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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推门而入,赵焺皱眉看向他,不满于视频会议被打断。见秦皓面容严肃,他对视频对面的人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秦皓凑近他耳语几句,赵焺脸色立刻变了,跟对面打了声招呼,接过电话往外走。
“阿姨,我_M怎么样了?”
对面秦沛容把电话转交给医生继续说,听的过程中赵焺始终蹙着眉,秦皓看下来估摸着情况不是很乐观。苏韶韵头部创面比较大,出血多伴随轻微脑震*,脑损伤情况未知,目前是昏迷状态。
“我大概半小时左右到,麻烦您先照应一下。”秦皓听到直奔停车场。电话回到秦沛容手里。
赵焺正要挂电话,多问了一句:“我_M怎么摔下来的?”原本以为只是意外,没想到秦沛容支支吾吾又显得非常紧张,反倒让他觉得不对劲。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我确实不知道柯衍跑到墓地去干什么,赵总,出了事他急得直哭,这事儿应该跟他没关系**”
苏韶韵不是第一天用轮椅,也不是第一次来墓园,这种意外虽然不是全无可能,但那么巧苏韶韵出事的时候偏偏柯衍也在场,这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秦沛容是个老实人,zhui又笨,也不会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说话技巧,只是作为M_亲本能地想要袒护儿子,如果真的只是意外,那她多这几句zhui也算不上什么,就怕真的跟柯衍有关**
赵焺有种非常不好的预_gan,紧接着秦沛容将这种不好的_gan觉坐实,“救护车没让他上,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后面秦沛容又说了几句什么他没听清,在听到“电话打不通”几个字的时候,熟悉的恐惧_gan快速蔓延,赵焺难以冷静下来,他几乎可以完整地猜到赵相言出现在墓地,又恰巧被苏韶韵看到,导致苏韶韵发生意外。
现在的问题是,赵相言人呢?
他为什么没有追去医院?之前突然说分手,赵焺本想观察他一段时间看他到底打算干什么,现在赵焺意识到,赵相言的失踪不会是巧He。
到医院之后他让秦沛容先离开,虽然她同样担心苏韶韵的状况,但眼下她做不了更多,而且她也急着找柯衍,于是匆忙离开了。
赵焺安排负责跟着柯衍的人只说他上了车,但没有跟车经验的人很快就跟丢了,秦皓也被派去找柯衍,时隔一年,赵焺又一次独自守在医院。
一年前他面临着与现在同样的难题,苏韶韵因为那通电话摔伤,yao部以下瘫痪,虽然对他百般冷漠,但她只剩这个儿子了。他的灵魂被撕裂,一半想要消失,一半却要继续。
如今苏韶韵同样需要他,可他又一次和赵相言断了联系。
这种不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逐渐放大,最后他盯着手术室的双眼一度失焦,猛甩了甩头才重新看清。他只能守在这,忍受似曾相识的无止境的煎熬。
然后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不是熟悉的号码,却是认识的人,来自章鹤。
“赵相言在我这。”
赵焺猛地起身,立刻反应过来一件事,章鹤知道柯衍的真实身份。可如果章鹤像往常一样拿赵相言威胁他的话,不该是这么颓丧的语气。在他准备开口前,章鹤很快接上:“你先听我说**”
两个小时前。
“你说这是不是因为你本来就该死?”
赵相言心头一颤,把nei外彻骨的寒意强压下去:“怎么?我上次没死成你这回要来真的?”
对方不以为然,换了个话题,“赵焺开始注意你的时候我郁闷了很久,你有什么特别?凭什么被他喜欢?别说sChuang,他都几年没多看别人一眼了?你何德何能。”
赵相言正要反驳,对方忽然笑了一声,“其实我刚刚才知道你真的是赵相言。因为赵焺的关系,我开始注意你,发现你跟赵相言很像的时候我以为这只是你Seduce赵焺的伎俩,还瞧不起你,结果你找了个神棍着实让我脑洞大开,直到刚才我都不信,说你们是兄弟纯属脑子一热瞎猜,我_geng本没想过这种事竟然是真的。可你默认了,这样一切似乎都变得He理了。”
“我不是**”赵相言被冻得*头发直,脑子也越来越乱。
“别费劲解释了。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至于要怎么做,选择权在你手上,我相信你一定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赵相言不想听他后面的话,转身要走,对方偏偏有办法让他留下:“你知道赵焺的心脏出过问题吗?”
赵相言定在原地。
海水开始Zhang潮,刚才还距离他们几米,现在已经能溅*他们的鞋面。
说起这个,对方不再想先前那样散漫,望着海面,脸上是真实的担心,“我做不到时时刻刻跟着他,知道他的行踪已经是我的极限,所以我不清楚他现在的body状况。一年前你车祸当时周围没什么人,我更是希望你伤了残了最好,所以有意拖延阻止周围的人施救,骗他们我已经打了电话。我没想到你是当场死亡,赵焺就这么一直抱着你在雪地里冻了几个小时。”
赵相言能_gan觉到他明显在克制强烈的妒意和愤怒,因为赵焺出事,他也难辞其咎。
“后来我回到现场迅速报警,偷偷跟去医院,才知道他因为失温引发了室颤。”
没有哪两个字比“室颤”更接近死亡。赵相言身形微晃,心疼得快要站不住,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如果你不知道,那一定是他让知道的人守口如瓶。看你一无所知的样子,怕是连他在医院待了多久也不清楚。”
秦皓当初一笔带过,他就以为真的那么简单,他怎么这么蠢。赵相言shenshen地低下头,什么话都说不出,他也不愿相信,可赵焺捂着Xiong口难受的样子历历在目,他不得不信。
“据我所知,你还跟一个叫章鹤的人纠缠不清。”对方用眼角瞥他,露出一丝得逞的快意,摸准了赵相言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开始真一句假一句。
“他真是无辜,和你这具body的主人明明彼此喜欢,却要被你横ca一脚,夺人所爱。我专门去问了柯衍当时的主治医生,医生说柯衍差不多都快醒了,哎**你真是造孽A。”
赵相言的眼泪像断了线,被海风一吹,干涸在脸上,只剩下刺痛。他想说他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他除了像个罪人一样紧紧捏着_yi角,什么话都说不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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