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这次匆忙的He宿还过得挺愉快。
可从避暑山庄回来之后,整个热死人的夏天,傅璟三都没再见过霍云江。
他在堕落街的一家饭店打工,每天累得要死要活,在后厨里蹭一包榨菜都能下一海碗的白米饭。下了班他便去姐姐的*茶摊,帮忙一起收拾回家,还得忍受刘泽楷那个油腔滑T的玩意儿聒噪不休。可傅璟一和人渣男_gan情极好,回去路上总是有说有笑,偶尔刘泽楷还当着他的面亲他姐——傅璟三烦心,在家里暗示过好几次讨厌刘泽楷可他姐像中了邪似的,一张zhui全是刘泽楷的好,把傅璟三憋得够呛。
傅璟三在姐姐面前永远像小孩,有心事也说不出口,更生怕自己一时口无遮拦说出什么话叫她伤心。
只要姐姐认为“好”,他就会拼尽全力维持住那份“好”。
酷暑里他们家只有一把塑料的电风扇,咯吱咯吱地管姐弟两个人的夜晚姐姐想把风扇让给他,他死活不同意,最后两个人打地铺一起睡在客厅里。他怕自己睡相不好,总等着姐姐睡着了才安心睡下去。
偶尔傅璟三会被电风扇的杂音和外头的虫鸣吵得无法安枕,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想起霍云江——对方肯定睡在他家的豪宅里,吹着空T看着电视,或者和他的男友T情。想起他的次数越多,傅璟三越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再想想避暑山庄里的那两天,不现实得像他的臆想。
唯一一次听见有关霍云江的事,还是从他姐的zhui里。
临近暑假的末尾,傅璟三照常忙完了去给姐姐帮忙收摊,却没看见刘泽楷那混球。
“**那谁呢?”
“泽楷今天忙,没过来。”他姐一边收拾一边说,“你同学没去找你么。”
“什么同学?”
“上次来买*茶那个,挺高的男孩子,”傅璟一说,“他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来买了*茶,问我你最近在忙什么,我就告诉他啦**我还以为他去找你了。”
“**没来。”
“仨儿,你先别忙着收拾。”聊着聊着,他姐忽然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干嘛。”
他口吻有些凶,但还是乖巧地走到了姐姐身边。傅璟一从她老旧开线的包里摸出一个盒子,递到他手里:“给你买的!没手机还是不方便,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不用特地来这边跑一趟了。”
“**多少钱A这?”
“没多少,”傅璟一傻兮兮地笑,“你爱惜点,多用几年就行。”
“买这干什么,我又用不上,还要交电话费**”
“哎呀,”姐姐豪气地箍住他的肩膀,“姐想以后随时能联系上你,行吗。”
傅璟三再绷不住了,抿着zhui别过头偷笑了两下,假装不耐烦地继续收拾东西:“回去再说,赶紧收了嘛。”
“好嘞。”
新手机的通讯录第一个号码,当然是姐姐的而第二个,是霍云江的。
新学期伊始,傅璟三还穿着他那条膝盖处破了洞的西_fuku,因为没睡好而昏昏沉沉地过了一上午,下午便耐不住寂寞地在自习课上找霍云江下五子棋了。一整个假期没见面,他们的关系微妙地维持在既不用寒暄也不会陌生的平衡点上,总之傅璟三把作业本放在中间,霍云江就很自然地在上头画下了第一个子。
他专心致志地趴在桌上下棋,霍云江一边和他玩还一边做着英文作业。
秋初的风吹进教室里,柔和地拂过霍云江,将那gu长青木淡淡的味道带往傅璟三。他眨着眼,昏昏yu睡地问:“你是不是还擦香水A。”
“没。”霍云江说,“这局输了有惩罚吗。”
“除了赌钱,你说。”
其实这时候,那局棋他已经输了,只不过因为下得懒散而没察觉。
霍云江勾着zhui角画下绝对胜局的棋,蓦地收回手继续在习题册上洋洋洒洒地做题:“我赢了。”
“**”傅璟三这才回过神,盯着作业本看了两秒,“不算不算,我刚走神了,上一步下错了**”“耍赖?”“**谁耍赖A,我本来是要下这儿的**”“可你输了。”
傅璟三抿着zhui,满脸不爽地翻过那一页,又开始画格子:“行,刚才那局算我输了**你说吧,惩罚什么?”
“把你号码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有手机。”
“看见的。”
他连忙垂下头,果然,ku口袋那儿手机拱出了块长方形的痕迹。所谓愿赌_fu输,傅璟三没再多说什么,匆匆报出一串数字。好学生霍云江这才放下笔,熟练地摸出手机,飞快地按下那串数字。
安静的自习课上,傅璟三的手机震得有些大声。他慌张地捂住ku口袋,一边看前后门有没有老师的踪迹,一边把电话摁掉。
隔了会儿,傅璟三又说:“今天没晚自习对吧。”
“嗯。”
“我请你吃饭,你帮我个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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