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俊是这么叫的。”
只是说:“李夏景,那三个字是不是你的名字?”
“是的……”
突然想起张允成比我小一岁的事实,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确,从以前开始就不是互相计较年龄的关系。我演20岁智英的时候也一样。
张允成又嘴里叼着烟。伴随着灰蒙蒙的烟雾,一声“像吗……”的小喃喃自语散向半空。
就像卖火柴的少女被火焰凝结的幻影一样,张允成也画了什么人的脸?是看着我想起了前女友,还是看着她想起了韩智英?回想起那些不想意识到但又迫不得已想知道的事情,我又移动了脚步。
“不忙的话,再过一段时间再走。”
如果搭话的是别的客人,也会多聊几句。但他不是那样的对手。
“对不起。因为我很忙。”
我听说你在我父亲的公司工作。反正那边是干完活来玩的,但这边不是。平日里的深夜,霍尔虽然很清闲,但如果要找的话,有的是活儿,根本就不是谎话。
但是张允成好像不太相信似的,用歪斜的眼光凝视着我。
“别人看起来很清闲啊。”
“所以我更忙。”
“你不是在躲我吗?”
青筋好像没有走。七年前的张允成,不太像父亲或哥哥。与他们费尽心思想看透人的内心不同,张允成偏向于看到什么就相信什么。是个单纯的公子,乍一看很傻。就像我从来没有被人骗过一样。
“我干嘛要躲着客人。”
现在的张允成和他的父亲或哥哥有相似之处。像是长时间用伤口磨出的锋利。根据我的经验,这些东西通常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留下伤痕。
“我不知道。”
他拍了拍烟头上的灰,补充道:“躲的一方知道。”虽然说“不知道”,但他的语气好像他也知道我拥有的答案一样。
但是很奇怪。说是认出了,太超然了,说是没认出,太在意了。
“我想你误会了。”
张允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真糟糕。他毫不留恋地扔掉了没抽过几次的长草,他迫不及待地向我走来。
虽然说没有躲避,但我还是不得不后退。因为周围一片漆黑,光只有路灯和店铺招牌等,但如果再近一点,就会一下子看出来。
“不是说不躲嘛。”
这句话让我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张允成又拉近了一步距离。
他的眼神让人摸不着头脑。是因为我变钝了,还是因为他变了。在可以呼吸的街道上,张允成那样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
我很担心她的嘴唇会出现韩智英的名字。在想出合理的辩解时,他的声音接踵而至。
“要不要跟我来一次?”
但事实并非如此。轰。好像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长时间的重量。
七年的时间里,你疯了,疯了,你的头被打了。或者烂掉了。
***
餐厅厨房及大厅招聘工作人员,招聘司机,……。
在浏览招聘网站上的文章时,他一边滚动一边不耐烦地关上了屏幕。既无学历,又无技术,两张嘴很麻烦。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无论做什么都要维持生计,但离开心爱的工作岗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雇主的称呼不是“老板”,而是“哥哥”,可见我和成旭哥的交流还算深入。到目前为止,我几乎是单方面地欠了自己人情,但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意报恩就离开。
“要跟我来一次吗?”
张允成的一句话,让我不得不承认。我期待着和张允成的邂逅。7年前给我带来灿烂时光的那个男人。还有再次面对的张允成和当时不一样,所以很失望。
在酒馆干活,有的是质量不好的客人。无论男女,都不是第一次提出要睡一觉。如果说那也是经验的话,那也是经验,我可以坦然地向张允成射击。
“这里不是那种色情场所,狗娘养的”
这是老板鼓励在那种情况下可以随意使用的我们店的手册。我没问他们是不是真的。成旭哥真正在意的不仅仅是店铺的销售额。说是因为成旭哥的家族事业,很大程度上寄希望于他们的家族事业。
跳槽什么的,先担心被炒鱿鱼会好一些。把手机放在口袋里,我又开始打扫卫生。
“呃,呃。有。“
因为正在准备开业,大家都在原地忙碌,成旭哥一边悠闲地接听电话,一边走进了大厅。看了我一眼,对通话对象说了一句“有”。他的声音很虚伪。
“今天?是的,哇。“
又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成旭哥对我那明明白白的视线使眼色,好像在问什么事似的。
“是徐基俊吗?”
“哦,我今天要来。但是他真的是那个吗?为什么问你在?”
