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的时间越近。
这一日温酒从皇帝的御书_F_出来,竟然看见了容知微。
他那头白发在花团锦簇中实在显眼,温酒瞥了一眼,想到容知微对自己的态度,没有打算自讨无趣地凑过去。
他权当没看见容知微,准备直接离开,所以当容知微开口叫住他是,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大概自己听错了。
“太子殿下请留步。”容知微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温酒才确定容知微是真的在叫自己,他有些疑惑,转头看向容知微唇畔露出假笑,“国师大人,你怎会在此处?”
容知微略略垂眸,“有事与陛下商议。”
“有关祭祖的?”温酒问,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能让容知微离开观星殿的理由。
容知微shenshen地看了温酒一眼说,“太子殿下,一同走走?”
温酒有些惊讶,如果换在他觉得还有可能让容知微为他说话时他二话不说就去了。但是现在已经确定了容知微此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并不想在容知微身上*费时间。
他迟疑了半晌,正要拒绝,容知微像是看出来了先开口了。
“殿下,你不想知道我为何在这里?”
温酒一怔,不是为了祭祖?
像是看出温酒的念头容知微淡淡的说,“不是因为祭祖。”
温酒思索了一会儿说,“国师大人想聊什么?”
容知微看了一眼温酒身后的太监,温酒转头道,“你们就在这里等本宫,若是一会儿秦公公出来找本宫,让秦公公去东宫等着,本宫很快就回去。”
在温酒的意识里,他和容知微_geng本说不了什么。
听见秦公公三个字,容知微的表情有一瞬间冷凝,却又飞快消散。
无妨,秦千玄的名字总会从温酒口中淡去的。容知微微微闭了闭眼。
温酒和容知微并排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容知微不说话,温酒却不能不说。
他道,“国师大人,你既然叫本宫来聊聊,为何一言不发。”
容知微顿了顿,方才道,“我来找陛下,是因为那封密函。”
温酒轻笑一声,转头,“国师大人这是愿意告诉本宫那更封密函说了什么?”
“陛下问我,若是在宗室皇亲中抱养一个幼童来教导,择谁较好。”
温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觉得可笑,皇帝写了那样一封密信,却又让他送到观星殿。
皇帝到底打着什么心思,是想让他看还是不看?
温酒的声音绷紧,“那国师大人如何说?”
“殿下希望我如何说?”容知微反问。
温酒这才认认真真地看着容知微来,容知微表情很淡,眼中的色彩却很莫名。
温酒看不懂,他努力使自己平静道,“国师大人如何说,本宫怎的知道**”
“若是我说陛下可以抱养,殿下会与秦千玄商议弑帝夺位吗?”容知微的声音也很平淡,“然后名不正言不顺地登上帝位?被天下人笑话唾弃,将朝堂大清洗?”
温酒不得不承认,容知微说得十分有可能。
他开口道,“秦千玄不会让本宫陷入那种地步。”
“太子殿下这般信任他?”容知微心头刺痛,“即便他大权在握,现下朝中无人敢得罪他,但是登上帝位,那是不一样的。”
“国师大人今日话很多。”温酒看向不远处的湖泊道,“国师大人是守护大宁国而不是忠于温姓帝王,只要皇帝是好皇帝,国师大人并不会在意上面坐得是谁不是吗?”
是这样。
可是**
容知微轻叹一声,“我拒绝了陛下的提议。”
温酒又看了一眼容知微。
“我告知陛下,帝星不在温氏血脉。”
温酒站定,看着容知微,很是不理解,“国师大人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陛下问我,誉王可不可以。”容知微不答继续说,“誉王自己拒绝过陛下,陛下的意思是,若是誉王可以他便强制誉王龙袍加身。”
温酒眸色shen沉,想到温楚誉,不由勾出冷笑。
“殿下。”容知微说,“温氏确实不能出帝星了。”
“若是我开口,无论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是谁都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温酒当然知道这一点,国师等于大宁国的守护神,所有人都可以被怀疑,但是国师说的话百姓们不会有人怀疑。所以温酒才想纵容知微入手,很显然,容知微并不好接近。
温酒盯着容知微看了好半晌才笑道,“国师大人与本宫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容知微藏在身后的手悄悄地握成拳,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竟有些紧张。
“我——”
“国师大人。”
容知微的话被清朗的声音打断,他与温酒一起抬眸看去,只看见温楚誉手执折扇,含笑看着他们,目光移到温酒身上,“小酒。”
温酒有些讶异,他不知道温楚誉听到了多少,听了多久,但是温楚誉的表情看起来毫无变化,似乎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皇叔。”
容知微没动也没说话,他的手在温楚誉开口时便缓缓松开了。
“国师大人和小酒怎么在一块?”温楚誉笑问,“本王远远地就看见了你们,看起来关系甚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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