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暴露了。
晏紫枝偏头看了一眼那柄灰暗的小剑。
在无妄之境里,它还是一副晶莹剔透的样子。
这会儿随着他主人的重伤,已经灰扑扑雾蒙蒙的。
这种灵识标记会跟随主人的修为状态,body状况,而改变自己的颜色。
算是双修之后的一种福利,中间可以随时让道侣知道对方的状况。
晏紫枝对此,美其名曰:可以即时知道对方死活,然后麻利地更换道侣。
都暗淡成这副鬼样子了,难为林寂染还能一眼认出来,真不愧是垂涎师尊的人。
原本晏紫枝还准备再说点什么,让林寂染不要冲动。
但这柄灵识标记shenshen的刺痛了男主的心。
眼前人,他竟然,敢侮辱师尊。
那是他求而不得的师尊A!
纪云枝该死。
他要让这个人死的异常痛苦。
此刻充满求生yu的晏紫枝:“等等。”
对方_geng本没有理会他。
男主已经被恨意给淹没。
他在这太微派之中本来就被压抑了许久。
无妄之境中对同门弟子下杀手,便是洪水猛兽的开端。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久违的杀戮yu望,像一头野兽一样才推开牢笼门。
你现在让他关回去,绝无可能。
林寂染放纵自己,沉浸在这一片迷情之药中。
他想要得到释放,他想要将这些年的郁郁不得志全都发泄出来。
他想要将眼前人捏碎折磨。
眼前是黑化男主的虎视眈眈。
背后的那朵富贵花也紧紧扣着他的yao肢。
修长的指甲恨不得嵌入他的r里,将他镶嵌。
“这是三界最可怕的烈蛊虫,今夜若没有我,你将会枯竭而亡。”
林寂染对着眼前那片莹白,就要狠狠地啃下。
吞食,撕咬。
将那柄水剑标记从他的肩头硬生生的撕扯掉。
哪怕血r淋漓。
他的师尊,只有他可以染指。
林寂染将手心中一条蛊虫捏碎。
这是三界之中最烈的子M_蛊虫。
光是远远闻着它的味道,就会让人陷入发疯的情绪之中。
无法自拔。
原本只需要让子蛊jin_ru晏紫枝之的body,而他手中控制着M_蛊,还可以将蛊虫召唤出来。
但是此刻,他想要报复晏紫枝。
看到那柄水剑之后,他几近于疯狂地掐碎了M_蛊。
这样那条子蛊就会永远留在纪云枝的体nei。
子蛊一旦jin_ru对方的body,将会每个月都发作一次,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除。
他要彻底毁掉纪云枝。
当中了这药蛊的人与第一次发作之人双修以后。
将会再也离不开此人。
之后的每月一次发作,若是他不愿意给纪云枝,那么那么纪云枝就得像一条狗一样,苦苦哀求他。
跪在他面前毫无尊严的......。
到最后,他会带着这张倾倒众生的脸枯竭而亡。
离不开他,并为他所用,这是林寂染的目的。
晏紫枝没有推开他,反而就这么坦坦**的站在那。
他很明白,在这种情况之下,你挣扎的越激烈,对方也会反扑的越激烈。
人无法战胜自己nei心之处最真挚的渴望。
也是最原始的渴望。
只不过他的眼角通红,zhui里时不时流露出一两声叹息。
那种热气在他的体nei疯狂的翻涌。
完全控制不住。
不能T用流光伞,但晏紫枝只可以让自己努力保持一份清醒。
他将流光伞反手扎入自己的yao肌。
同时也穿过背后揽着他yao那人的手掌。
让对方也清醒清醒。
冰凉而尖锐的伞尖戳入血r里,有一种淋漓尽致的痛_gan。
原来。
当时刺入临渊body里,他是这样的_gan觉。
一丝清明回到body,他压抑住zhui里,差一点儿流露出来的细碎声音,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
“明天天亮之后,你会发现咱俩可能是亲兄弟?”
林寂染:“**”
小黄鹂:【**】
“同父异M_的那种。”
晏紫枝不怕死的补充了一句。
沉默,是今晚彻底黑化的大师兄。
不过林寂染的疯批x格就注定了,他会将疯狂进行到底。
“呵,就算真的是,那也是你招惹我的。”
林寂染此时已经如同一头困兽,只需要轻轻一点,满身的火焰就会爆燃开来。
谁也无法浇灭。
“我已经欺师灭祖,弑杀同门,再多你一个,又能如何?”
