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周云其人,殷He从未见过,但却时常听父亲提起。

父亲说他为人正直,手段老辣,聪慧至极。父亲每每提起周云,话语里全身敬仰之意。

唯一令父亲叹气的就是他教育孩子的方式,按父亲的花说,“这人聪明了一辈子,就是在子nv的事上犯糊涂。”

这时M_亲就会说,“实在是庭方他娘走的太早了。换成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能赎身,离开如意馆,殷He怎么会不高兴。他实在_gan激周伯父,这份恩情,宛如再生父M_,是他怎么都报答不完的。

但他也实在羞愧,自己沦为妓子,有辱家风,还拖累周庭方。他实在没有脸见周伯父,看都不敢看他。

周云给他安排了府里的厢_F_,让他住下,拨了两个小丫头伺候他。告诉他府里戒备的很好,不用再担心有人要杀他。至于如意馆的东西,既然是以往流落风尘的东西,就不必再要了。

殷He实在舍不得,但却不敢和周云提起以前的风尘中事,只能偷偷问管家,梳妆匣里的东西都是以前周家提亲送的聘礼,能不能给他拿回来。

周云知道了,便和他道,“He儿,你不必怕我,你是殷兄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以往流落风尘实属无辜,你不必因此自责。”

然而别人不责怪他,殷He却责怪自己。越是清白了,就越是不耻以往的事。自责是他最后的安慰,如果不再自责,殷He都无法想象自己变成了什么人。

前厅的事,殷He并不知晓。第二日他早上起来,看到院子里地面**的,便问,“昨晚下雨了吗?”

侍nv忍冬便答,“好像是昨天晚上半夜下的。下的不多,这土下面掘出来一筷子,还是干的。”

但经过yi_ye的细雨,海棠花却开了。neng绿的叶子边,粉粉白白的一大朵。花心是粉的,到了花瓣边,颜色却越来越淡。远远看去是淡粉色,离近了看,却看不出是粉花,还是白花了。

殷He托起枝头,枝头上开着一大簇花朵,有的舒展地开着,有的却还是紧紧闭着的花骨朵。

殷He叹道,“这雨水也知道怜惜,浇*了土,却没浇坏花瓣。”

这么长时间以来,殷He的心境难得这样开阔一点。以往在如意馆,被拘束在那个小院子里,聪明人也要给闷傻了。出来了,能看看花,都叫人高兴。

殷He便铺了宣纸,拿起笔来画窗前的海棠。海棠树高,却低处分叉。粉花绿叶,实在相宜。

一个上午就这样消磨过去了。中午前厅摆饭,殷He要跟周云一起吃。这也是周云怕他受欺负,表示对他的重视。顺便看看他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还是那么瘦,还是神色抑郁,吃不下东西。

周云不会关心孩子,周庭方是个乾元,皮糙r厚的,打就打了。可是殷He是个坤泽,实在叫他无从下手,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处这么个蠢办法。

殷He扒着饭,努力往zhui里咽。他的病还是没有好,自从周庭方走了,一直都是这样,吃了就吐。他不想在周伯父面前失礼,只能强忍。

殷He还是没吃下去多少东西,周云看着,都直皱眉。他道,“怎么还是吃的这么少?等等派人给你送点糕点,觉得可以,就吃一块。”

殷He垂下眼睫,怯怯道,“是。”

大概是真的到了下雨的时候,早上,天上还有点光,慢慢地却越来越*,到了中午这个时候,就又飘起了雨丝。

管家进来,道,“老爷,下雨了。”

殷He抬起眼睛,有点疑惑。

“下就下。”周云道。他夹了两口菜,狠狠地嚼了几下,还是问道,“下的大不大?”

“都是细雨。”管家答。

“不管。”

殷He神色慌张,他觉得可能是周庭方来了。一切的误会都解开了,但殷He却不敢面对他。殷He咬着zhui唇,心中疼痛,筷子夹着一_geng青菜,却夹了半天都不知道要吃下去。

周云看了看他,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他进来的。”

听了这话,殷He却又坐立难安了。

吃过了饭,侍nv撑着伞,_fu侍殷He回_F_。屋檐下掉下硕大的雨珠,殷He伸出手,接了一捧雨水。雨已经下大了。

殷He回到屋里,看到窗前海棠花零落。刚刚还在绽放的花朵,现在却只剩下了几片花瓣。殷He提起笔,画上几条雨丝,越是画,手越抖。周庭方上次被打到高烧昏迷的景象一直在他脑海里重现。他最终还是放下笔,问道,“府里有没有蓑_yi?”

“有的。”侍nv答。

“忍冬,你能不能帮个忙,拿一件蓑_yi给周将军?”

忍冬却笑道,“公子,您何必呢。不会没有人给将军打伞的。”

“你就去看看,”殷He急道,“他太轴了,不肯听人劝的。你就看看,别说是我叫你去的。”

忍冬便应了,拿着件蓑_yi,去了大门外。

大门外,周庭方正背着一捆藤条,双膝泡在雨水里,直直地跪着。他的头发*答答地贴着脸,雨水浇在身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不远处,好几家茶楼饭馆都开着窗,看着这一幕,却无人像以前一般磕着瓜子打赌。

忍冬走到周庭方面前,道,“将军,披上吧。”

周庭方艰难地动了动眼睛,“是周云叫你来的吗?”

天气太冷了,周庭方被雨水浇得浑身发抖。忍冬动了动zhui唇,想起西厢记里红娘的样子,便忍不住道,“这蓑_yi是有人相赠,但不愿告诉将军。”

周庭方听了这话,便急急地抓住忍冬的裙摆,道,“他怎么样了?他过的好吗?”

“公子很好,”忍冬答,“只是吃不下东西。公子说,这是您走之后犯的毛病,一直都这样,没什么大碍。”

“都是我的错。”周庭方闭上眼睛。他发丝里的雨水贴着额角流下,风吹过,便觉得刺骨的冰冷。

忍冬行了一礼,道,“奴婢退下了。”

有蓑_yi挡着,倒是的确好了很多。虽然周庭方的膝盖仍然被雨水泡的又*又冷,但身上到底暖和了一点。

殷He知道周庭方披上了蓑_yi,才放下一点心。但他仍然是心神不宁地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雨。

周云听下人说,殷He给他的混蛋儿子送了一件蓑_yi,便叹了口气,道,“让他进来吧。”

被欺负了的人都心疼,他何必再端着架子呢。

周庭方被请进来,洗了澡,换了_yi_fu,依然提着自己那一捆藤条,去见周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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