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明飞卿讥讽道,“他还未登基,如何敢称圣上!”
嬷嬷怒斥:“方才已经连夜行过登基大礼!王爷如今就是西溱的国君!你最好识趣!Jin_qu换上婚_fu!”
淮启想必是真走上绝路了。
南国攻城,他怕到手的皇位不保,于是连夜登基,又寄望大婚后靠紫微星翻身。
明飞卿对他的心思了然于Xiong。
靠紫微星翻身?
从宫变以来,明飞卿日日夜夜都在盼着淮启死无葬身之地!
他从未如此狠毒地诅咒过一个人,但从天青死去的那一刻起,明飞卿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不幸都加诸到淮启身上!
他抬头望天,残月旁边悬着几颗星星,乌云朦胧。
嬷嬷在催他:“你快点!磨蹭什么?!”
明飞卿扯出一抹笑,在如霜的月光下显得妖冶诡谲。
他要顾及活着的这些人,所以顺从地换上了婚_fu,D上成婚用的头饰。
镜子前这张脸,憔悴不掩出尘绝色。
半个时辰后,一身龙袍的淮启踏进了正殿,见明飞卿换上了大婚的礼_fu,大为高兴。
他走过去,执起明飞卿的手,似是怕了紫微星的玄妙,垂眸道:“朕错了,朕绝不会再伤害你的身边人。”
明飞卿定定地看着他,毫不接话。
淮启卑微道:“南国攻城,倘若再不把北境的军队T回来驰援,西溱就要灭国了。你为淮瑾守了西溱三年,你怜悯北六城,也该怜悯国都的百姓。飞卿,把玉玺交出来吧,朕以后决不亏待你。”
明飞卿眼中han_zhao悲凉讥讽的笑意,他淡声道:“可以是可以,但我只怕你没命等来援军了。”
淮启:“.......”
宫外轰鸣声炸响,一个负伤的士兵跌跌撞撞冲进来:
“陛下!!耶律狗贼杀来了!西溱要灭国了!!!”
正文你怎么才来A?(重逢)
皇城的街道上堆满了蛮夷人的尸体。
数不清的兵马踏入国都,地板似乎都在_Zhen_D。
皇城百姓躲在家里,紧闭门窗,吓得瑟瑟发抖——谁都知道南国喜欢做屠城这种赶尽杀绝的残酷之事。
他们惊惧不已,有些胆小的竟直接吓死过去。
然而直到街上行军的巨大动静渐渐消停,都没有传出任何打家劫舍烧杀掳掠的声音。
几个胆大的人推开窗户缝往外看了一眼,却见街上已经被南国士兵肃清,每一户人家门口都站着三两士兵,他们背对着门窗,不像是要进屋杀人,倒像是在保护百姓的门户安全。
远处传来几声北蛮口音的咒骂声,这咒骂声起先还算有力,后来竟明显能听出抖动与恐惧。
在晦暗浓重的夜色下,数万蛮夷士兵死于皇城脚下,惨叫哀嚎不绝于耳。
皇城百姓不知该喜该悲——这南国军队,倒像是来替西溱清理门户的。
“报!!!”小兵浑身是血地滚到淮启面前,“我军只余下三千人!皇宫从里到外都被包围了!!”
淮启如遭雷击,他彻底乱了阵脚,向身旁的明飞卿求救:“你...你想想办法!你想想办法!!”
明飞卿不为所动,冷眼看他:“我被你夺权又被你软禁,如今兵临城下,你让我想办法?”
“你不是紫微星吗?!”淮启急得声音都变T了,“当初你怎么让淮子玉翻的盘,今日一样可以帮我!!”
“淮瑾能翻盘,是因为他顺应大势行正义之事,紫微星于他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你呢?你引蛮夷入国都,割让城池做谢礼,杀害无辜之人,兄夺弟Q,谋朝篡位,哪一样是得民心的正义之事?上天不会庇护你,你也别指望我给你带来什么好运。”
明飞卿冷笑一声:“我只希望你不得好死!”
淮启被激怒,一把掐住了明飞卿的脖颈,目光凶狠:“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背后动手脚,否则西溱各城怎么会轻易给宋百放行?!明飞卿,你暗算我?!”
天边忽然蓄起雷声,这雷打得淮启没来由地心慌,他当真信了有报应一说,又不想这样放过明飞卿,便在松手前,将明飞卿摔到宫墙的石壁上。
砰地一声闷响,明飞卿的头重重磕在石壁上,成婚的发冠摔落在地,上面的珠子掉了一地,噼里啪啦地在地上跳跃,像在为今晚这一场战争鼓掌叫好。
余下的三千军队很快也死光了。
淮启站上皇宫最外围的城楼,看到城楼底下乌压压地全是身穿铁甲的军队,他们的抢刃直指皇宫。
为首的是“耶律南炙”,在即将消逝的夜色下,那方银面具压迫又诡异,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正对上淮启的视线。
淮启后背寒毛倒立,竟生出几分无比熟悉的恐惧之_gan。
“听说你称帝了?”
“耶律南炙”的声音带着过分张扬的讥讽,“很好,称帝满打满算一个时辰后,你就会成为亡国之君,记进史册,朕就封你为,史上最短的皇帝,供后人笑话。”
淮启如蒙大辱,底下的数百名弓箭手已经将箭羽对准了他的眉心,他退无可退。
“耶律南炙”稍一抬手,正准备把淮启j成筛子,结束这场拨乱反正的战役,忽然,淮启身边出现了一抹消瘦的红色身影。
幸亏有夜色遮掩,否则所有人都能一览无余地看到这个运筹帷幄的南国国君眼中的慌乱与无措。
一袭正红婚_fu的明飞卿被淮启的刀抵住了脖颈上的命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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