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wordofDamocles

考最后一科时，坐在前头的人竟然回头来看张茂的答案。张茂正在写最后一道完形填空，在两个词之间摇摆不定，一点动静都能让紧张得要死的他跳起来。他只觉一道谨慎的目光投在了他试卷上，起初他还以为是监考老师无聊的巡视，他微微抬起点脑袋。也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把自己一跃而起的冲动按捺下去，张茂终于想出个稳妥答案，填在了答题卡上。

这是高考的最后一场考试了，他坐在座位上略偏过点脑袋往窗外望。今天是个大晴天，6月的天空盛放出毫无掩饰的湛蓝，几乎仰头看一眼也觉得眩目的。张茂一贯不喜欢大晴天，总_gan觉自己身上那些腐臭而猥亵的东西在直j的光下无所遁形。可今天，他把水笔慢慢关回去，今天不一样。

他在纸上已写好命运，只等宣判。张茂自觉考的不错，前几科从考场出来后，他贴着墙_geng听到些重要答案，竟然一大半是正确的，远超平时水准。张茂回家的路上便几乎xing_fen的要蹦，硬是忍住。回到家里，特地请假两天在家陪考的父亲端上来一碗面，问他考的如何。他才抿着点zhui角笑了，他笑的有些僵硬，毕竟他很少做这个动作：“我觉得挺好。”父亲和他那除了斜眼外如出一辙的脸也露出个笑，一样是zhui角略僵硬的：“好。”

墙上的钟，还差五分钟就要走到那历史x的一刻。教室里头已经渐渐躁动起来了，窗外有那早交卷的同学，隐约从远处传来一声声xing_fen的叫。小小一片空间里满满灌着窸窣响的情绪，地板上支棱着颤抖点地的脚越来越多，还差一分钟的时候，几乎整个教室上踩着的，穿着球鞋凉鞋皮鞋的脚，全都哆嗦着抖起来了。

最后十秒。

“十！”

“安静！不许喧哗！”监考老师在教室里敲着教棍大声地呵斥，可是哪能压得住这些暴民，他喊了一两声就放弃了，皱眉在门口看有无人趁乱作弊。

“四！”

“三！”

“二！”

“一！”

海啸时海*一般的欢呼声从远远的地方滚过来，逐渐翻滚奔腾到了附近，随着铃声响起，从张茂周围为起点，爆炸出一*又一*的尖叫和欢呼的轰隆声，逐渐整栋楼似乎都在这种狂躁xing_fen的喊声中从楼板的钢管里生出共振的响。张茂走在吵闹声，和漫天飞舞的撕书散出来的大片白色雪花似的碎片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融成了呼啸着的漩涡，那交融着他body和从第五_geng和第六_geng肋骨之间钻出来的灵魂的漩涡，不再是痛苦的黑白，而终于是彩色的了。

他抱着走出大楼，校门口挤满了抱着花的家长，无数个家庭在拥挤的校门口拥抱欢笑着。张茂的父亲没有来，可他拿回手机开机后，屏幕上蹦出父亲发来的信息：“恭喜你完成高考。我还有事先回工地，钱在桌上，和同学玩去。”往常父亲回到地铁工地去，张茂总要暗自不开心。但是今天，终于要逃离这里的激动令他看到父亲离开的短信也没有伤心，反而悄悄把手机贴近自己的Xiong口，_gan谢父亲特地放下工作陪他。

他从门口一家一家人之间穿过，低头搂着自己的文件袋和手机。好容易挤出那包围圈，抬头就看到了蒋十安。那把持着他body的彩色旋涡立刻消融大半。

蒋十安站在一片树*下靠着树干没素质地在禁烟牌子下抽烟，脚下是一叠从考场带出来的东西，散乱地铺着。经过的同学和家长都看他——不仅仅是因为蒋十安那种nv明星似的美丽，更因为他在4月传媒大学发榜时播音主持考了全国第一，本市新闻滚动播放快一周。微博上他的小采访片段也硬生生被刷出个实打实的“全国最帅艺考生”热门来。可这样一个在新闻里头“品学兼优”的小名人，竟在树下抽烟。

