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逸明说休息也就真去休息了。正好是周末,就去图书馆里窝着看书,做回自己的乔逸明去了。要是这时候你问他陆向东是谁,他估计都给忘了,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城区的图书馆,并不是书最全的,也不是最高级的,却是最老的一家,大家都管它叫旧图。里面藏着不少老书,外头找都找不到了。有的书,它的出版社更迭了几代人都倒闭了,书虽破着,却还存在着。
经历岁月的洗涤,图书馆的墙破了,旧了,黄了。几年前实在破败得不能见人了,政府就派人来修缮了外墙。到现在还保养得不错,外墙雪白雪白的,中间的玻璃墙干净明亮得能照镜子。图书馆里里面也装修过了,换上了明亮的地板,新的楼梯,漂亮的前台*不变的是散发着油墨香气的书还黄着,每层楼种着的植物还绿着,慢慢悠悠地向下爬着,几乎挂满了每层走廊。
要是到了后院,你才意识到这里竟是这么老了,后院没有被修缮过,_F_屋的玻璃窗太旧了,似乎再也擦不干净了,就这么灰沉沉的,还被爬满了整层墙壁的爬山虎占了几个角落。院子里的铜雕塑长了青色,脚边的石阶也爬了青苔。
有时乔逸明看书看累了,就会到后院走走。偶尔还能见到有人坐在树下看书,带着厚镜片,仿佛穿越了时光一般。
乔逸明拿书很杂,什么都拿看书很快,并不仔细。这也算是职业使然,什么都要看一点,但不需j通。只有遇到正好喜欢的或者需要的,才会细细品味,或者借回家去。所以他一上午就翻完了五本书,将其归还,又去书架取书。
选书全凭兴趣,看到书名觉得有趣,便拿了。不好看,则放回去。只是这天有些不巧,他抽了书架这面一本书,对面另一本也跟着被人抽走了。他往前走两步,再抽走一本,对面本该有书的地方也已经空了。一双好看的眼睛从空挡出露出来,接着变成了一张zhui巴。
“怎么这么巧。”
那张zhui巴对他说。
巧什么巧,你谁A。乔逸明顺着那本书又抽了几本,想看看对面那人是谁,对面却空了,人也不见了。乔逸明差点以为遇到图书馆里的吊死鬼了。
“你也来图书馆?”
声音又从他的身后响起,吓得乔逸明一抖。转头去看,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两秒钟后才反应过来:“陆*”
陆向东朝他点头。
乔逸明对他微笑:“哦,真巧。”
说完这句乔逸明就转身了,继续找书去了。陆向东则拦了他的去路,笑盈盈地看着他。
乔逸明以为是自己挡了他的路,便往边上一让:“您先走。”
陆向东愣了一下,也就走了。
乔逸明抱了一堆书回他的座位去看。陆向东又来了,他指着不远处的桌子:“我一直坐那儿,原来你就在我身后。”
乔逸明对他笑了笑,又低头看书去了。
陆向东在他边上站了会儿,见他不理,又走了。
陆向东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来的他也不知道。等一本书看完,一抬头,陆向东已经坐在他对面了。
陆向东手里的书也很眼熟,乔逸明凑近看了眼,原来是弗里兰那河上的磨坊。讲的是一个特无聊的故事,一对兄妹,两代恩怨,最后莫名其妙都死了。但文字优美,带着那个时代的言语,看着也不失乐趣。
陆向东看见他的表情,笑了:“这本书你也看过?”
乔逸明诚实地点头:“这本我刚还的。”
陆向东又笑了:“这书全图书馆只有一本,我借了好几周都没有,昨天前台刚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上个人还了。”
“对呀!”这就是乔逸明昨天还的,要不是和小碗换了body的破事儿,也不至于拖到昨天才还。
旧图虽也用上了电子借书卡,但纸片形式的借书卡也没淘汰,一起用着。陆向东从书后抽出借书卡递给他:“你姓宋是吧,上个人姓乔。”
最后一个借阅人签了他的大名:“乔逸明”。
借于两个月前。
乔逸明呆了,这可真是巧了。
陆向东像他心里的蛔虫似的:“你想说,这真巧,我刚改了姓,是吧。”
乔逸明点头又摇头。
陆向东将书一He:“说吧,小碗,你想做什么。”
这都到图书馆了还用说么,乔逸明随手打开一本书:“我想看书*”
陆向东将他手里的书He上:“看这么快,能看什么?”
乔逸明想,我书看得快还碍着你啦,于是又拿了一本打开:“随便看看而已。”
陆向东继续抢书,He上:“你跟了我几天了,究竟想做什么?”
这下乔逸明终于看不进书了,zhui巴微张忘了He上。
陆向东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从第一天就发现了。”
乔逸明zhui巴张得更大。
“小碗*”陆向东的手指温热,轻轻拂过乔逸明的脸颊,又轻轻摸上了他的下巴,帮他把zhuiHe上了:“看来我是小瞧了你,连我去什么图书馆都能查得到。”
这可真是冤枉了,今天还真是巧He!可陆向东却不会相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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