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电话一挂便去快步收拾东西,把家里积灰的蛇皮袋子全扒拉了出来,边擦边打喷嚏。
他忍不住想,闻玙确实很给面子。
今晚钟阿姨过来送饭,这家伙没当面说一句他们已经分了,虽然沉默但也保留着和气。
若是存心惹人难过,指不定得多损。
玙哥还是喜欢我的吧。
他呆呆想了一刹,闷头把新买的主机显示屏键盘一次拆了电源,用棉布垫好卸进箱子里。
主动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有被拒绝的勇气,以及被不断拒绝的勇气。
温郁以前不敢,现在陡然尝试,反而越来越得了其中乐趣和关窍。
他很快和男人约好了第二天的搬家时间,自己把大箱小箱东西打包好,叫了辆小货车在胡同外等着,委托工人来帮忙搬运。
老宅子里的旧物都不用动,主要是自己常看的书艺考资料,私人物品,以及一张睡惯了的单人床。
闻玙等在地下车库,见有工人搭把手便不多参与,把钥匙和电子卡依次解下来递给他。
温郁第一次搬出来住,指挥他们搬钢琴时生怕摔着磕着。
男人看到这么大件的玩意儿也一块搬过来,反而心情很好,但藏着不肯笑,面上仍平静着。
是不见外。
“慢点慢点,过拐角的时候别踩着线。”
温郁一面指挥一面帮忙左右照看着沿路的遮挡,旁边工人见怪不怪,试着tao话问在这住得要多少钱。
“瞧这小区,这地段,你们两He租也得不少钱吧。”
温郁糊弄一声不想理他,见另一人扛着琴盒来了,招手道:“这个先放钢琴上面,琴凳搬来了吗?”
工人又跟着看那小提琴,接着打听。
“这钢琴看着是个洋文牌子?你是教音乐的吗,赚不少吧?”没等温郁回答,他已没什么教养四顾_F_子格局,自说自话道:“这_F_子光是租就得两三万,我猜准是这个数!”
闻玙皱眉看过来。
他特意请假过来陪温郁搬家,就是防这种情况。
看着像是聊聊天,等把家底都试探清楚了,结算费用时有可能讹一笔额外费用。
温郁从来不擅长应付这些。
正yu开口,书_F_里的青年突然说话了。
“没要钱。”
搬家工人愣了下,没转过弯来:“这_F_子是你的?”
“这是我男朋友的_F_子。”温郁淡定地指了指门外另一个人:“喏,最帅的那个。”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搬家速度突然就提高了。
大叔本来上门前还想着怎么要个价格,这会儿臊得都不好意思看他们,收了个普通价位拔tui就走,转眼没了影。
温郁把书_F_布置成了温馨舒适的次卧,站在飘窗旁伸了个懒yao。
闻玙准备回去上课,进来拿了两本资料。
再转身时,看了他一眼。
“你现在变狂野了。”
温郁笑眯眯道:“你喜欢吗?”
男人又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闷*的不行。
原以为搬家过来这天能一块吃个饭庆祝一下,钢琴还没擦完灰,蒋南之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有空吗。”
“**还成?”
“那就过来。”她心情听起来很不好:“我失恋了,你陪我喝点。”
“你在什刹海?悠着点,我现在过来。”
温郁换好鞋准备出门,一想不对,现在自己也是跟未来男朋友同住一屋了,找来便签条留了个言。
[我去照顾下表姐,你早点吃饭,不用等我。]
**看着有点自恋,就这样吧。
再打车到什刹海边,几步路没走到酒吧,他已经看见蒋南之整个都挂在湖边栏杆上,黑眼线都晕开了一片。
有些人妆哭花了会显得特别狼狈,但蒋南之不一样。
她像是多了点哥特气质,整个人颓丧的还是很美。
温郁从兜里掏出纸巾,也不知道nv生带妆时能不能用这个擦脸,小心翼翼递了过去。
“你跟那主唱不是_gan情挺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他泡了个蜜,被我撞见了。”
“**然后呢?”
“然后我顺手抄过烟灰缸,把他砸到脑壳出血。”蒋南之冷笑一声:“怎么哗哗涌的不是水呢,我倒想看看这孙子脑容量有多大。”
温郁吓一跳,生怕将来得去拘留所里看她,说话都压着声音。
“你不怕他报警A?万一告你故意伤害呢?”
“他有那出息?”蒋南之摸索着点了_geng烟,垂着眼看湖中央扑棱的绿头鸭:“光着屁gu没皮没脸,我领着他上派出所也未必敢开口。”
这种时候,陪着聊啥都不重要了。
主要是得起到一个陪伴的作用,跟她一起哀悼会儿这个死人,适当看着点,不能喝太狠伤着肠胃。
回到酒吧里,温郁叫伙计弄两碗热汤面来,伙计一脸邪门:“大哥,我们这是酒吧A。”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