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在窗边坐下。
窗外雨丝纷纷。明明心尖上的人就在隔壁,可是他只能对着潮*的雨水,想象他的模样。
“贺州。”周庭方唤来身边的侍卫,“你做过错事吗?”
贺州老实道,“属下从未做过这一种错事。”
“我真的很后悔。”周庭方叹了一口气,“他那么伤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他事情,属下的确不知。”贺州道,“但是这些事并非都是将军的错,将军不如先料理了这些人,给公子先出一口气。这样的话,想必公子生将军的气也能少些。”
周庭方站起身,拍了拍贺州的肩膀,脸上的愁苦也淡去了。“好,你很中用。你给我原地待命,其他的事都不用管,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贺州抱拳,道,“是。”
周庭方承诺过,刘_M_Mzhui里但凡有一句假话,他必定杀了她。既然如此,那她就是非死不可。
不过让她死之前,周庭方从她zhui里要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殷祥旭亲自把他的亲D_D卖给了如意馆。她因为成了殷祥旭的把柄,反而不用死了。
其实谁能记得三年前的一个不起眼庸常,但是当时殷家衰落,府里连个仆人都没有,周庭方就不相信,压着殷He去卖身的会是殷祥旭那个老M_亲。
然而殷祥旭自己理亏,看了这东西,坚信刘_M_M记得他。于是只能咬碎了一口牙,把他侵占的殷He的所有财产都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外带周庭方三年来资助殷家的所有银两。
殷He如今已经从如意馆出来了,庆幸的是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样子。周庭方不想把事情闹地太大,打扰到殷He的生活。殷He应该完全摆neng以往的身份,开开心心地生活。
不过殷祥旭就不好过了。他身上_geng本没有多少钱,刚入官场,所有的送礼人情,花的全是从殷He手中夺走的钱财。在抄家中,坤泽得以保留财产,可是他M_亲不受重视,_geng本没有多少钱。如今这东西一拿回来,殷祥旭的家底都被搬空了。
殷祥旭看着东西一箱一箱地搬出去,气地想砸桌子。不过手举起来,又好好的放了回去。他实在没有钱了,砸了还要买,不值当A。
周庭方叫了一群侍卫,把东西搬到将军府去。这一次,他特意叫人把殷He以前身边的丫头找了出来,带着他,一件一件地认。
这一件是殷He的金丝楠木琴,那一件是殷He满月时殷世华送的长命锁。还有许多殷He的M_亲,**的东西。她们接连病逝,这些东西理应由殷He继承。
周庭方好几天没回周府,日夜抱着这些东西一件一件地背。东西太多了,有几样这个镯子那个镯子的,这个玉佩那个玉佩的,实在背不下来,就只能拉着贺州一起背。至少到时候给他提个醒。
殷府以前的仆人,周庭方也都派人去找。即使大部分都死了,或者找不到了,也还剩下了几个。周庭方尽量找,即使是殷府里扫院子的,也找出来,都安顿在将军府。他只希望有一天,如果殷He能跟他回将军府,看到这些脸熟的旧人,能有一点安慰。
准备了快一周,周庭方才带着东西去给殷He赔罪。好几个侍卫,抬着一箱又一箱的东西,从将军府抬到周府,好像送聘礼一样。
周庭方快一周没来,殷He还以为他不打算来了,自己在被子里偷偷哭了好几次。这一次周庭方大张旗鼓地来,前脚刚进府,后脚消息就像翅膀一样的飞了出来。
念春年纪小,活泼,蹦蹦跳跳地跑来告诉殷He。殷He抿了抿唇,道,“把门关上,你以为人家是冲咱们来的。”
周庭方到了殷He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道,“殷He,殷He?”
殷He揪紧了被子,“告诉他,我不见外客。”
忍冬吃了之前的教训,只能对着门外道,“将军,我们公子不见外客,您回去吧。”
周庭方黯然,倚着门道,“殷He,咱们这么生疏了吗。”
殷He听了这话,心里好痛。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一句话都不说。
周庭方道,“好。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我今天给你赔罪。”
他走出屋檐,跪在台阶下。今天太阳很大,万里无云。阳光很刺眼,周庭方的额角渐渐渗出汗ye。汗水滑进他的眼角,弄得他睁不开眼睛。
殷He把自己团在_On the bed_,zhui里咬着被子。他咬地狠,好久都不松开。被子都被他咬地*漉漉的。
忍冬打开一点儿门,往外一看,周庭方正跪在院子里。她走到床边,给殷He放下帘子,不经意道,“将军在外面跪下了。”
殷He松了zhui,转过身来。他眼睛红红的,想来是又哭了。
“他怎么能跪我?”殷He慌张道,“大丈夫的膝盖,跪长辈,跪帝王,怎么能跪我?”
忍冬便也慌慌张张道,“这可怎么办?”
“不行,”殷He道,“周伯父知道了,肯定不高兴了。”他赶紧下了床,把门开了一个小缝,果然周庭方正跪着。太阳那么大,他身边一个撑伞的都没有。
殷He真是恨死他了。他拉着忍冬,道,“忍冬,你快去叫他起来,我求求你了。”
忍冬为难道,“我去叫,将军肯定不肯起来的。”
殷He咬着zhui唇,呆立半晌,还是咬了咬牙,披上_yi_fu,推开门跑了出去。
周庭方的后背像松柏一样直立。殷He跑出来,抓着他的_yi角,道,“你起来,你这样像什么话!”
周庭方抓着他的胳膊,一把把他抱到怀里。殷He便和他跪在了一起,被他箍在怀里。殷He双手推着周庭方的Xiong膛,道,“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殷He,”周庭方的嗓子有点哑,“那天你说了很多,我想了很久。我改,我全部都改,除了一条。你就是我的人,我就是你的相公,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周庭方一手环着殷He的yao,一手拖着他的屁gu,直接抱着他站起来。
殷He的发间是丝丝缕缕的梅花香气,还有让他心安的自己的味道。周庭方闻着,总算按耐住一点。他抱着殷He进屋,道,“抬进来。”
殷He拍打他的后背,道,“你不讲理**”
周庭方侧过头,在他后颈的颈砂上tian了一下,呼xi喷洒在殷He的耳垂上。
“我就是不讲理。”
殷He被周庭方tian地身上发麻,立刻抱着周庭方的脖子,不出声了。
周庭方把他抱到里间,放在_On the bed_。低着头细细一看,正看到豆大的泪珠从殷He的眼睛里涌出来。
周庭方赶紧拿出手帕来,给他擦下去。可是眼泪却越擦越多。殷He转过头,一句话都不说。
周庭方攥着手帕,生硬道,“你就是我的人,颈砂上的咬痕为证。你身上有我的气味,你就是我的人。”
每次都是这样,谈到这里,几乎谈不下去。殷He气地直想拿命还给他,忍了又忍,才忍住一肚子的气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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