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大族毁容受(二更)
翰林学士很快的草拟完圣旨呈了上来。
看了一眼,严边宗拿起了一旁的国玺印,抬手正yu盖下去。
正待这时,外面通报声音响起,“褚世子求见。”
严边宗动作一顿,放回了国玺印,沿着玉轴将圣旨卷起,放在了一边,“宣。”
褚修衍手拿一份卷轴,着一身玉白道袍,护领金线夹边,大襟广袖,行走间徐风吹动,轻薄的外_yi便随之飘起,看起来丰神飘洒不失矜贵。
他徐步走至严边宗眼前,行了一礼,“叩见皇上。”
“不必多礼。”严边宗虚扶一手,眼神掠过他手中的卷轴,笑道:“今日世子怎会入宫?”
褚修衍垂下眼来微微一笑,“此次进宫乃是有趣事要禀。”
“哦?”严边宗挑了挑眉,伸手让人端来了凳子,“世子所谓什么趣事?”
褚修衍却并未坐下,而是抬起了手中的卷轴,另一只手拉着下端,徐徐展开了来。
字迹缓缓露出,严边宗zhui边的笑容一滞,缓缓淡了下去。只见上面所写竟与御试的题目如出一辙。
“今日修衍偶然得见此题,觉得有些意思。却不曾想听庶常说起,与皇上所出御试题目相似,便觉得离奇,这才想来与皇上探讨一番。”褚修衍身姿端正地站在严边宗身前,语气意味shen长。
从先帝以来便有律令,严禁考生考场舞弊,一旦发现,牢狱之灾都难免,更何况是整个文题都泄露了出去,这甚至可以说是无视天威,欺君犯上之罪。
严边宗眼神沉了下来,朝旁边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翰林学士与公公接连跪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皇上息怒。”
严边宗身旁的褚修衍却是神情未变分毫,“原来此事确有蹊跷。”
马公公抬眼看了看皇帝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世子是从何处得来此卷轴?”
“庶常馆前教习朱裕昌。”褚修衍掀起眸来,卷上了手中的文题,双手呈给了严边宗,“正是御试考生宁紫山的姑父。虽说并无证据可言他拿了这试题,修衍亦不知他所答之题如何,但还是请皇上仔细斟酌才是。”
说到这里,桌案上蚕丝锦棉的圣旨似乎有些显眼。严边宗斜眼看了一眼,没有道出来,“世子放心,此生虽答得在理,却也只能说是平平无奇。但若是真的有舞弊嫌疑,自然也要重罚以示警戒。”
说罢,他将手中的这份卷轴扔给了一旁的吴公公,“去!叫人彻查此事,但凡牵扯泄题之人,一律严惩不贷!”
吴公公慌忙接住,“是。”
褚修衍勾起zhui角,“皇上英明。”
“此事世子有功,待彻查下来,定重重有赏。”
“修衍不敢居功,只望让泄题之人罪有应得,也算还庶常们公正。”褚修衍俯了俯身,然而这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他与严边宗心中都如明镜,“其实今日我来还有一事要禀告皇上。”
听他如此语气,严边宗突然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_gan,“何事?”
“出海商船在外已达数载,与他国往来贸易,已收获颇丰。昨日他们已经传来消息,不日便将回京。”褚修衍说罢抬起眼来,琥珀般透亮的眸子带着笑意,“皇上静候几日便能见我朝船队满载而归。”
闻言,严边宗静了半晌。
这依旧是前朝历代欠下来的债。
“船队不日将回京”,那这个“不日”又有多少不确定,飓风?海难?
其实都不是,最大的不确定是褚修衍,他有着这些商船的领导权,连向严边宗汇报之人都有他的人马。只要他说这些船队无一归来,即便那些商船都完好无损还带着不菲的贡品,严边宗依旧看不到也拿不着,然而国库这些年在这上面的耗费却都将功亏一篑。
严边宗能因此问罪于他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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