让赵焺继续担心。
“没多久,几个小时而已,天刚亮。”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跟他有什么shen交,只是举手之劳救了他而已,连名字都没告诉过他,对他的事也不_gan兴趣。
赵相言和对方的想法一致,也不打算多待,道谢之后准备告别。
“你确定你这样可以吗?”那人手里抱着几个瓶子,往外走的时候停下来看他,表情不像是担心,倒像是嘲讽。
赵相言点点头,发烧而已,坚持到机场再休息也没什么问题。他艰难地下床穿好外tao,走近对方的时候想给对方支付一些报酬,忽然瞥见对方手里的其中一个瓶子。
瓶身毫无设计_gan,上面的白色贴纸也很普通,只有一行小字,里面是透明的ye体,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瓶香水。
只不过和他哥家里的那瓶一模一样。
他有些无礼地从对方怀里抽走这瓶。大概不是什么昂贵的物件,对方由他去,不过跟他解释说:“这瓶是有人定做的,不能卖给你哦,有其他味道的你可以选选。”
赵相言当然不是为了买,他拧开瓶盖,怕_gan冒影响嗅觉,对着瓶口shenshenxi了口气,这味道不会错,就是赵焺家里的那一瓶。
他晕倒时离赵焺买的那座_F_子不远,说明这家店也在附近,赵焺光顾这里并不算意外。
不过对方提到有人定做**
他敲了敲发*的额头,让自己尽量集中j神,问:“你这里的香水都是客人定做的吗?”
对方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他:“基本都是,从我祖父那一代就是做这个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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