*冷无比却充满霸道的话语落在晏紫枝的耳边。
重重叠叠的影子压下来。
晏紫枝动弹不得。
全身都被药物给控制住。
只觉得眼前铺天盖地的都是恍惚的样子。
“完儿蛋了,本尊的清白。”
若不是在此情此景下,若不是他很快就要被眼前人给这么这么那么那么,他真是恨不得给这个话本的作者鼓一下掌。
男主这人设塑造的真是太好了呀。
果然是一本全员恶人的小说,就这种男主也能活吗?
林寂染不想再跟他废话。
他要撕碎眼前这个人,他要将他得不到师尊的所有痛苦都强行安置在他的身上。
在今晚,他想堕入shen渊。
月色高悬,菊花牢笼中,人影重重。
小黄鹂躲在储物戒指里,忍不住探出半颗脑袋,想要观摩一下这宛如neng缰的野马的剧情。
【太太太_C_J_了。】
【虽然有点违背道德,但是真的好想看A。】
【本统只是一只弱弱的小鸟,除了会剧透以外,什么都不会。】
【一定是不能阻止这种剧情发展的。】
给自己找好理由之后,小黄鹂开始全神贯注的观摩。
眼见着就要进展到不可挽回的部分,天外忽然飞来一道水蓝色宛若流星的东西。
把它给砸晕了。
小黄鹂:【...】
晕前,小黄鹂努力用翅膀比划出中指的模样:【我去你妹的流星。】
晏紫枝只觉得一gu清凉的水流环绕着自己全身。
那种因为药物而焦灼无比的情绪,此刻全部都被压制下去。
是谁?
是林寂染吗?他会放过自己?
只可惜他现在眼前一片漆黑。
虽然五_gan还在,但是只能用耳朵和body来_gan受。
一只毫无人体温度的手顺着他的后yao际线一路游弋上他的肩头。
那只手虽然冰冰凉凉,动作却温柔极了。
轻轻一扯就将那最后一抹遮住的_yi_fu,扯落在地上。
萧瑟的秋风掠过晏紫枝,他打了个寒颤。
通过body的_gan触,他能_gan觉到自己趴在囚笼中body有些发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颤的。
这笼子四处漏风。
毫无遮掩。
尼玛。
淦!
这种_C_J_的_gan觉一上头,晏紫枝整个人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呼xi。
原本已经被抚平的气息一下子开始紊乱。
周围安静极了,除了背后那人鼻子尖的呼xi,他什么也听不到。
无风,无月,无虫鸣。
是结界吗?他与那人被隔绝在一个结界里。
晏紫枝忽的松了口气,body软下来。
虽然魔尊看起来很欢neng。
虽然外面是黑夜。
但是就这么在悬在高空之上,与另一个人.........。
他怎么都觉得四处都是窥探他的无数双眼睛。
像你shenshen藏起来的秘密,一下子暴露在众人之下。
极致的压抑与.........。
他的bodyrou_ruan了,对方也就没有那么紧绷。
一切好像循序渐进在进行着。
每一处都显得那样,恰恰好的契He。
仿佛浑然天成。
仿佛本该如此。
只是身后那人的动作从一开始的温润缓缓引入,到中间忽地变作疾风骤雨。
像是在宣泄某种恨意,又像是在昭示着某种情shen。
入骨的恨,淋漓的爱。
晏紫枝被迫将脸埋在两_geng牢笼柱子之间。
冰冷的金属触_gan在他的脸上mo_cha。
与身后的火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有那身上无处不在的锁链,纤细的,金色的,月色下熠熠生辉的。
有一_geng锁链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脖颈。
被背后的人轻轻施了力道勒着。
窒息_gan伴随着海*汹涌而出。
犹如一条囚困在沙滩上的鱼,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海*掀到天空中去,起起伏伏。
那人的呼xi有些加重,酥酥痒痒的_gan觉顺着他的耳朵流入耳膜之中。
像一只小虫子不停的往里钻,百爪挠心。
这座花状牢笼的尺寸并不是特别大。
两个横杆对角之间,刚好足够他把tui搁上去。
将tui抬上之后,动作就越发肆意了。
细细碎碎如流水的声音从口中露出。
身后是不停被海*拍击的小船。
由于贴的极其的近。
他可以清楚的_gan觉到背后人yao迹的肌r线条。
清晰有力。
他是谁?
