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菲撕扯着手中的布料,听见哧拉哧拉的刺耳声响,咬唇绽出一个怨恨的笑。
手指因为长期做工,原本细neng光洁的指腹上起了一层薄茧,每当她触摸到这些茧子,每当她面对永远也缝不完的低档nei_yi,每当她忍受狭小囚室里单T冰冷的空气,她就疯狂地想要撕碎什么毁掉什么,恨不得一把火烧掉这一切,最好把自己也活活烧死掉!
她是盛极一时的叶氏财团的千金,她是牛津大学毕业的经济学高材生,她是翻手云覆手雨的金融界j英,凭什么凭什么要像个下贱的nv工一样在这里受尽委屈!
就因为父亲得罪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企老板,就因为那个老板掌握着一些令他们不得不屈_fu的黑幕,就因为他们叶氏不小心阻挡了他们进军市场的步伐,短短一个月nei,叶氏所有产业遭到毁灭x的冲击。父亲被突如其来的破产击垮,从叶氏大楼顶上纵身跳下,悲痛的M_亲突发心梗塞不治身亡。她想靠自己的手东山再起,拯救这个家,她想报复那些害她家破人亡的人,这有什么错!
然而她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再清醒的时候,已经身陷囹圄,在这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地方,每日做手工粗活,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只偶尔会有人拿些文件来让她以叶氏继承人的身份签字,B她把叶氏仅剩的债权全部转让给一个叫什么谛的公司!
针尖一下下地戳着手腕,柔neng的手腕上被她戳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她_gan觉到痛,可在痛的同时她又觉得无比快意——只有这样尖锐的疼痛才让她_gan觉到自己还活着。
她受不了了。
她真的受不了了。
放下尊严吧,放下吧。心里有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再贱再卑微,也不会有人戳你的脊梁骨,因为这周围都是跟你一样下贱的囚徒**
她知道,那些可以睡懒觉可以不做工的nv犯都和这座监狱的狱长有染,她们这些一无所有的nv眷,除了出卖body,再没有更好的利用价值。
想通了,她想通了。
叶菲菲把zhui唇凑上血淋淋的手腕,tian干净上面新鲜的血珠,随即丢下手里的针线,丢下那些她看一眼就恶心的布料和L丝,揉了揉苍白的脸颊,让上面带点血色,展颜甜笑,眼中是焕发的神采:“张管教,请您过来一下好吗?”
nv管教走到她跟前,语气不耐:“什么事?”
“请帮我跟狱长转告一下,我愿意把叶氏最后的筹码奉上。”
这样的情况nv管教见得多了,nv牢_F_里这么多nv囚,哪个不想跟狱长攀上点关系,好让自己少受点罪,加上狱长的body和气魄本身就很xi引nv人目光,有些寂寞的nv人甚至日想夜想地要爬狱长的床,只不过狱长的眼光太高,而且不喜欢做纯粹的r体交易,因此对这个封闭的“后宫”并不是很沉迷。
nv管教哼了一声:“想偷懒是吧,想见狱长是吧,他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我劝你掂掂自己的斤两,别没事儿找事儿,那个人也不是来者不拒的,而且你看看,那边几个入幕之宾可都是排着队的**”
不愧是商场打拼过的j英,叶菲菲丝毫不气馁,反而状若亲昵地拉起nv管教的手乞求:“张管教,我是真的有重要讯息告知狱长,作为叶氏唯一的继承人,我相信狱长还是有兴趣听我说说这个筹码的。”
手心里被塞进两个细碎的金属,nv管教眼神微闪,之后作出为难的样子说:“既然这样,那我给你通报一下,不过他愿不愿见你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谢谢您了。”叶菲菲见好就收,她对自己有信心,既然要做,就不再畏首畏尾。
为了能让自己在牢狱里也能过得风生水起,她甘愿把现在唯一的财产送出去,那是她入狱搜身时伪装成_yi扣留藏的金耳钉,凡事留一手,这是她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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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菲菲站到监狱顶层那扇门前时,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她虽然年轻,但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可说是什么阵势的谈判都经历过,然而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心慌。
那个人她只远远地观察过,无法否认,那人是个矛盾的存在,既让人望而生畏,又诱惑着让人靠近进而屈_fu。原本Xiong有成竹的叶菲菲忽然觉得不那么自信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给那人带来足够分量的利用价值。
“叶小姐,你想在门口站多久。”门nei传来沉稳的男声,似乎略带笑意。
叶菲菲连忙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敲门jin_ru:“狱长您好,我是叶菲菲。”
郁辰见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心想这位大小姐看来不完全是个绣花枕头。随意指了指沙发:“坐。”
叶菲菲瞥见郁辰面前的牛*杯,有一瞬间的迷惑:这样一个男人**爱喝牛*?这是种说不出的违和_gan,她收起不自然的反应,专心于难得的谈话机会。
“狱长,请借我一份纸笔。”叶菲菲说。
郁辰把茶几下方的便签丢给她:“随意。”
由于太久没有握笔,叶菲菲悲哀地发现,这双做惯了粗活的手如此不听话,刚开始写出的字失去了以往字迹的清秀,看着有些可笑。埋下心中的窒闷,她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和一串寓意不明的字M_数字符。
“叶氏毁于一旦已成事实,而身为继承人的我又在牢狱之中,我家想要东山再起几乎不可能。因此我叶菲菲想和狱长您达成一个协议,我把叶氏最后一个筹码交给您,请您减轻我在监狱的负担。”
郁辰看了看纸上的字迹:“这是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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