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西溱和南国议和,南国隔三差五就派使臣来示好。
明飞卿生辰这天,南国必定会派使臣送生辰礼来。
明飞卿让使臣进He阳殿回话。
使臣手里捧着一个j致的礼盒走到他面前:“我王祝明后生辰如意。”
明飞卿提起一点兴趣,他打开礼盒,见里面躺着一枚蓝玉手镯。
蓝玉不同寻常玉,比金子还稀有,只有南国的某个山脉能挖得出,在整个溱地都十分罕见。
西溱史书上唯一一笔关于蓝玉的记载还是一百年前,写的是蓝玉为南地国宝,非至尊至贵之人,连看一眼都没资格。
明飞卿拿起这枚镯子,tao进手腕,尺寸刚刚好,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
“贵国皇帝有什么话让你带来?”明飞卿问。
南国使臣恭敬地答:“国君让臣提醒明后,三年之期将到。”
旁人听着难免以为这是南国在暗暗警告明飞卿,意为三年休战后还会有战火。
只有明飞卿知道,这句话只是淮子玉在告诉他:一切顺利。
每一年的生辰礼物都是淮子玉在报平安。
第一年是寻常的金器,第二年是一柄价值连城的玉如意,第三年,直接送了一枚国宝级的玉镯。
明飞卿大抵猜到,淮瑾在南国地位已经稳固如山,否则哪能轻易把国宝送给敌国皇后呢?
他摸着这枚手镯,心中稍安,正要让使臣退下。
一个小太监忽然急匆匆地跑进殿nei,跪地禀道:“不好了君后,小太子忽然高热不退!”
明飞卿赶到东宫时,太后刚刚给淮渊喂完药。
淮渊的小脸烧得红扑扑,两只小手缠着白色的纱布。
明飞卿走到床边,想摸一摸淮渊的额头,手却被太后打开了。
太后明显在怨他:“你打他的时候可没见你留情。”
明飞卿:“他犯了错,就该罚。小小年纪就知道抢人东西,长大了怎么做君主?”
太后:“什么叫抢?这整个天下将来都是阿渊的,他看中臣子家的东西,是臣子的福分,何来抢夺一说?”
明飞卿终于知道淮渊那tao说辞是谁教的了。
“您这样只会害了他。”
他可以理解太后心疼淮渊,但不能这样没有底线。
“他是哀家的亲孙子,哀家可不会害他,不像有些人,面上将阿渊视为亲生,私下打手心是一点不留情的。”
明飞卿:“......”
一旁的细春心中嘀咕着,如果先帝还在,太后还敢这么跟君后甩脸色吗?
寿康宫这三年确实是越来越硬气了,淮瑾一“死”,太后的yao杆子又立了起来,不仅要亲自教导淮渊,还跟前朝的官员联系了起来。
这些明飞卿都是知道的,他并不想针对太后。
但无规矩不成方圆,他只能说:“如果皇祖M_再教阿渊那些歪道理,我只好禁止阿渊再去寿康宫。”
太后一听,腾地站起来:“你这是要让我们祖孙分离?”
明飞卿纠正她:“淮渊已经认到我跟淮瑾膝下,您不能再说这种话。”
太后:“既然他已是太子,淮瑾故去三年,你为何不让他登基?”
明飞卿:“五岁的小孩如何坐得稳皇位A?”
且不说淮渊年龄小,如今淮瑾确实没死,日后他回国,西溱总不能有两个皇帝。
出于这两点考虑,明飞卿迟迟没让淮渊继位称帝。
太后怨怒:“这皇位你倒是坐得很舒_fu。”
明飞卿:“.......”
这时,昏睡中的淮渊呓语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
太后立刻去安抚淮渊,依然不肯让明飞卿靠近。
明飞卿无可奈何,又有朝政缠身,只能先走。
太后见他离开得如此干脆,嘀咕道:“到底不是亲生的,能指望什么。”
正文痴狂
淮渊一直在梦中喊疼。
太后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
这是nv儿留给她的唯一一点念想。
她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为此她甚至豁出老脸去联系前朝那些老臣,为的是让淮渊日后的帝王之路走得更顺畅些。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