晏紫枝仅有的思维被撞散,_geng本无法判断。
那gu埋在他脖颈之间好闻的清冽的气息。
他还没有细细分辨,就被那人切断了嗅觉。
是哪个王八蛋在这里欺负人,却不敢露出来。
晏紫枝暗骂了一声,所有的愤怒和不甘连带着思绪都被再一次拉走。
就真的**
其实还真不错。
只是这人。
一边玩还一边不允许他分心想其他的,这该死的占有yu。
疾风骤雨过后,晏紫枝用了很久才缓过神,睁开眼。
哎,外面这天怎么又是月上中天。
他明明记得昨日林寂染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
难不成某件事足足发生了一整天???
晏紫枝:“怪不得我浑身疼的跟被人大卸八块的似的。”
要不是他此刻双手双脚都还完整的系着金色的锁链,他几乎要以为昨晚是相九戎忽然闯了过来,将他串成战旗。
这该死的恶趣味。
晏紫枝动了动脖子,还好能动。
就是这tui,昨天高抬tui太久,这会儿酸*的几乎站不起来。
这会儿他这才有功夫思考,昨晚那人到底是谁?
他往左边一瞧,那朵人间富贵花,这会儿依旧是坐在牢笼的角落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一头乌黑的本该随风飘逸的长发*漉漉的贴在脖颈之上。
这是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水?
还有始作俑者林寂染呢,大师兄没有shuang完就跑了?
晏紫枝很确定,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林寂染。
虽然在后面的阶段那人十分的暴_N_,横冲直撞的,像是要把自己碾进他的body里。
但每一次动作之后都留有余地。
说明并不是想要折磨他,也不是对他充满了无法释怀的恨意。
这不是林寂染的风格。
不是林寂染,就更不可能是眼前的人间富贵花了。
晏紫枝相信,林寂染是不可能将自己唾手可得的猎物让给别人的。
尤其是让给他的死对头。
哦不,从昨天林寂染的语气里,他已经可以判断自己已经完美的代替了人间富贵花成为他的死对头。
还是想要摁倒的那种。
于是他只能从戒指里揪出那个只想看戏的小黄鹂。
修长的两_geng手指头捏在小黄鹂的脖子处,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他就可以把这系统给灭了。
要不是灭了这系统,他的魔生也结束了,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要这系统有何用?连剧透都比别人延迟一点。
毫无作用的酒囊饭蛋。
酒囊饭蛋本蛋颤颤巍巍的扑腾着翅膀:【别动手,冷静冷静,我知道是谁。】
晏紫枝眯了眯眼:“你又观摩了全程?”
酒囊饭蛋本蛋的求生yu非常强烈:【并没有!我被丢在储物戒指里完全出不来。想想还有点小遗憾呢!】
“给你个求生的机会,一次x把话说完。”
晏紫枝手中加重了力道。
小黄鹂气的直扑愣,翅膀掉了一地的羽毛,才有力气开口:【但是在我晕倒之前我看见了,有点眼熟,有点眼熟。】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昨晚砸晕我的那道流星应该是永寂。】
“永寂?”
那不是临渊的本命灵剑吗?
临渊不是已经被他困在无妄之境里,好好参悟无情道吗?
“他破了无情道?”
那可真是皆大欢喜,既然临渊能出来,那说明他堪破了无情道,已经晋升为神尊。
他的穿书任务是不是就完美的结束了?
等一等。
晏紫枝刚刚升起的雀跃情绪,被自己狠狠掐在萌芽期。
这是个悖论。
临渊要是堪破了无情的又怎么会记得自己是谁,还眼巴巴的跑过来救他?
重点是!昨天晚上那个在他身后酱酱酿酿的人。
该不会是临渊吧?
该不会又又又是临渊吧?
五雷轰顶。
这个故事的结局,晏紫枝大概已经猜到了。
那位临渊仙尊并没有堪破无情的,并且还抽身离开了无妄之境。
找到了他这位罪魁祸首。
晏紫枝已经预_gan到自己可能会迎来的一百零八种死法。
比如被永寂一剑捅死。
比如被临渊一巴掌拍死。
但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
他竟然在昨晚差一点儿,被临渊给搞死???
仙尊要报仇,为何不按tao路出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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