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不具名的稿件在八班的热度持续了好一阵,好在大家讨论的焦点都聚集在几个nv生身上,荆璨凭借x别优势,还算是落了个清净。温襄赢也没追问过荆璨什么,她在班上一向独来独往,除了帮人讲题收作业这些必要的事务外,几乎不跟别人有什么其它的交流,有时候荆璨会怀疑,那天看到的温襄赢那个_gan兴趣的表情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请贺平意去自己家的事情被荆璨暂时搁置了下来,一是因为荆璨不喜欢勉强,既然想不出理由,就暂时算了二则是因为贺平意在上次运动会出彩后,就总是被体育老师拉去和校队的人训练,而校队有两个男生刚好和他们顺路,在路上遇到一次之后,那两个人便总等贺平意一起走。即便贺平意已经介绍荆璨与他们互相认识过了,可每次回去的路上,也都是他们两个和贺平意聊得很嗨。荆璨搭不上话,便自己一个人在后座默默地坐着。这样走了两次,荆璨再也无法忽视那种熟悉的被隔绝_gan,所以这天最后一节晚自习前,荆璨主动来到了二十一班后门。
教室后面有几个男生在扔篮球玩,荆璨一眼就看到了正背对他站着的贺平意。
课间比较吵闹,荆璨开口叫了贺平意一声,贺平意该是没听见,并没有回头。倒是对面的王小伟一歪头,看到门外的人后,朝贺平意抬抬下巴:“荆璨找你。”
贺平意一愣,转头,看到了半个身子都*在墙后的人。
“怎么了?”贺平意走过去,一只手撑着门框,问。
“晚上你先走吧。”
贺平意奇怪:“你干嘛去?”
荆璨这次想了想,才说:“我给同学讲题。”
“那我等你呗。”
“不用了,”荆璨并不喜欢让自己影响别人正常的社交,即便这个人是贺平意,“还挺多题的,可能会有点晚。”
贺平意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评论这位同学学习刻苦还是在麻烦别人上比较刻苦。他皱了皱眉:“正常放学都十点了,你明天还上不上学了。”
荆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是摇头,说:“没关系。”
楼道有人走过,几个人打闹,不知是谁撞到了荆璨的肩膀。贺平意眼疾手快扶了他胳膊一把,淡淡地朝正在道歉的人看去。
荆璨则匆忙回头,摆手,说:“没关系”。
这么一个ca曲,使得贺平意失去了继续劝说的机会,上课铃催命似地响起,荆璨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扔下一句“你先走”,赶紧转身跑回了自己班里。贺平意盯着他一路远去的背影,等铃声落了,才拧着个眉头回了自己的座位。他长tui一kua,在凳子上坐下,接着用胳膊肘戳了戳王小伟:“你怎么认识荆璨?”
刚才王小伟直接叫出荆璨的名字时,贺平意就有点奇怪,按理说这俩人八竿子打不着,虽然他和荆璨认识一段时间了,但从没给王小伟介绍过A。
“荆璨A,”王小伟说,“有一回他来班里找过你。”
“找我?”贺平意有点意外,他怎么不知道。。
“也不算找吧,”王小伟回想了一下,纠正道,“我忘了你去干嘛了,反正你正好不在,他一直在后门这站着,我就问他找谁。我记得他一开始还不说话,我又问了他一遍,他才问我说请问你们班,有没有一位叫贺平意的同学,你那会是干嘛去了A,我记不清了,反正你不在。之后就聊了两句吧,我问了他的名字,还有找你什么事,结果他说没事,也不用告诉你,就走了。”
贺平意往后一仰,背倚墙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A**也记不清了,有一阵了吧。”
王小伟说到这也有点好奇,贺平意也不是那种爱主动去交朋友的人,怎么就跟一个文科班的这么熟了。
“不过你们俩怎么认识的,我那天问他他说他是新转来的。”
“哦?”贺平意发现这点自己还真是疏忽了,“他是新转来的?”
“A,”王小伟摇摇头,_gan叹,“怎么长的好看的都往八班扎堆。”
贺平意还想再追问时间的问题,但班主任陈继没给他机会。老样子,陈继进门以后往讲桌后一坐,拿起桌上板擦,抬高一点,松手,跟古时候升堂似的,班上的同学就都知道这是老班有事要说了。
“下周一月考,这周都好好复习。”
班上一片倒xi气的声音。
随后,陈继也不忘再敲敲警钟:“高三了A,紧张点,学习要主动,有不会的赶紧追着老师问,别等着老师拿着鞭子在后面赶着你们往前走。每个人都要有目标,有目标了你就有动力了。还有就是最近天也冷了,都注意保暖,body是革命的本钱,图个帅然后被吹病不值当的。”
贺平意对这些话一向是左耳进右耳出,他还在琢磨荆璨到底什么时候来找的他,找他又是要干嘛。
下课铃响后,贺平意从书桌抽屉里把校_fu拎出来,搭在肩上往外走,快到楼梯时,他往八班的方向看了看。虽然他很想把荆璨拽回家,告诉他题可以明天再讲,但停了片刻,他还是决定尊重荆璨的意见。
到了车棚,那两个体育生见他自己推着个电动车出来了,还问荆璨去哪了。贺平意便说荆璨晚点走。回去的一路,几个人聊的还是平时的话,贺平意却总觉得没了重量的后座像是缺了点什么。
荆璨说要给同学讲题,其实没骗贺平意。班上确实有两个nv生问他题,但不过两道而已,荆璨很快就给她们讲明白了。等nv生和同伴先走了,荆璨收拾完书桌,才摘了眼镜,慢慢趴到了桌子上。晚饭后他就觉得浑身发冷,现在虽然还没有量体温,但已经开始浑身骨头疼。以他多年来对自己body的了解,一旦骨头疼,他便可以很确定自己是发烧了。
教室里没关灯,荆璨把自己的body尽可能地*成一团,眼睫扫着校_fu袖子在颤动。两个月以前,荆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穿上校_fu,在晚自习过后,趴在这样的一间教室里。他轻轻抬起头,向自己的身后望去——每一张书桌上都摞着一摞书,还有水杯笔筒等等。荆璨再看看自己面前空**的桌面,迷迷糊糊中决定,自己也要去买一个好看的杯子,再买一个笔筒。
那还要多买几支笔,不然笔筒里空**的,不好看**
荆璨觉得body越来越冷,脑袋越来越昏沉,眼皮不经使唤地耷拉了下来,但被这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支撑着,他勉强还能维持清醒。直到一个想法横空出世,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将自己的字体放大——今天不能和贺平意一起走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body的不适,荆璨忽然鼻头一酸。他将自己的脸又往臂弯shen处埋了埋,为了赶走这个让他难过的念头,彻底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贺平意在某个路口借口忘记了拿东西,掉头回了学校。等他三步并做两步kua上楼梯,冲到八班门口,看见的就是一个在安静趴着的荆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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