似乎想起了郑昊开玩笑说的“徐基俊是不是同性恋”的话。我装作不知道,耸了耸肩,但也不是毫无所指。
上周和这周,我在张允成可能要来的日子休息。真正的排气者从来没有在星期一来。他们的访问通常在工作日,星期二或星期五最为频繁。虽然这不是正确的规律,但上周和本周二完全吻合。
朴钟民说其中有两次是张允成来的。最后还暗示说要找我。
今天就像预告的那样,深夜左右来了真正的演员,张允成比他更晚才到。让钟民讲述的故事黯然失色,张允成丝毫没有高兴的表情。反正都来不及搭话,虽然忙得不可开交。清仓出来,郑浩正从后门拎着两个大垃圾袋出门。
“给我,我扔了。”
“啊,我很喜欢那些客人的到来。”
出门回来需要上下楼梯,所以去扔垃圾是一件麻烦事。当郑昊发现真正的演员们来的时候,我会特别以身作则,他明目张胆地表露了内心的想法。
“不要淘气。”
“那我就拜托你了,哥。”
加上两次“谢谢”,郑浩毫不犹豫地递上了垃圾堆。我也是有心计才这样做的,我欣然接受,出了门。虽然不是很重,但有体积,吭哧吭哧地爬楼梯。
夜晚的空气沉沉。倒垃圾的地方在一条狭窄的小巷对面的墙上,我两手拎着袋子摇摇晃晃地走着。就在我感到身后有人动静的时候。
啊啊啊昂。
我想调音后的汽车噪音越来越大,突然有人抱住我,奋不顾身。眼前一闪。砰的一声爆裂的声音,夹利益汽车打滑的声音,乌黑的天空,红彤彤的路灯,身体在半空中的感觉,一个接一个,很慢很清晰地倒入五感。
咚,碰到地上还滚了好几圈,才缓过神来。
“啊……”
突然受到打击,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幸好没有被车撞倒,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只把体积很大的垃圾袋炸开的汽车发出刺耳的声音滑倒,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方向,向远处驶去。
虽说很安静,但因为是离繁华街不远的小巷,偶尔会有那么疯狂的车。我粗心了,没有早点注意到排气声。
“李夏景,你没事吧?”
一个抱着我的男人慢腾腾地站起身来。他就是张允成。面目全非。头发也乱了,原本干净的衬衫也斑驳了。从问我是否没事的嘴里传出了浅浅的呻吟。
我也起身了。虽然受到惊吓,但短暂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听起来不错。我点点头,他又确认地问了一遍。
“你真的没事吗?”
“呃……”
“算了,那就。”
但张允成似乎并不如意。他抓住左臂,做了个表情。这时,一个不寻常的状态才映入眼帘。
“你受伤了吗?”
“我想是的……有点,可能撞到了。”
也许是疼痛,张允成咬了点嘴唇。
“医院,要不叫救护车?”
翻了翻口袋,掏出手机。手瑟瑟发抖,精神也没有恢复过来。“该按什么呢?”等停顿的时候,张允成好像已经成了似的跟我说了起来。
“救护车可以了,基俊叫点来。”
“呃,呃?但是……”
“这就对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受伤的人比我更太平。不是,反而是有点失魂落魄的表情。我伸手看他的脸。突然想起一天的事。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允成静静地闭上眼睛,让我的手随便摸我。连头发都看了看,确认没有出血,我才进去叫徐基俊。
“喂,这算什么……”
徐奇俊轮番看着我和张允成,说不出话来。把他叫来的时候,虽然说了差点被车撞倒的大致情况,但实际上看起来更不像是说的那样。张允成用右臂翻过口袋,啪的一声把车钥匙扔了出去。
“我想我得去医院了。开车吧。“
徐基俊虽然乖乖地接受了车钥匙,但没能点头。
“我怎么开车。我喝酒了。“
“啊。”
张允成也可能是晕头转向了,好像到现在才明白似的缩小了眉头。徐奇俊掏出手机。
“怎么办,叫人还是打车?”
听到喊人的声音,张允成又戴上了印象。也许是因为麻烦,也许是其他原因,他似乎只想静静地去趟医院。因为是我造成的,如果受伤了,最好快点去医院,所以最后我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
“开车,我来吗?”
向店里说明情况后,我和徐基俊接过了车钥匙。张允成的车是双人座,三个人坐不了。我的胳膊都站不稳,张允成几次问我,他能开车吗?这边倒是好到尴尬。
在徐基俊的催促下,张允成才不以为然地上了车。不管怎么说,开车比伤者或饮酒者还差吗?别看是这样,代理驾驶的经历也很长,所以也没挑什么车型。
打开导航,想自然输入太原集团的医院,一时纠结。对张允成表现出自己了解的样子,感到很有负担。
但转念一想,却是无谓的担心。因为是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我又试图搜索太原医院。
“不,去S医院。”
张允成看着我的指尖说。S医院就是徐基俊那边的医院。
我们的医院?为什么?太原医院应该更近吧?”
徐奇俊也莫名其妙地问。
“我家一咳嗽就乱了。”麻烦了。”