蒋十安的眼睛朦朦胧胧透过烟雾不知看些什么，张茂侥幸地以为他没看到自己，转身就要跑去另个方向坐公交。

“张茂！”

背后一声大喝。

张茂叹口气垂着脑袋走回了蒋十安身边。人还没贴近蒋十安，甚至连他身上带着的那种令人迷醉的香水味都没有闻到时，张茂的耳朵就被拎起来了，他吃痛地挣扎。蒋十安瞪着眼睛掐灭烟头，往丢在地上的本子书本什么的上头一扔，脚碾了碾，本子封皮上立刻烟灰脏污一片。他放了张茂的耳朵，将他一把揽到身前，咬牙切齿地骂：“又装瞎呢，我都等你多久了！”

他前半句还是凶神恶煞地威胁，后半句却带上点矫情的埋怨。他在别人看到的*影里，对着张茂的屁gu蛋狠狠掐了一把：“看我今天晚上*不*死你。”他推着张茂往树丛后走，张茂以为他要干什么，谁知转到后头，停着辆。蒋十安像对待老婆似的在车头上爱抚了一下，几乎和他*时fu_mo张茂的小B一样温情：“看，我爸送我的高考礼物。”他说完这话得意地看了一眼张茂，张茂是个男生，虽然他家条件普通，可他也喜欢车。他为数不多地在蒋十安面前惊讶地张大了眼睛，zhui巴也微微开着，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十安：“这是大牛？”

蒋十安看他那样子更得意了，zhui上还不饶他：“还有点眼力见。看呆了吧，小穷B。”他从鼻子里得意地哼了一声，从ku袋里掏出钥匙颇有表演yu地按下去，剪刀门一下燕子振翅似的飞起来，经过的学生都发出“哇”的叫声，还掏出手机拍照。张茂还站那不动，蒋十安不高兴了，皱着眉头说：“快上车！”

张茂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抱着袋子激动地上车，蒋十安坐Jin_qu关上门，一下子轰起油门。张茂还在座位周围摸来摸去，连安全带都不系上。

“瞧你那样。”蒋十安趴过去给他系上安全带，他因为在高温中站了许久而汗*成缕的头发扫在张茂的zhui边与脸颊上。他低头扣安全带，长而密的睫毛在鼻梁两侧慢慢扇着。坐在这么Bang的车里头，张茂觉得蒋十安都顺眼了起来——毕竟除了坐他的，他张茂还哪有机会能坐进一台大牛里呢。他连带着对蒋十安都带上gu暂时的满意。蒋十安扣好安全带，侧过脸在张茂干燥的zhui唇上tian了个来回，狗似的：“吃饭去，我_M在家叫了个厨子做菜呢。”他亲完后，指腹擦过张茂zhui唇上干燥的起皮，zhui上挺嫌弃：“干死了，你都不喝水吗。”说完却发动车子，把那沾着皮屑的手指头在zhui里唆了个来回。

张茂被他的变态举动恶心的那点满意瞬间没了。

回到蒋十安家，蒋十安的M_亲竟站在门厅外头等，大门打开着，从里头吹着冷气。她穿了件藕荷色的裙子，纱云朵似的绕在身上，手上捧着两捧花，一见蒋十安和张茂从车子里头下来，就笑得灿烂极了：“祝贺你们高考结束呀！”蒋十安嫌弃地接过花捧：“土死了！拿什么花！”张茂一连鞠躬道谢，听到蒋十安的话，捧着花不知所措。

“别理他，进屋吃饭。”她轻盈地一转，像个尾巴蓬松的小狐狸似的往里走，一边转过头来对着张茂笑：“小张，我听宝宝说你能吃辣，特地叫厨师做一道水煮鱼。”她话音刚落就转进了_yi帽间，从里头探出半张脸：“我好热，换件_yi_fu。”

