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祁蕴接到圣旨,要将北宆接连攻下的翼城与西骞夺回,重新归属大兴的版图。
“将军,若是要将翼城与西骞夺回,仅凭惠城剩下的战力,不足为战A。”
京城若是不再支援军备,攻下翼城与西骞必是一番苦战。能否成功攻下城池尚未可知,或许惠城的兵力也会被耗竭,结局只剩下偷_chicken_不成蚀把米。
“一战刚平一战又起,我们真的经得起持久战吗。”钟霂离好不容易neng下铁_yi换上常_fu,京城传讯又要开战,他实在不愿再见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面。
古祁蕴紧咬着后槽牙,目光紧盯着地势堪舆图上的两城地势,心觉不妙,手在身侧握拳。
是否要从漠城再拨一队古家军来援战,成了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子。
思域传信来,律氏国伺机进犯,而漠城并非铜墙铁壁,同样需要强兵驻守。
“我们不能居功自傲,顾盼自雄。”古祁蕴提笔写信上书,“既要攻城,还需向京城求援。”
挥洒笔墨成信,迅速将信封好,盖上红章。
他正伸手要将信递给钟霂离,临时又收回了手。
“将军,有何不妥么。”
古祁蕴捏着薄薄的信封,摇头叹息:“没有不妥。”
他的指腹上布满了厚茧,再次提笔在纸上斟酌着下笔。
这一回,他字字三思后落笔,花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才停笔,轻手将毛笔放回笔架上。
盯着纸上墨色书写的寥寥几句话,古祁蕴慢慢地等墨水干透,细心地对准对角将信纸对折,放进信封中。
“将军,是要寄给家里的家书吗。”钟霂离见他这般小心地对待,猜测应当是要一同寄到京城给护国大将军为报平安的家书。
古祁蕴愣住,将信封递交到他手上,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
钟霂离好奇地低眸瞥见信上的端柔公主亲启,瞬间哑然。
“快些送到京城去吧。”
钟霂离躬身双手抱拳,转身离去。
古祁蕴在明晃晃的烛火下,视线瞥向被圈起来的翼城与西骞,眼眸shen沉。
信件被加急送至京城。
谢琼乐收到古祁蕴寄来的信时,睁大了眼睛,迷惑着接过秋画手里的信封。
“从惠城寄来的?”谢琼乐看着信封上久违且熟悉的字迹,撕开了信封的开口。
古祁蕴怎么会寄信给她?
谢琼乐疑惑着展开完美折成长方形的信纸,整齐规整的字迹力透纸背。
兹启者,拜公主安。
臣闻公主喜事,修函来贺。衷心贺公主与季大人二人如鼓琴瑟,比翼双飞关睢鸟,并d常开连理枝。唯愿公主康安,一生喜乐无忧。
谨此奉闻,勿烦惠答。
谢琼乐展信一览,信中言简意赅,字数寥寥,她却盯着来来回回看了许久。
季成安回京之后坦言自己将她亲手缝制的福袋赠与了古祁蕴。
古祁蕴身在边城,护卫大兴江山,比他们身在固若金汤的京城要来得危险得多,在沙场征战时不时就会危及x命,有去无回。
谢琼乐暂居漠城之时给他添了许多麻烦,一直想不到该如何报答,仅是一个手作的福袋不足以表达她的谢意。
故而,季成安转手将福袋送给他,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季成安,送东西的人是他,对此生气的人也是他。
他还真是会倒打一耙。
“公主难道就不气我将公主给我的东西赠与了旁人吗。”
谢琼乐不解的目光落在他zhui角下撇不悦的脸上,不知为何在他身上看到了无理取闹*i妇的怨念。
“我不生气,难道该高兴的不是你吗。”谢琼乐语气也逐渐变得刚硬起来。
难道季成安是隐形的抖M吗?这么喜欢被人骂。
谢琼乐盯着他fu_mo玉佩的手,在心里暗暗xi了一口气。
看来他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很好A。
谢琼乐下意识地就要熄灭心里的恼火,但一想到是季成安先无事生事的,心里的火气被添柴加火地燃得更旺盛了。
“公主莫不是还对古少将军旧情难忘?”冷飕飕的话语就像刀子扎进她的脑子。
谢琼乐睁大了双眼无语至极地注视着季成安冷笑着的眸子。
她和古祁蕴分明什么事情都没有,既无生情,又何来的旧情难忘。
“季成安,我和古大哥之间只是友人之谊,再无其他。”
季成安听见那声古大哥,更是哂笑着回应:“可公主曾寄信到漠城,问古少将军是否愿意娶公主为Q。”
那封信还被他截下,若是未被截下,只怕如今与她定亲的人就不是他,而是古祁蕴了。
明明就是季成安先把福袋主动给了古祁蕴,这又是在发哪门子的脾气A。
一点儿事情就锱铢必较,季成安的心眼怎么就跟针孔一样小。
“季成安,你到底在想什么,就不能直白地告诉我吗。”谢琼乐懒得和他打哑谜,他气什么就不能直接说吗。
就季成安身上多长的那一百八十个心眼,她哪里猜得中他在想什么。
季成安及冠后,头发绾起D着白玉冠,身上的气质经过一个冠礼就沉淀得更加稳重,也让人更能察觉到他身上成熟的气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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