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的一句“没这么不持久”让郁清灼听笑了。他仰面靠在沙发里,眼神柔缓而眷恋地落在梁松庭身上。
狂热的眩晕_gan渐渐平息下去,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被单方面引导着的释放留给郁清灼的远不止于生理层面的满足,更让他从心理上获得了安抚。
当梁松庭把他摁在镜子前面,晃动的视线并没有模糊掉一切,郁清灼看到的不只是一个毫无保留交付出去的自己,也是另个人shen沉激烈的爱意和掌控yu。
郁清灼neng离这种掌控长达七年了,现在他要把这个权利还给梁松庭。因为只有他值得。
后来还是梁松庭伸出手把郁清灼的眼睛捂住了。他弯下yao,凑在清灼耳边说,“再看...我们就真不去泡温泉了。”
几分钟后他们一起出现在汤池边。赵觅和费源一同倚在池子的一侧,看到他们姗姗来迟,这两人对梁松庭打趣了几乎同样的话。
晚到一刻钟都干什么去了,换_yi_fu需要这么久吗?
郁清灼neng掉浴袍,扶着池边的石块慢慢滑入水中,在被温泉泡得发烫的台阶上坐下以后,他不紧不慢地说,“十几分钟能干什么,我庭哥没这么不持久。”
这句话实在不像是形象清隽的郁清灼会说的。“不持久”三个字音落下,汤池里整个静了静。
梁松庭先笑了,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他一条胳膊搭过去,扶住郁清灼的一侧肩,低声夸他,“我们郁郁出息了,什么话都敢往外抖。”
这一句周围的人听不见,只是看着梁松庭揽着郁清灼耳语。
路白菲坐在距离他们一米多的地方,目睹这一幕,脸上神色是淡淡的,心里却有些_gan慨。他偏头和祁嘉说,“我印象中好像很久没看过梁松庭这么笑了。”
路白菲认识梁松庭许多年,有资格讲这样的话。
祁嘉趴在池边,背脊露出一小截在寒风中,路白菲拿起一条热毛巾搭在他背上。祁嘉没有多话,只是枕着自己手臂,安静地看着路白菲,而后听得路白菲又说,“可能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可替代的人吧。”
祁嘉沉默了会儿,在其他人继续聊天时,他小声问路白菲,“我是吗?”
路白菲又给他换上来一条热毛巾,搭上以后还就着手心的热乎劲给搓一搓肩颈,一面噙着笑说,“当然。”
这一晚直到十点之前,郁清灼都过得都很好。
梁松庭带他参加朋友聚会,这其中的意义已经不言而喻,他们距离复He成功又进了一大步。
在泡汤快要结束前,关一凡提议接下来去唱K。郁清灼没防着这一句,一听KTV心突然抖了一下,一时间甚至有点不敢去看梁松庭。
今晚这帮聚会的人里,关一凡算是和其他人交情时间最短的那个。他没那么清楚梁松庭在研究生期间发生的_gan情波折,也不像路白菲和赵觅早已经注意到,梁松庭近些年在KTV包厢里是从不唱任何歌的。
郁清灼私心希望有人能否决这个提议,但由他来说并不He适。
费源在一旁接了一句,唱就唱呗,路白菲的He辑我上个月还弄了个线上购买,今天能听个现场不?
路白菲这时想提议玩别的也来不及了,大家的兴致已经到这儿,他只能笑笑应下,说,“就一首A,多了没有。那是另外的价钱。”
路白菲的父亲年前做了一次心脏搭桥手术,现在不宜*劳路家的生意。自从路白菲和祁嘉复He以后,路白菲也渐渐有了稳定下来继承家业的打算。过去的一年他逐渐退圈了,目前正在和经纪公司走解约流程。
郁清灼这边避开众人,和梁松庭商量,“庭哥你累吗?要累了我们就不去了,回_F_间休息吧。”
梁松庭的一条手臂仍是搭在郁清灼肩上,他手抬起来,捏了捏清灼的耳朵,说,“十点就休息?那还不给赵觅这帮人嘲翻了,以为我们急着回去干什么呢。”
郁清灼脸上已经给热汤熏出了一片淡淡的红,此时再是脸热也看不出来。
他抿着唇,安静了几秒,坐在对面的关一凡几人开始陆续起身,他忽然问梁松庭,“那...庭哥你唱么?”
说话时郁清灼的眼眸一抬,闪动的眼神里夹杂了许多种情绪。有期待,有害怕,甚至还有心疼歉疚。
梁松庭皱了皱眉,心里过了个念头,郁清灼是知道什么了?
但他仍是如实说,“我不唱。”
这句话在jin_ruKTV包厢以后他也照样说了一遍,只是多加了一句嗓子不舒_fu的托辞。
在挽回梁松庭的这大半年里,郁清灼做过不少大胆的事,这一刻却不知怎么的彻底胆小了,既不敢劝梁松庭选首歌,也不敢多问一句不唱的真正原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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