“在家瞎折腾。”蒋十安zhui贱地数落了两句，把自己手里的花和张茂手里的花都递给保姆，又在他耳边悄悄补上一句：“晚上你想怎么过呢？”

又不是过生日，有什么怎么过的，张茂疑惑地看着蒋十安。

蒋十安挨着他在餐桌边坐下来，趁着保姆去盛饭，低声说：“好歹刚高考完呢，咱班同学都去唱K看电影了，就我陪你。”张茂心想我巴不得在家静静看个盗版电影，也不想跑你这儿来挨屌。他想到晚上必然要来的那场x事，就觉得既厌恶又恐惧。因为高考，他们两个已经快一个月没做过爱了，张茂也累到无暇自慰，只在_have a bath_时揉过几次，也不算尽兴。

他的小B恐怕都有些收*回去，*唇仿佛没有去年天天被玩那段时间肿大了，他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可shen处，在他曲折蜿蜒的心迷宫的shen处，除去那些脏污邪恶的东西，一点点的更为*邪的渴望生_geng发芽。他渴望着久违的x爱，他甚至在倒计时个位数的日子里梦见过那些东西——他坐在蒋十安的身上索求无度，晃动着脑袋shen_y尖叫，蒋十安有力的双手握着他的tui_geng，强健的胯部使劲儿往他*滑的溢出*水的B上头拍，他那些发硬的黑粗*毛揉搓在张茂脆弱的*d上，弄得他不断地gc。

仅仅是这么想着，张茂就_gan到B里头涌出点东西来。

蒋_M_M换了件宽松裙子走过来了，他僵在座位上不敢磨蹭大tuinei侧缓解yu望。蒋十安是真的饿了，他对发生在身边的*邪幻想一无所知，埋头大口吃着饭。也幸好他不知道，否则他当着自己M_亲的面，也能野狗似的硬起来。

“小张快吃，等会宝宝给你抢光了。”蒋_M_M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两个，他自己是不吃晚餐的，只吃一点*酪和水果。她将勺子含进zhui里，小nv孩似的歪着头看两个大小伙子并排狼吞虎咽的样子，娇俏地一笑：“你们关系真好呀。”

蒋十安脸皮死厚，一点_gan觉没有，“嗯嗯”两声往zhui里塞菜。张茂却被这突然的一句话吓了一跳，筷子都蹦到了地上，他立刻弯yao去捡。

“别捡了，再拿一双来。”

张茂还是低头去勾那一双筷子，筷子落得不是地方，正掉在蒋十安的脚边，他埋头下去脸就贴在蒋十安的大tui外侧。蒋十安今天穿了一条很薄的牛仔ku，隔着布料，张茂的脸颊便能贴到他灼热的大tui肌r。他也不知今天怎么了，不过是脸皮在蒋十安的肌r上贴了片刻，浑身就烧起来。张茂立刻捡了筷子爬回桌前，他抬起头的刹那，脑袋有一瞬间的晕眩，略微晃了晃又消失了。

张茂没有在意，他以为是饿的。

他端坐回桌前，尴尬地察觉到自己的gu间犯贱地吐出gu黏腻的水，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张茂一瞬间几乎被自己的**打击到喘不上气，他低头轻轻回答着蒋_M_M不时的问题，不敢看她的脸。人家对我这么好，张茂味同嚼蜡地吃着j美的菜想，我却当着M_亲的面意*他儿子的*。

xiu_chi的情绪几乎将张茂淹没了，他悄悄抬起一点头看着蒋_M_M，她埋头吃饭时秀美的轮廓同蒋十安如出一辙。她正对着自己，张茂想，她穿着一条裙子，里面穿着neiku，neiku里天经地义长着个*道，她的*道应该也和她的脸一样美丽*。坐在他身边的蒋十安，就是从那个美丽的*道里挤出来的。可她却不知道，正对着自己创造出美丽儿子的*道的对面，不到两米的距离，在张茂那条老旧的校_fuku子和白色保守的neiku后头，也裂着一缝*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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